原以为他会开怀大笑,却不想听到他的冷哼:“在乎?是指爱情上?”
他说变就变的性格也不是只有这一次,但我却想不到他竟然带这样咄咄逼人,只好不在理会了。
见我默不作声,他扔了一床被子过来。“自己看着办吧。”
我当然没有想过要跟他挤一张床了,所以很自觉的抱着被子出来了。
不知为什么,原本好好的心情通过与他对话后变得有些压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承认对泽王爷的感情,更不懂他为什么非要这样伤害我,难道戏弄我已经是他的生活乐趣了?
我唉叹一声,正打算举步离去,忽然听到他说:“你要去哪里?”
“不是你叫我走的吗?”我探出头,不满的回答。
“到里面来睡吧。”他看着我,忽然说。
虽然这不是什么很大的恩赐,但我却心花怒放,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高兴归高兴,但我却过不了心里的关,怎么说我们也有一些微妙的关系存在吧,更何况男女独处一室,就算我们清清白白,难保日后被人传言。
防备的看着他,刚想把心中的困惑讲出来,却看到高大的身影扭头出去了,没有留下字言片语。
我惊愕的半张着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他竟然把房间让给了我?这可能吗?
很久我还没有从惊愣中缓过神来,直到屋子的空荡让我醒悟,忽然扬唇微嘲,也许这不算什么吧,于情,我是女孩子,于理,我是他皇叔的妻子,他虽然贵为帝王,却不能把怜悯之心抛之。
也许我受他茶毒太深了吧,一件小小的不可能变成可能之时,我竟然傻的跟什么似的。
抱着被子坐到床上,脑子里混乱一片,想起短短的几个时辰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易想不到的事情,的确值得我好好深思一翻。
周慎帝莫明出现在这里已经很奇怪了,而且他竟然学会了对我的忍让,还关心我的冷暖。这可真让我受宠若惊。
还有泽王爷,我忽然心生惭愧,他待我像亲人,我却不辞而别,一点情义都没有。
忽忧忽喜,我发现自己头都快麻木了,脑海间穿插的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皇叔的妻子竟然对侄子想存爱念,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把我回家的喜悦冲的一干二净。我说为什么总有莫明的心虚呢,原来利害关系在于此,晕哦,现在不是我急着要回家了,而是现实逼着我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我真的抑止不住自己的感情,任由他浑洒下去,事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过,这也可能是我自己的一箱情愿,必竟他根本不知道一个被他伤害过的女子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这样想着,我忽然松了口气,不管自己是否真的动情,前提是,这份爱一定不能说出口。
患得患失间,眼皮一阵下沉,没有留给自己多想的空间,直接闯进了梦中。
清晨,明媚的阳光落了一地,我从睡梦中醒过来,不过从我红肿的眼睛可以看出来,昨晚的睡眠质量是多么的糟糕。
虽然头脑晕晕沉沉的,但已经了无睡意了,利落的起身下床,看见石桌上放着一个木盆子,里面有洗漱用的热水。
我伸手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眼睛忽然瞥见床的另一头放着一套衣服,暗灰色的袖子显示是男人的衣物。
我好奇的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比例的大小看起来不像是男人可以穿的衣服,难道是周慎叫人送过来的吗?又仔细的看了看,暗叹,应该是了,他昨天晚上要我扮男装,不让别人认出来,一大早就吩咐送过来人,他似乎很在意嘛。
躲在屏风后换好衣服走出来,刚好看见门外的身影伫立着。
我呆了呆,然后走过去打招乎:“给皇上请安。”
身影转过来,俊脸闪过一抹复杂:“不必多礼了,今天朕要去守猎,你也跟着来。”
我又是一愣,刚想拒绝,却看到他转身走开了。
我一阵短叹,这个男人的性格还真是不敢恭慰,总是主观的以为别人都要听他命令行事,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他这个时代的人耶,为什么把专横霸道都朝我掷过来。
暗暗埋怨,忽然看见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竹蓝。见到我站在门口,语气轻淡:“这是皇上吩咐送过来的,请公子慢用。”
我跟着他转身进屋,他轻轻的掀开盖子,一阵饭菜的香味迷漫开来。我用力的吸了几口,大喜,跑上前,看着几蝶精致的小菜被端了出来。
“谢谢啊!”见有饭吃,我微笑的道完谢,就很不客气的吃起来。
那人临走时的眼神很怪异,仿佛在看外星人似的。
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径直吃的津津有味,刚才周慎要我陪他去打猎,我不吃饱哪有力气相陪啊。
一顿饭吃完,我还来不及擦嘴,又听到有人在门外喊:“公子休息好了吗?皇上在路口等候呢。”
我纠起眉头,泱泱的站起身,出到外面。
“走吧!”虽然心里很担心回家的事情,可现在真的找不到机会接近墓穴口,反正周慎要在这里待上半个多月,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放松对我的敬提,到时候我就偷偷的钻进去,看谁还阻止的了我。
计划完成,我郁闷的心情终于如明媚的阳光般散开了。
宽敞的路口,几匹高大的俊马撕鸣蹄叫,为首之人,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