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瞠大眼,怎么扯到我的身上了,这个公公哪里得知我逃跑的事情呢?我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接着说。”周慎挑起眉,我发现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朝门边飘来,纸后方的我吓了好一跳,正猜测着他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存在时,他又适时的调开了视线。
“泽王爷很担心,正派人四处找发仁王妃的下落,皇上,你看此事……”公公欲言又止。
我静的连呼吸都省了,睁大眼看着周慎脸上的反映,心里惊慌的要死了,以他对泽王爷的尊敬程度,他一定会把我及时送回去的,不要啊,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况且,泽王爷还知道我是假冒这个密秘,我真不能再回去面对他了。
“如果需要,你回去跟皇叔讲讲,朕不会对此事追究,让他不要费尽周折找人。”周慎忽然说,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皇上,你应该趁机给泽王爷一记敬钟啊,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再……”
“住嘴,朕知道分寸,无须你来提点,况且,朕信任皇叔,他不会故意放她走的,一定是她自己耍心机逃跑的。”周慎俊颜微沉,语气冷竣。
“是,奴才多嘴了,请皇上怪罪。”公公吓的身子一颤。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下去吧。”周慎淡道,锐利的眼神一扫墙壁站的那些人。“都下去吧,朕刚才吩咐的事情,等回宫再议,此事不会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朕要求从长计议。”
“是皇上,微臣告退。”那伙官服模样的人跟着公公离去,我退到一边,大气不敢喘,等他们走后。我才平复下来。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低下头,正打算跑回自己屋子时,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记冷淡的声音。“如果害怕,就不要逃出来。”
我住了脚,扭头看着门口的高大男子,心下暗暗气绝:“如果不是被你逼成这样,我会逃吗?如果论罪,那也是你的错。”
“进来,我有话要说。”他没有再跟我抬杠,而是信步进了屋。
我呆了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严肃起来,摸摸头发,我不解的跟了进去。
他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桌前,俊美的脸上含着一丝忧郁,黑眸更是沉静的像一湖水。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我看着他,心里隐隐不安。
“你必须回到皇叔的身边去。”他没有看我,而是把视线停留在远处,语气淡淡中带着坚定。
“不要,我好不容易出来,打死也不要回去了。”出于本能的反映,我一口拒绝。
“现在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是皇叔在担心你。”他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来。
我沉默了,看来泽王爷真的很在意我,不然也不会叫人到处找我。可是,怎么办呢?我真的不敢再去面对他了,我怕自己会把他伤害的更深,必竟我还没有真的学会去爱他。思及此,我幽幽的看着斜靠椅背沉思的男人,他的五官折射在阳光的阴影下,立体分明,忽然间,他眉宇间闪现淡淡的忧郁。
“你没有选择,这是我的命令。”他再一次抬头时,眼神里又恢复了自信和专横,那是一种不容违背的霸气。
我无言,再一次选择沉默,但心底却忽然涌上一股酸意,如果换作别人这样对我说,我或许会生气的反驳,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句话出自他的口,我竟然无力回答,只是看着他,眸光幽怨。
他根本不懂我无言的暗示,他不知道站在了面前的女人内心细腻的变化,更不知道他这样无情的命令,会令她感到悲楚。
“明天就走。”面对我的无语,他忽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像一阵风旋了出去,没有听我多做回答,也没有给我机会说要留下。
我咬住唇,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出来,外面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我看见他跨马离去,在扬起的灰尘中消失。
有人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会出现莫明的失控。心前不相信,可现在却忽然的相信了。
他要我走,要我回到泽王爷的身边?低下头自嘲,在他的心里,泽王爷的幸福才是重点,而我算什么呢?
心忽然沉重了,再次抬头,我发现眼里有热热的液体涌出,无奈和悲伤瞬间包围。
记得有个同学跟我说过,当你直正爱上一个人时,你的内心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那些变化都是毫无理由的。
神经错乱的追到路口,问侍卫要来一匹马,那侍卫怪异的望了我半天,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糟糕。
强制性的牵过来,在侍卫呆愣的目光下冲了出去。
如果真的要回去,我宁愿再次逃离。
马在寂静的森林里奔驰着,微风从两边滑过,我感觉自己眼里有液体滴下,滑落在光洁苍白的脸上,流过的痕迹却容入了一种酸的味道。为什么我不能选我所爱?为什么要我面对别的男人?周慎,这是我多少年梦中的情人,以前,我总是会在梦里想像着能来到他的身边,就算是个神话也好,总之,我要见的人是他,想要见的人也是他,可为什么命运却偏偏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他不爱我,一点也不,从他坚定的语气中,我发现,他所在乎的永远都是泽王爷和他的江山。
女人对于他来说可谓消谴,可有可无,当然,像我这样一个根本入不了他眼的女人,这种恶化将永久持续。我想不管我怎么努力,他也一定会不屑多看一眼的,因为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