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朝雨感到娇弱的脊背,发出阵阵凉意,好像受不了那种恐惧地簌簌发抖!头上更是冒着丝丝惊恐的冷汗。
只是一抹微笑,已经让她好像活在地狱当中,这个男人实在太恐怖了!她恨不得立刻后悔收回刚才的轻佻和‘疯语’,正正式式地求饶。
不过,那男子之后的一句话,再次给朝雨证明,世间上,是没有后悔药吃!
“把她带回去,做最下等的奴隶!”在冷然地抛下话后,修长白皙的大手,一扯缰绳,“嘶——”驾驭骏马,向前飞驰而去。
还回旋在‘最下等奴隶’五字之中的朝雨,惨白着一张脸,愣愣地看着马踏在泥地上,随之而滚起的浓浓白色尘雾,如同一个毫无知觉的木头娃娃。
呜呜——她不要啊——不要等最可怜,最下等的奴隶啊——
盔甲战士,接到命令后,瞬间捞起完全呆愣住的朝雨,像驮着布袋一般,依旧让她痛苦横放在马背上,训练有素地快速向前奔驰。
“求求你们,不要再这样放着我——啊!”
不知道被驮着过了多久,应该很久吧!因为她沿路痛苦不已,不断呕吐‘施肥’,到最后只能吐水……再然后就只能干呕!这个过程应该是蛮漫长。
而且眼底下,经过的路,也由原来聚满小草的绿地小路,慢慢到了厚实的土方大路,然后,过了蛮长一段时间,到现在全用厚重平整的石板,做成宽敞的石板大路。
朝雨脸如死人地青白,口吐白沫地横挂马背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带着铁铑的马前腿。
不知道这种折磨,还要过多久,天啊——求求你,快点让我接触到平稳的大地——她在心里第一千次地诅咒,那个该死下命令的男人!
咻地,盔甲战士猛地,用力一拉缰绳。马头高高昂起,瞬间又温顺回落。
“下来!”没有起伏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面具,传到她头昏脑涨的耳中,没等朝雨反应过来,铁锹一般的大手,用力地把她扯下马,摔在地上,然后坐在马背上,如同机器人一般,硬声吩咐道:“这个女人,分配到最下等的奴隶!”说完,迎着亮光,策马而走。
“痛!”朝雨揉着疼痛欲裂的小屁屁,再次痛声呻吟。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喜欢摔别人的屁股,真是恶心的喜好!
没等朝雨这阵疼痛过去,守在门前的守卫,迅速过来压着她,就走进了一间颇为恢弘宽大,好像古时候宫殿的房子之中,在门前,朝雨还留意到,房顶上,有着极为繁复精致的龙凤蟠龙雕刻,而走廊的顶上,更书画满了各种各样,色彩纷呈的精致彩绘,而龙凤呈祥的花样,是在廊顶上出现最多的,几乎是每一格,都会绘着一条栩栩如生,气势磅礴的五爪金龙!
在走廊两旁边,是巨大而宏博的庭院里,满是别致的小桥流水,繁复假山,珍贵的盆景,在经过,看起来是花园的院子里,更是种满各种各样,鲜艳夺目,美不胜修的名贵花卉,有些花,就算是连朝雨,这个有着二十一世纪发达资讯的现代人,都看不出,到底是何种花。
这样精致高级的装饰,不会是奴隶的住处吧?而且她还是最低等!
好奇的朝雨,不由得问一旁不拘言笑的守卫,“两位大哥,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是装饰如此奢华精致?”
没有表情的守卫,连看也不看朝雨一眼,继续严谨地压着她,默然向前走,并没有因为她的问话,而停顿或吭声。
自讨没趣的朝雨,见到如此情形,知道是无论怎么询问,都无法得到任何消息,只好拖着好像柔软没力的双腿,继续跟着走。
在不断地来来回回穿梭,左走右穿,不知道走了多少个绘着精美画卷的回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弯曲的小桥流水,终于在经过,透着浅浅蓝蓝光的内湖,压着她走的守卫,在一道漆着红油的大门处,停了下来。
“喜婆婆,有新人!”在侍卫向前,大声喊说时,红漆大门,徐徐打开,走出了一个躬着背,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佝偻着背,徐徐走了出来。
“呵呵——好久没有新人了,呵呵——”圆圆的脸上,看见侍卫时,扬开一个开心的笑脸。
“这个上头吩咐,当最下等奴隶!”守卫样子,甚为恭敬地说。
“嗯,行,我来接手就可以了!呵呵——”喜婆婆呵呵一笑,露出完全没有牙齿的压床,伸出枯枝一般的手,过来就抓着朝雨,走进红门中去——
瞬时,映入朝雨眼帘的是,一幅如同七月青荷飘送画卷一样的景象。
太美了——
只见,穿着浅绿宽袖襟衣的侍女,头戴着装饰用的层层晕碟芙蓉,不停地在来回游走,忙碌穿梭,如同飘荡在碧波清澈湖水的青荷,宽广庭院中,中间竟是如同一面巨大水银镜的小湖,湖上泛着,条条小舟,侍女们在忙着采撷,最为新鲜的荷花。
还有一些,拿着用木桶装着的华丽鲜艳服饰,在湖边开凿出来的小渠边上,辛勤洗衣。
朝雨跟着喜婆婆,站在回廊上,晶亮瞳眸惊异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终于知道,这个小湖到底是何用处。
到底有多少衣服,才要用到如此巨大的小湖,来蓄水洗衣服?
喜婆婆精明的小眼,注视瞠目惊奇看着这一切的朝雨,呵呵一笑,小道:“小娃儿,很新奇吗?”
“嗯!”朝雨回复老人,一个甜腻清新的笑靥,兴奋地问道:“老婆婆,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很神奇啊,洗衣服,居然要用一个湖来洗,那有多少衣服要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