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走到偏厅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把优雅冷沉的声音,在徐徐地说:“我们现在开始出发吧,我必须立刻会麒云!”
朝雨心里一惊,不详的预感更深了,她立刻跑到声音的主人面前,满是愕然地问道:“现在就要会麒云?你和兰冰澈说了什么?”
“你不用管,只要跟着就好了!现在白珠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你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看着眼前冷硬的俊脸,朝雨似乎明白回去似乎真的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师弟,那么我现在开始走吧。”黑羽看着两人同时沉默,出来圆话说。
阿木走到朝雨的身旁,轻轻地把她扯到一边,轻声在她耳边说:“表妹,现在我们只能见一步,走一步,还不是跟他硬碰碰的时候!”
听到这句,瞳眸发出一丝希祈的亮光,紧张地抓着阿木的衣袖,谨慎挨在他耳边问道:“表哥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纯直的大眼,微微一闪,一丝憨厚的笑意,在他唇边扬起,他老实地对朝雨说:“还没有想到,但是会去麒云的路上,经过一个山林,哪里有一个我的生死之交,我们可以向他求助,说不定能逃过麒御君的控制。”
“表哥……”朝雨担忧地看着阿木,只见他示意她放心地轻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从容地对她说:“现在我开始出发吧,在哪里都不要紧,只要我们一家人,整齐地在一起。”
一股酸意,猛地冲向她喉咙,在这一刻,她才知道,他们是如此的弱势,弱势到如同偷生的蝼蚁,连活着的自由,都是在别人施舍下偷生!
愈是这样的时候,她应该更拼命尽力不是吗?因为她不是还有不离不弃的姨娘和表哥吗?还有什么好怕!
她回头迎视冷硬森寒的视线,坚毅果断地说:“出发吧,我会一刻都跟在你身边,直到我可以坦荡走出你的掌控。”
麒御君薄唇微扬,凤眸冷锐:“你似乎很有信心!你们都能活着!”
“难道你要把我们全都杀掉吗?”红唇果敢地反唇相讥,晶亮的眸子,闪过某种坚毅迎视着他。
“如果找不到白珠的话,你们都得死!”冷硬地摔下这句话,随后大步走出大门,拂袖离去。
朝雨静静地站立在偌大的厅堂之上,听着那句无情的话语,神情复杂怔然,酸痛的苦涩闪过她美丽的眸子。
黑羽走到朝雨身旁,和她一样看着已然离去的身影,故意轻松地说道:“朝雨找到白珠,就没事了,麒御君是一个奇怪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这样做。”
因为这样做的时候,他的心,也会同时死掉。黑羽在心里暗叹道。
“黑羽,”朝雨转头,神情哀伤地看着黑羽,语气脆弱地一碰即碎,“白珠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人的生命还要重要吗?”
晶莹地水流,缓缓滑过她晶莹的脸颊,两种极致的晶莹,混合成一种迤逦的绝美,深深地震撼着他平静的心神。
这一刻,他竟然无话可说了,面对一双如此悲伤的眸子,他知道他无论怎么说,都于事无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
“各位爷,车都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想到前面森冷的男子,小厮不由得感到一种脊背发凉的恐惧,簌簌地过来叫唤道。
“好!我们立刻去。”
黑羽应和着,随之看着凝重着脸的舞夫人和阿木,朗声说:“舞夫人我们走吧,师弟的脾气就是不好,但是他的心是善良,放心,就算白珠找不到,我都会劝他,把你们给放了!”
“谢谢你啊黑大侠!我们也会尽力帮麒御君找到白珠或者血凝,这两样东西,对我们来说,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姐姐把白珠收藏在哪里,还真的让人费解啊!”
“其实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呵呵,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他又要发脾气了!”
黑羽朗笑地率先走出大门,在转身背对舞夫人的瞬间,英气的粗眉紧紧地拧在一起。
以师弟对白珠的执着,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朝雨他们的。
人在路上,马车在飞快地奔驰,瞬间又再次掠过了无数的景物。
她本来以为回去的路上,也是要经过那道万丈的悬崖,但是古圣谷地,到了兰冰澈的手中,似乎已经不再需要走那条惊险的天险了。
他们的马车快速地穿越茂密的林海,迅速地通过一条狭窄但平整的小道,这条小道非常地隐密,在两座高耸如天的大山中间,巧妙地开辟了一条不算很长,但绝对隐密的小道。
麒御君在前面,骑着一匹全体墨海,只有马头的位置,放置了一个菱形白印的骏马。
他已经换回平常所穿的锦缎黑袍了,骑在同是黑色的马上,不但不会遮掩他俊美的身姿,反而显得更加的尊贵威严了,好像他天生就是马背上的皇者,统御着最为彪悍的千军万马,非凡的皇者气势,总是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极致的光芒。
“姨娘,你走过这条道吗?”朝雨对着前面的姨娘,无聊地说着。
现在心乱如麻的她,要经过不断的聊天,让烦闷至极的脑袋得以一瞬间的休息,放空,她急需撑下去的勇气和鼓励,不然她快要崩溃了,面对如此复杂,无理的情况,就算是大罗神仙,可能都会像她那般的无奈。
舞夫人深思地看着路上的翠绿,静静无绪地说:“没有。”
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她继续说:“这里我似乎曾经来过了,但是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而来,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可以肯定到时,是绝对没有这条小道,虽然这条小道很小,但是对于一直闭塞的古圣谷地来说,这真的是一条方便至极的道路了,我们可以轻易地从外面运来布料和一些我们所没有的食物,对古圣来说,这样的便利,反而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