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才能取出白珠啊?”麒御君看着面前无缝隐隐透出润泽光芒的石块,沉声问着舞月道。
“你们知道白珠是如何放进去的吗?”舞月声音穿透一片的白色润光,徐徐地传入每人的耳中。
“这里没有一条细缝,根本不可能里面藏着东西。”麒御君把看到的景象,如实地说。
舞月轻轻地勾起嘴角,不以为然地道:“是吗?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呢?”
在麒御君和朝雨还没有意识到舞月想干什么的时候,随即她用随身的短刀,划破自己的手腕,把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她面前雪白一片的汉白玉石前。
麒御君一手抓过舞月的匕首和她划破的手,毫不犹豫扔掉锋利无比的匕首,黑眸犀利地盯着她,狠声说:“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地属于你,你现在还不能够随便地伤害她!”
随即拿起朝雨自己身上的丝帕,小心地帮朝雨包扎伤口。
“是吗?”舞月微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冰冷无情地说道:“伤这么一点就心疼吗?那么要让你实践我们的交易,不就是变成把你的心,割成一片片吗?”
“这些事,不需你管,总之我们的交易成功的一天,我就会帮你完成你的条件。”麒御君狠狠地说,冰冷的俊容上并没有在朝雨的面前说出此话,而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冰冷地让人不寒而栗。
朝雨楞楞地看着这一切,刚才还为他在乎她手上的伤而欣喜,后面又为她无情的话,而感到锥心的痛。
静静地抽出他紧握在手里的手,静默地站在一旁,沉静地说:“舞月干嘛要这样做?”
“当然有我的缘由了,你们看!”在朝雨和麒御君还没有注意上的时候,纯白如梦似幻的汉白玉石头之间,发出莹白的光芒和那殷红的鲜血遥相呼应,成为了一个极为奇特的景象。
慢慢红色的血液慢慢地渗入到汉白玉石头之间,围绕着莹白光芒不停地旋转,就像欢欣舞动的孩子,在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母亲的兴奋,红血不断围着白光旋转,久久不息。
舞月看着朝雨目瞪口呆的神情和麒御君也明显吃了一惊的神色,骄傲地笑了起来,站在白光和红血的面前,扬声说:“这就是白珠和血凝高深莫测的地方,它们宝物之间有着相互感应的神奇力量,而且它们还能为自己寻找最为合适的寄居地,血凝找了我的身体作为寄居地,而白珠则找了这块千年而成的汉白玉石洞作为它最合适的寄居地。”
“这样说来,你是白珠是自己进入汉白玉石吗?它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吗?”麒御君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白珠和血凝的力量,看来传说中的神奇力量并没有夸大,而且还没有说完整这两件宝物的神秘力量到底有多高深。
“当然,这里没有一丝的缝,绝对不可能是我们放进去,我母亲只是把白珠放在汉白玉之上,白珠圣物就滲透进去了。”
“那血凝呢?也是自动渗透到你的身体中吗?”朝雨疑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血凝为什么不跟着白珠一起躲到这里面呢。
“那时为了保险起见,血凝和白珠是分开放的,血凝因为比较小,我母亲就把它放在身上,随身携带,而白珠就深藏在这里,有一天给我把玩的时候,我无意中竟把血凝吞进肚子中了,从此它就与我连为一体了。”舞月对于他们的问题,难得的有问必答,这样敛去高傲和跋扈气势的她,透着某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
这让麒御君的警戒心提升到一个高位,这样的舞月太不寻常了,不发脾气,不高傲,不跋扈,不刁蛮任性,如果没有了这些还会是舞月吗?那肯定不会,敛去了这些的舞月,只能证明着一件事,那就是她心中另有一些他们所不知的打算,这些打算有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想到这,麒御君更加地小心了。
“既然这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取得白珠?”麒御君深沉地看着舞月,从她细微的表情中,希望能看到她心底的想法。
“血!用血来逼迫白珠出来,只要白珠感应到血凝就在汉白玉石的上面,就会出来与它团聚,这是取出白珠的唯一方法。”舞月噬血残酷地说。
“那么万一血流光了怎么办?”朝雨惊叫一声说道,这不就是用命来拼吗?虽然她有点不在乎,但是就这样死翘翘不觉得和自杀无疑吗?而且也太恐怖和血腥了一点了吧。
“那么就要看你撑得住,还是白珠撑得住!”舞月冷漠而有持无恐地说着,“想要取得至宝,肯定要能冒险才行,如果白珠那么容易被世人得到,它还有如此神奇的效力吗?”
其实这个方法的用意本来就不是这样,舞月掩饰了其最为真实的意图,这个方法的真正目的是当这具身体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血凝就会发挥出神奇的功效护住快要完结生命的躯体,当这个时候白珠就能感应血凝的力量,从而从汉白玉石之中出来,重现人间,而见到白珠的血凝,同时也会离开寄居者的身体,和白珠重聚。
当血凝真正离开她身体的一刻,而这个身体又陷入虚弱无比的时刻,就是把朝雨的灵魂赶走,让她灰飞烟灭在人世间的时刻了。这是她左思右想的唯一方法,依靠麒御君或者尉迟尧的帮忙,让她重新独占这个身体,成为唯一的主人都是不可能的,麒御君和尉迟尧都被这个低贱的灵魂给迷住了,他们根本不会为了得到白珠和血凝而帮她的这个忙,所以她只有靠自己,这才是她重生的唯一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