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御君温言劝说道:“没有这么一回事,你回去吧。”说完就叫宫女,送她出去,但是那个女人猛地挣开宫女的手,冲到我的床前,用力地一抓,狠狠地再次扯住躺在床上的她的乌黑秀发,样子不再楚楚可怜地狰狞发狠道:“你这个贱人,再不醒来,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部扯断。”
这一刻,朝雨忽然醒起,她就是那个在浴池中,发狠扯着她头发的‘疯子’!
朝雨一愣,祈望地看着麒御君,希望他能解救她走出此刻的险境,但是此刻的麒御君只是,轻轻地拉过她的手,抱着狠命扯着我头发的女人,低声的安慰,不见半点责骂,用从来没有对谁露过的温柔俊脸,温柔地看着发狂的女子,轻声宽慰地道:“不要生气了惜儿,她真的昏迷过去了,你现在扯着她的头发都是于事无补。”
“但是表哥你想让她醒来啊,惜儿只是想帮你而已!”楚楚可怜的小脸,盈满让人一见就怜惜的水珠,盈盈地看着轻抱着她的麒御君,一幅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的表情。
让看在一旁的朝雨既心碎又愤恨,明明恶毒地扯下她不少根的黑丝,还故作无辜的状,好像她只是在帮人,而不是在害人!而更让她怒火中烧的是,麒御君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这一刻,看到她如此地被凌辱,而丝毫没有反应,反过来只是安慰着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泼妇!
“现在你知道胜负在谁的那边了吗?”小恶魔清脆的奸笑声,响遍整个偌大的黑暗空间。
朝雨猛然地惊愕看着他笑得一脸邪恶的小脸,有一瞬间觉得这个恶魔实在是世界上最为讨厌的‘动物’之一!
朝雨冷冷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看到了吗?麒御君根本不爱你,他……”小恶魔指着在景象中被他抱着的女人,得意地笑着说:“他更爱这个女人不是吗?如果他爱你的话,又怎么会舍得看见你被欺负也默不吭声!”
朝雨痛苦地想起,在浴池的时候,她被这个女人同样狠狠地扯住头发,麒御君依旧没有出声阻止,他只是静默地站在一旁。
“似乎你已经知道,现在在皇宫中,真正独宠的是谁了!”小恶魔的笑靥笑得极其邪恶无比,奸笑声响彻黑暗的每一处角落,遗落在朝雨痛苦得快要崩溃的心中!
看着轻拥着那女人腰肢而去的挺拔身影,这一瞬间,朝雨终于知道了,在麒云皇宫独宠的女人到底是谁了,同时心里也下定了一个决然的决心。
她绝然地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恶魔,没有一丝血色的圆脸上,扬起一抹堪比恶魔更恶魔的笑靥,轻声地说:“似乎这个赌局有加码的必要不是吗?呵呵……”
袁惜儿,一个可恶女人的名字,这是她醒来后,唯一留下来的感觉。
看到恭敬站在一边的福寿,朝雨晶亮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沉静地看着他说道:“富公公,你来一下好吗?”
“有事吗?娘娘?”虽然朝雨还没有被册封名号,但是以皇上宠爱她态势,这声称呼,一点都不为过。
朝雨面对这声刺耳的称呼,虽然心里痛苦得如被针扎,但是她仍旧把这抹痛苦深藏在心底,承受了富公公的‘恭敬’。于是轻声地问道:“富公公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娘娘所问何事呢?奴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朝雨瞄了左右的宫女太监一眼,脸色上有点不自然。
长年侍奉麒御君左右,善于观察脸色的富公公哪里不知道朝雨的意思呢,随即威严地命令道:“屏退左右。”
“是,富公公!”
随着众声附和离去,朝雨才徐徐地问:“富公公你认识袁惜儿这个人吗?”
“那是未来的皇后,奴才怎敢说认识呢。”富公公意有所指地说。
朝雨微微一笑,一抹了然于心胸,从怀中取出一个芙蓉花瓣玉簪,递到福寿的手上,温声说:“这朵玉芙蓉花簪,是我冲忙逃走时,唯一戴在身上之物。”
“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啊?”福寿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神态故作疑惑地看着朝雨。
出外开拓丝绸之路以来,她见到的事物比现代所处的世界更多,更复杂,真的验证了那句读破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古话,在路中她得到很多新的体验和看法,今天这一手,也是从中学过来了。
朝雨没有回答福寿的问话,淡淡然地说:“这不是普通的玉芙蓉簪子,你看它的玉色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中又带有暗暗的蓝紫,这是一支用上等昆仑玉所做的簪子,花瓣层层叠叠,巧夺天工,是出自一个马雅名匠之手切割而成,其价值当然不菲了,但更加奇妙的地方不是这些你能用肉眼所看到的价值,这朵紫玉芙蓉真正的价值是……”朝雨轻轻眨了眨璀璨的黑眸,定定地看着福寿为之迷醉的神色,轻声说道:“富公公你闻一下玉芙蓉花瓣盛开的地方,自然知道它的奇妙珍贵之处。”
富公公听了朝雨的话,随即向玉芙蓉花瓣深深一嗅,忽然一阵沁人心腑的芙蓉花香,缓缓地从花瓣盛开的地方发出,福寿惊异地大叫:“这朵紫玉芙蓉居然会发出芙蓉花香,实在是神奇至极,神奇至极啊!”
朝雨了然地一笑,甜美如画的脸上,闪过一抹精光,定定地看着福寿喜若疯狂的脸,沉静地说道:“富公公把你知道的,袁惜儿一切的事告诉与我,这朵稀世珍宝的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