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或不是你妻子,现在还是一个不定数。”对于他的肯定,朝雨无由来地就一种厌恶,她讨厌别人掌管着她的喜好。
白皙的长手,轻揉着她整齐的青丝,带着一抹熟悉宠溺,轻柔说:“不要耍脾气了,你的别扭性格,还真的没有改变,连失忆后,你还是那样的喜欢给我弄别扭。”
一把抓下他的长手,神情鄙夷,气愤地低吼,“拿开你的手,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碰我!”心底悠然产生一种恐惧,她竟害怕他话里的熟悉和肯定。
“公主,你怎能如此对待六皇子?”咻地一声厉喝骂声,从内室传出。
朝雨咻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紧闭的内室,猛然转头,震惊地看着笑得一脸狐狸的尉迟尧,第一次感到,她的算计和阴险,和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同一个档次。
“你……”
看着朝雨的震惊,尉迟尧只是云淡清风地一笑,胜卷在握地轻摇着不知从时而来的玉白扇子,高声说道:“舞夫人,出来吧!舞月看来已是对你想念深切。”
“是,皇子!”恭顺是声音,缓缓从内室传出,旋即,厚重的红木花雕镂空大门,随即打开,从里面徐徐走一位姿态曼妙,徐娘半老的夫人。
她首先向站在前侧的尉迟尧屈身点头示意,随即望向一脸震惊意外的朝雨。
熟悉的温柔眼神,不见了,只剩下严厉的批评目光,朝雨不可置信地看着失散月余的姨娘,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们的再次相见,竟是在麒云皇宫之中。
“姨娘,你和木表哥没事吧?”朝雨带着一抹激动,快步走向妇人身边,急切地询问。
在这陌生的国度,本来与她们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再次相会,她的心,却如至亲般地火热了起来,一股真切的熟悉,猛袭她寒冷脆弱的心头。
舞夫人神情严厉,丝毫没有重见朝雨的愉悦,反而是说话的第一句,即是厉声骂道:“公主,你怎能如此对待六皇子,他对你的情真意切,你却翻脸不认人,就算你曾经是失去记忆,但是你和六皇子早已是明订婚约,本该早已皇子的人,但现在你却变得如此冷漠,是不是爱上了其他人,背信弃义?”
“姨娘……”圆眸闪过了一抹受伤,为什么温柔慈爱的姨娘,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让我寒心,伤心之极!我从小教导你,身为一国公主,一定要洁身自爱,从一而终。”
朝雨看着像似极为伤心,不断擦拭眼角泪珠的姨娘,疑惑在心底涌出,姨娘不应该是这样不问原由,就是一顿厉骂的人,在相处的那些时日,就算她是如何的调皮,姨娘只是温柔微笑地看着她,从来不呵责于她的过错。
今次的重见,姨娘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舞夫人,不要呵责舞月了,可能经过这么多的险境,舞月对人,难免心存疑虑。”尉迟尧又再次恢复他好好先生的模样,明帮着她说话地道。
“但是虽然是这样,也不能对皇子无礼,你们的鱼型玉佩,我明明跟她说过,这是你和皇子的定情信物,关系重大,到现在明明看到玉佩,还推卸责任,真的是太不应该了,太不知进退了!”舞夫人继续神情哀戚地点着朝雨的头骂道。
大有爱之深责之切的意味。
“舞月,你现在相信我对你说的话,可是一字不错。”优美的薄唇斯文厚重地轻扬,脸上的神色没有刚才一闪而过的奸狡,只剩浓浓的真诚和意切。
不过这个男人,越是装得老实,她越是不相信!因为她一看,就知道他天生就不是老实人!
“是啊,公主,我看你还是和我们想办法,快快地离开这里吧,和皇子回到马雅才能真正的安全。”
看着姨娘脸上的那抹焦虑,朝雨脸上闪过一抹犹豫,跟着他们离开?还是留在这里?
那一样对她更为合适?
尉迟尧看见朝雨脸上的犹豫,随即说:“舞月,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不然你会很危险,麒御君不会放过你!”
“吓?为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说到麒御君了?
“你失去记忆,所以有所不知,以前你和麒御君曾经有过过节,他现在不杀你,迟早也会借着机会把你杀了!”尉迟尧在说道麒御君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被凝神看着他的朝雨注意到了。
看来不只是麒御君和她有过节,连和尉迟尧的过节也是不少啊!
“我们以前有什么过节?”不问清楚,她的心总是放不下,走或不走,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玩命,又或者那只是,从狼窝跑到狐狸窝之间的区别而已。
“麒御君小时候是……”
在尉迟尧还没有说完之际,宫殿上的红木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一声用力的低喝,随即在门被推开的霎那间传来,“来人,拿下装扮成侍女,设计故意偷袭朕的刺客!”
在朝雨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娇小的身子,随即被闯进来的御林军,用力按倒在地,手脚扭曲地委屈在背后,嘴巴在张嘴询问的第一时间内,随即塞入一团厚厚的不团,浑身不能动弹地紧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嘣嘣……连绵不断的脚步声,大队的御林军,随即涌入本来还算宽大的宫殿之中,一下子让诺大的宫殿拥挤不堪,在一声令喝中,御林军训练有素地分开一条容纳两人的通道,尖锐熟悉的声音,随即唱和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