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他知道他的话,撩起了作用了,于是再下一城地说:“我的密探探查到,每次月圆之夜,就是尉迟尧发病之时,只要我们看准时机,不难不把他弄死在寒毒之下!呵呵……”
“月圆之夜?不就是明晚的十五?”四皇子脸上的肥肉,说着这话的时候,不禁抖了一抖,一双温和势利的眸子,闪出杀意!
八皇子尉迟曲,知道扇风,是扇得差不多了,是应该收网的时候,于是立刻说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派出我秘密培养的死士杀手,尉迟尧死日之期就在明晚!哈哈……”毒辣的笑声,张狂地在密封黝暗的书室中,疯狂地宣泄开来!
其余两人看着他眼中的自信,想到后面的荣华富贵,不禁也同时大笑了起来,兴奋的表情,好像已经看见尉迟尧惨死的尸体和胜利果实的美味!
在他们得意张扬的笑声中,不知房顶上,竟跪立一个身形纤小的黑衣人,她浑身的黑衣,融入漆黑的夜色中,隐藏在书室房顶之上,却又谨慎地蒙面,只在黑布之间露出一双沉静的眸子,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一双妩媚风情的美眸,清楚地闪过一抹轻蔑的鄙夷!
灵敏的耳边传来了他们相讨,如何行事行刺六皇子的计划,静静地一动不动身子,细心留意倾听。
时间一刻,一刻地流逝,在高大的红墙边上,传来敲更人,敲起四下的响声,黑衣人心中闪过一抹了然!四更的已到了,离天亮不远了,冷眼看着还在兴致勃勃讨论的三人,秀眉不由得微蹙,犹豫着是否该离去,禀报爷了!
这时咻地低下的人,毫无响声,美眸定睛一看,居然看到肥壮的三皇子,耐不住困意地趴在桌上,就起睡去,无赖的样子,没有一向的沉稳和奸诈。
其余两人看到这样,也都知道三哥这个人好睡,一旦困了,就毫无原由可说,看着着,尉迟曲只好高声一喊:“来人啊!把三皇子送回府中!”
这时,训练有素的家丁,瞬即把肥大的三皇子搬了出去,房间剩余的两人,对看了一眼,竹竿四皇子率先了解说:“既然四哥回去了,这事我也拿不定主意,一切就看八弟你了,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了!你的脑子是我们三人中最好,如果你都办不好,我们更不用说了!”
说完没有等尉迟曲回话,瞬即大开了掩好的书室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看着这样的尉迟曲,细小的小眼中,透出鄙夷,声音倨傲阴森地说:“等我把这个皇位拿到手,就是你们两个废物的死期!”说完后,自己也没有意思再留在书室,独自离开。
当黑夜再次恢复宁静,书室房门打开了又再次关上的时候,妩媚眸子的主人,掠过一丝笑意,身影飘飘,不带一丝犹豫的闪身离去!
当黑衣人离开的瞬间,在八皇子府上,茂密的树丛中,闪出一条壮硕的身影,只见他高壮挺拔的身躯,全身同样穿着易于混入夜色中的黑衣!别有深意的利眸,镇定自若地打量了一下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随即跃起高壮的身躯,身手敏捷如飞燕地紧紧地跟随在黑衣女子身后。
虽然他身形高壮高挺,但是他身形比黑衣女子还要灵活数倍,速度更要快上一倍,他都是在离女子十丈远的地方,轻松跟着,丝毫没有让黑衣女子发现的迹象,看来他的武功,远远在黑衣女子之上。
黑衣人看着女子飞快地闪进守卫深严的六皇子府邸,随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利眸闪过一抹笑意,随即跃起高壮的身子,几个跳跃之下,高大的身躯,已然离开六皇子府邸几十丈之遥,向着京城的东边,飞快地跃去!
夜凉如水,清冷的圆月,高高地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上,徐徐清风,吹动着两旁的柳树,一阵杨柳飘曳的风姿,映入黑眸幽深的主人眼中。
“爷,我回来了!”玉琴娇媚的声音,带着一抹紧绷,恭敬地跪在离尉迟尧三丈远的地方,低低说。
“查探到一些什么了吗?”
尉迟尧没有看着她,幽深的黑眸,静静而平和地看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黑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幽思!
“他们计划明天夜晚,趁着你寒毒发作之时,突来六皇子府袭击行刺!”妩媚的眸子,看着欣长的身影,闪过担忧和恐惧的复杂思绪。
尉迟尧已经静静地站在哪里,一动也不动,神色幽深复杂,似乎有满腹的计算,在迅速形成中一样,让一旁的玉琴,根本不能察看到什么!“大皇子那边的势力,随着大皇子一死,已然全部兵分离析,形成不了气候。”凝视着俊美优雅的线条,玉琴轻轻解析说。
“马雅的天下,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难道还不放心吗?”缓缓转个身子,正面看着担忧的妩媚眸子,灰白的俊脸上,盈满一种让玉琴心碎的哀伤,幽幽地向她问道。
看着脸前忧愁的俊脸,她鼓鼓跳动的心,飞快地闪过一抹刺痛,义正严辞地为尉迟尧喊不平:“他们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爷你放心,玉琴一定会誓死保护你!”
“躲得过一次,能躲过下次吗?”灰白俊脸忧伤上的忧伤更重了!
“不!皇子,玉琴一定会想到办法来救你!我会以我的生命来保护爷!”
看着这张热切动情的妩媚小脸,尉迟尧心里一冷,黑眸上的黝暗更深了!
被皇帝借养病之由,削去一切权力和兵权的他,现在唯一的力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