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魂曲,抚慰那些枉死的魂魄,让他们得以安息,漂泊的人,太孤独!漂泊的灵魂,也同样会觉得孤独。”白衣女子还是淡淡的口气。
三人心里划过些许心酸,女子身上,全是孤独,她的古怪,她的漠然,令人心酸!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秦云斯一向高傲的脸出现一抹温柔,某些东西,在他眼底涌动,那如玉的俊颜,不再像往常崩紧。
“不必客气,我叫千瓦。”千瓦沉思片刻,没多想便告诉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
“千瓦?”秦云斯一愣,默念着千瓦的名字。
夜阑人静,有颗心在悄悄沦陷,像池塘的莲花,脱泥而出,一朵,一朵,轻盈荡漾……
千瓦被邀请到火堆旁取暖,气氛有些僵硬,各人互换个眼色后,一片沉默。直到天微亮,东方露出鱼肚般的银白,“云斯,我们起程吧!”流云站立起身开口,她的衣袖被风吹扬开去。
“千瓦,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秦云斯望向千瓦,诚恳地相邀。
千瓦低头不语,似在思量。片刻,她朝秦云斯点头,看见千瓦允诺,云斯脸露笑意,第一次的相见,他竟然有种难舍难分的依恋。
路上的三人行变成四人行,多增了一个会跳安魂曲的千瓦,阳光似乎变得明媚了,竟闻到几缕断续的花香,在空气中扩散,似有若无,忽浓忽淡。秦云斯对千瓦说,九鹤山上有更多的魂魄,让千瓦一起上九鹤山。流云看着秦云斯眼中那抹温柔,不禁好笑,原来一张美丽的表皮下,也不外乎是一颗懵然的少年心,盛着青春,沸腾着热情。
“千瓦,你为何会跳这种哀伤的舞?”秦云斯心痛地看向千瓦。
千瓦漠然的脸微怔,似乎未料到秦云斯会这样问。“我从小就会跳这种舞,因为我母亲是巫师簇的召魂使,所以我一生出来,便会跳安魂曲,它并不哀伤,只是死去的人,沉积了太多的哀伤……”千瓦眼光飘远。
流云看向千瓦,她一张脸淡雅素洁,清秀,带股灵气,脸上永远是股淡淡的漠然,看不到波动,像一潭死水。
一行人走了数个时辰,到达山顶。山顶上一棵古老青松,在风中摇曳,树身大到几个人围着也抱不过来,阳光粼粼洒在青松枝上,像一抹青色幽光,散着青嫩的松香。
“前面就是结界了。”秦云斯手遥遥一指,三人循着秦云斯手指的方向一望,前面几棵零散的白桦树,一块巨石挡在后面,根本没有路,结界?流云茫然看向秦云斯,为什么她看不到那个什么结界?
“结界是什么?我怎么看不到?”流云抬眼看着秦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