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舞,让开!”秦云斯将千瓦放在地上,抽出圣灵剑,一阵剑光如游龙飞洒,“老树妖,我今天就彻底的毁了你!”云斯愤怒地从怀中取出镇魔神符扔往半空,他飞身而上,在符中央画了一连串咒语,神符“啪”地一声贴在墙角。
“吼——”苍老且狼狈的声响,传自望不见的地下深处。瞬息间,所有树藤如同枯枝脱落,粗粗细细的枝节,洒遍地面。
“御风,你怎么样了?”流云扶起白御风,他的脸仍然青绿,“只要……你没事就好!”临昏迷前,断断续续的一句简单说话,令流云震惊,“御风,御风,你醒醒,醒醒!”她拼命摇着怀中昏迷过去的人。
“玄舞,别浪费时间了,妖气渗入他体内,二十四个时辰内,不将毒气逼出来的话,他会毙命的!”秦云斯半跪在白御风身边说。
“那怎么办?怎么办?”她抬起头,双眸中犹带惊恐。
“找我师傅!我目前也救不了他!但我们必须先出结界,这里有颗续命丹,应该可以先封住那些毒气,你帮我扶千瓦出去,我来背他!”秦云斯话完,径自将白御风背起,流云仍怔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背住白御风的秦云斯。
“走啊,你不想救他吗?”秦云斯大喊,流云回过神,急扶起千瓦紧跟在云斯身后。
云雾缭绕,一座简陋寺院,牌匾上几只残旧的字,饱经风雨的洗礼,依稀间,尚可看清字样“灵隐寺”三字悬挂。寺外墙上攀满青藤,一枝一枝伸展,流云坐在像极忍隐于世的寺院门前失神。她的手紧紧握住挂在颈项间的蓝月牙,这项链太神秘,仿佛从天而降,之前在结界被幽魂袭击,颈项间突然就多出这条项链,上面的蓝月牙蓝光乍现,全部幽魂消失不见,这是为何?
转而她又着急地看向寺内,白御风浸泡在药缸内已经足足三天了,仍未见动静,秦云斯师傅在不断地为他换药水,她看见秦云斯无数次提着热气腾腾的水往房内走去,而白御风一直也未苏醒。那天秦云斯直接将白御风背进那间房,他的师傅至今未曾与流云照面。外面的一切,全由秦云斯打点,千瓦也在那间房内,听云斯说,他师傅在不断地为二人疗伤,秦云斯的师傅,到底何许人也?竟住在这么隐蔽的山峰之上。而白御风,为了救她竟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一次次的相救,令她愧疚难当。
第五天,房门终于打开,一名老者出现在流云面前。熬了五天,他的脸上全是疲乏,流云细细打量着他,半白的发,眉宇间有种正气凛然,玄色的长袍,像道观中的道士,却又不全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