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你的伤刚好,怎么又走出来吹风?”流云吹完一曲,凝神半晌后,才注意到坐在屋下的白御风。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不出来吹吹风,人都要在那屋子里腐烂掉了。”白御风温柔一笑,眼里是掩不住的柔情,他就这样控制不住的,将爱意外露。
流云一阵沉默,手指间不觉意地擦过发丝,风灌注进笛子里,发出呜呜响声,白御风的柔情让她彻底迷惑——只要你没事就好!白御风昏迷前的话,一直在她的心底荡漾,像古老的暮钟,敲响心灵。
——理不清的思绪与感觉,松香在山顶飘浮,沉沦的,抑或清醒的,更多是矛盾的。
休息数天,千瓦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当流云问起昆仑子秦云斯为何满头紫色时,俞伯笑笑,指着屋前一大片青藤,问流云:“你可知道这些是什么花的藤?”流云摇了摇头,这种藤她从未见过,但来此后,更未见它开花。
“它叫蔓陀罗花,它长在一种异寒的半悬崖,难得开花,开出的花全是紫色。”昆仑子淡淡开口,紫色的蔓陀罗花?秦云斯经常骂他们是凡夫俗子,难道……这个想法太骇人了!流云摇了下头,防止自己胡乱猜测。
“正是你所想的那样”昆仑子似看穿她的心事,微笑点头,紫色花朵中盛满晶莹露珠,花蕊间的花粉,洒在花瓣边沿,朵朵散发诱惑魅力。难怪,一个男人竟长得如此俊美,像一朵花妖媚,唇红齿白,眼波流转,突然来个转身回眸,有惊为天人之姿。仙女的容颜,白叮当说得没错,妖孽!
命运之轮,悄然转动,命运的枷锁,谁也挣不脱。
住在灵隐寺一恍半个月,四人告别昆仑子欲下山时,昆仑子对流云说:“玄舞,你今世背负着上世的债,只有偿还,方能平息。若是背叛,天崩地裂,生生世世轮入痛苦之中。其中必然有黑暗力量阻止,前方步步为营,坚信,邪不能胜正,相信自己,拯救苍生!”
流云似懂非懂地点头,宿命、轮回、上古的神,她一无所知,但却有一种意念,催促自己去相信。众人离开灵隐寺时,行了约莫五里,已是山脚,无须再经结界。四人急向西域国走去,一路风尘仆仆,当然也少不了秦云斯对千瓦的妩媚殷勤。
“千瓦,你可要小心了,他只是个妖精,难保那天把你给吃了!”白御风自从知道秦云斯是只花妖后,天天以戏谑他为乐,气得秦云斯花容扭曲。
“啧啧,你看,不愧是妖精,生气的时候,再美的表皮也变得狰狞,好恐怖啊!”白御风夸张大叫。但这种玩笑只限四人面前,回到西域国后,白御风变得一本正经,口中再无提过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