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名字干甚?”男子冷声。
“我都该死于你的剑下了,死也要死得明白,你说是不是?”步悠然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
男子抿唇,“柳鸣。”
“柳鸣,柳鸣。”步悠然甚觉好听,不俗气,“那我就叫你小柳。”陈述的语气,丝毫没有和他商量的余地。
男子蹙眉,没想自己又中了他的套。
“小柳,咱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步悠然走上前,将他的剑锋用手一拨开,绕至他的身前,“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看,刚刚那两个贼也不会武功,而我差点就死于他们俩的刀下,这说明我根本弱得不能再弱,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
柳鸣眼睛跟着步悠然身体转,微微颔首,可又一想,马上摇头,“不对,你那日出现的时候是有奇异的光,更何况你还替魔教的人挡了师太的一枚暗箭。休想再骗我!”
步悠然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人就是一个死脑筋,不可能一时就转变过来,不由问道,“那你打算将我怎样?”
这一问倒叫柳鸣愣了,是啊,他又想怎样呢?他不可能杀了他的。
步悠然似将其看穿,脑子一转,想着自己进京赶考之路漫长曲折,若是身边有个会武功的人,倒是也踏实安全,于是心生一计道,“既然你怀疑我是魔教的人,何不就跟着我,看看我所作所为到底是不是魔教的?”
柳鸣一听觉得甚好,于是点头同意。
步悠然打了个哈,“那么现在呢,我想先睡上一觉,这里屋子挺多,你随便选一间,明日咱们再继续聊。”
柳鸣刚要听话的转身而出,又一想不对,要是他趁着自己睡着跑了怎么办?于是又折返回来,干脆在地上一躺,也跟着睡了。
……
这么一晃悠,柳鸣倒是好像成为了步悠然的小跟班,步悠然走到哪儿,柳鸣跟到哪儿。
步悠然试图问过他是哪个门派的,他对这一点守口如瓶,只字不提,索性也不再问及。
两人连走了一个月多,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的繁华不是一般小地方可以比的,这里卖的东西更是有的连步悠然这个现代人都叫不上名字来,甚至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人的穿着打扮也与普通的小县城不一个档次,女人也显得大方得体,不像小地方人的拘谨。
步悠然老远看到一家客店,且在京城稍向西一点的街道上,不算黄金地段,想着价格应当不算太贵。
她和柳鸣走进去,老板迎上来,“客官,几人?”
步悠然指了指她和柳鸣。
“那,开几间?”
不等步悠然说,柳鸣说道,“一间!”
“客官,我看您是来参加明年春考的吧?本店现在就已经预订出去大半部分,您再晚来两日,恐怕就没房间了,您和这位公子何不一人一间?这样相互学习也不妨碍?”
“就一间!”柳鸣自始至终比划着一根手指头。
老板脸色微变,但不彰显,他应道,“好嘞,开一间房。”
步悠然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样,两人就算是安住了下来,步悠然为了两人方便,还特意做了个帘子,她睡床,柳鸣睡地上,洗澡时,另外一个人必须出去。这些都是约定。
这日傍晚,步悠然突然想到自己需要买些女人的东西,于是趁着柳鸣出去空档揭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这样素面朝天的就偷溜出了酒楼。
她记得白日路过一家卖女人私物铺子,可到了傍晚,反倒让她有些迷了路,她看到一个卖脂粉的老板,不由走过去打听,老板好心地为她指了路。
待步悠然离开之际,从脂粉老板身后走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妇人,她拧紧秀眉,不由向她的夫君问道,“刚刚那人找你什么事?”
“打听一个铺子。”她夫君坦诚道,“怎么了?”
妇人嘀咕,“太像了,可实在是不该啊,按年份推算,她如今也该快四十了才对,为何……容貌未变?”正想着间,远处跑来一个约有十岁男娃和一个七岁女娃,口中喊着‘娘,娘';';。
妇人和男子转过身,纷纷抱起那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