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梓王子说,他已经发现了玫瑰藤的有缘人,是一个叫尹诗的柔弱女子。”尼卡高兴地说道。
冰岛国的人也一直在寻找玫瑰藤的有缘人,传说,谁拥有了玫瑰藤的有缘人,五百年后的这场战争,谁就可以赢得。但是要等到玫瑰藤的力量变得强大以后,要这个有缘人拥有惊人的毅力和耐性,经历一次次的险阻,否则玫瑰藤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手镯而已。
“太好了,这个消息我们等了这么久了,终于给盼来了,桑梓功不可没。”桑格大声笑着说道。
“王,尼卡替你高兴。”虽然尼卡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句话竟然能让桑格这样开心,但是他看到他笑了,他也就莫名其妙地快乐起来。
“尼卡,你回话过去,就说让他和玫瑰藤的有缘人尹诗姑娘多多来往。”桑格轻笑着,以自己弟弟的容貌和才智,会俘虏不了她的心?
“是,王,尼卡这就去办!”尼卡的目光充满了喜悦,跟他一样。
“尼卡,你来王的身边,王需要你。”桑格说道,脸上的霸气十足,似乎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一个娇弱小羊羔一样。
当桑梓离开冰岛国的皇宫时,尼卡也便来了,取代了桑梓的位置,可是却永远也取代不了桑梓再桑格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无法动摇的。
尼卡面色绯红,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没走一步,似乎都下来好大的决心,每一步都带着惊喜。
“王!”尼卡轻轻地唤道。
“尼卡,王一直都知道你的心,王一刻都不曾忘记你。”桑格喃喃地说道,眼前的尼卡,突然又变成了桑梓,我亲爱的弟弟。
桑格温柔地抚摸着尼卡红润的脸蛋,在他的额头上轻盈地落下一吻,随即就放开了他。桑格还要去听雪阁,还要去见絮儿,那个第一次见到就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尼卡,你去办事吧!”桑格说道。
“是,王。”尼卡一步一步离开宫殿,他的背影有些苍凉,在夕阳的照射下,身后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老长。他心中的事,任何人都不会明白,自从他第一次踏进皇宫,第一次见到那个有些冰冷的桑格,第一次轻轻地唤他,我的王,我会保护你一生的,就注定了他卑微的爱,永远只能是卑微的。
桑格离开了宫殿,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听雪阁,他在想很多事情,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结果,他的絮儿,他以后要怎么样去面对她?他有些无奈,作为帝王,他身不由己。
听雪阁里,幔纱罗帐,一把古琴,絮儿正坐在古琴边,手指轻轻划过,漾出悠扬的声响,她轻启朱唇,唱着小曲儿:红叶飘。
杜鹃吟。
罗衫凌乱了。
一曲清歌几万里。
渡不过冰冻的心。
相思浓。
红颜逝。
明朝再相邀。
半封书信寄云霄。
追不上逃离的风。
“王,你来了,絮儿已等你多时了。”絮儿停下来,最后的余音一直缭绕在屋子里,回荡在人的心里。
“絮儿,王很久没有听你唱小曲儿了,没想到一来便听见了。”桑格站在门口,温柔地望着她,相思浓?她是对谁的相思浓?是自己,还是她的师兄,大凌王朝的皇帝欧阳天霖?
“王,你过来坐啊!絮儿准备了薄酒,并且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不知道合不合王的口味。”絮儿起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桑格的身边。
桑格望着絮儿,温柔地搂在她的腰,朝桌边走去。
絮儿把两个杯子倒满了酒,嫣然一笑,说道:“王,我敬你!”
桑格愣住了,看着絮儿一饮而尽,又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王,你坐啊!絮儿再给你斟酒。”絮儿拉着桑格坐下,脸因为酒精的缘故,已是一片绯红色。
“……”桑格一动不动地望着絮儿,内心却热血沸腾。
“王,你惊讶吗?刚才絮儿唱的曲子叫红颜逝,好听吗?词是絮儿自己胡乱填的。”絮儿妩媚地笑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讨好桑格?
“嗯,很好听!”桑格说道。
“王,那絮儿再给你唱一遍吧!”絮儿不等桑格回答,便来到古琴旁,轻轻拨动琴弦,忧伤的旋律便产生在她的手指中,慢慢地划过,犹如一块轻纱。
红叶飘。
杜鹃吟。
罗衫凌乱了。
一曲清歌几万里。
渡不过冰冻的心。
相思浓。
红颜逝。
明朝再相邀。
半封书信寄云霄。
追不上逃离的风。
一曲毕,桑格把絮儿抱在怀里,那样的眼神,像蒙了一层薄雾,朦胧得看不见深处。
“王,我们再喝一杯。”絮儿端起酒杯,递给桑格。
一杯又一杯,絮儿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桑格,呢喃道:“王,今夜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女人!”
桑格的心被什么紧紧地拽了一把,才发现此刻不是在做梦,而是絮儿就躺在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绯红色的脸蛋,身上的温度一直在快速上升。
“絮儿,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桑格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他一脸的温柔,低声唤着,“絮儿,絮儿……”
她不停地回应着,“王,絮儿就在你的怀里,絮儿就在你的怀里……你抱紧絮儿。”
这一夜的月色极其清淡,一弯月牙儿攀着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