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雪姨,还有你们这些人口中的诗诗是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你就是不能辜负雪姨的一片心,你知道吗?这十五年来,雪姨从来都不曾忘记过你,小的时候,总是看着雪姨一个人偷偷地掉泪,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些眼泪都是为你落的。”欧阳逝望着他,心里竟然有些气氛,此刻的小雪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欧阳岚枫默默的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可是心里却也是自责。再看看躺着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尹诗,若不是自己,她应该不会落水吧?
“你们快看,尹诗姐姐流泪了!”桑妤昕突然大声喊道。
一滴泪从尹诗的眼角悄然滑落,沾湿了枕巾,沾湿了所有人的心……
几个人听到桑妤昕的话,都凑了过去。
在所有人都望着躺在床上的尹诗的时候,门外闪过一个黑影,凛冽的眼神满是忧伤,伸手推开房门,一阵凉风吹进来,众人都回头,都是惊讶不已。
“皇兄?”欧阳岚枫第一个反应过来,可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叫他皇兄有些太冒昧了,虽然现在还能是王爷的身份出现在大凌王朝,可是这几个人的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谁也不提及那些往事。
“奴婢见过皇上!”小雪见是欧阳天霖,马上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起身行礼。
“起来吧!”欧阳天霖缓缓地说道,当他见到欧阳岚枫时,他也是很好奇,十五年没有见面了,曾经以为他不会在回来了,就像和当年她的消失一样,他知道,其实他也恨他,可是他宁愿所有人都恨他,他也不去解释。
一旁的桑妤昕竟有些呆住了,他便是母后曾经喜欢的男子吗?全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可是他的内心却十分的孤独。她走上前,盈盈屈身,“小女子名唤桑妤昕,冰岛国的公主,见过皇上!”
欧阳天霖一愣,桑格与絮儿的女儿?跟逝儿有婚约的女子?这怎么是如此的巧合!她与絮儿的眼神是那么的相似,让他不禁想起一些事情,可是却突然发现那些关于絮儿的过往已经是零零碎碎的了。
他随即淡淡地说道:“请起!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谢皇上!”桑妤昕一直偷偷地望着他,可是在他的眼神里,她找不到那份她的母后跟她说的那份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逝儿,床上躺着的女子便是你带回来的名唤尹诗女子吗?”欧阳天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回父皇,是的。”欧阳逝恭敬地说道,“他们都说她是十五年的尹诗,父皇,您看呢?她是您的皇后,还是我救回来的女子?”
欧阳天霖有些不悦地皱皱眉头,欧阳逝的话令他有些心慌,这样的深夜,一个人来到此处,却见到了这么多的人,还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神秘女子。一直站在门外,踌躇着,当听到她落水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推门而进。
“小雪,你还记得朕送给皇后娘娘的吊坠吗?”欧阳天霖淡淡淡淡地问道。
“嗯,奴婢记得呢!刚刚给尹姐姐换衣服的时候,我便发现了,一直系在尹姐姐的脖颈上。”
小雪认真地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也就是那一刻,她才真正确定床上的女子便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期待了十五年的尹诗,只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什么都记不得了?难道又失忆了?这是小雪闪在闪在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真的吗?你确定就是那个吊坠吗?没有看错?”欧阳天霖的声音透着几分惊喜。
“嗯,没有看错,我记得那一年尹姐姐被南影带走的时候,那个吊坠正好被岚王爷捡到了。”小雪肯定地说道。
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吊坠?什么吊坠?就连欧阳岚枫也不太记得了。
“难道一个吊坠就能证明她便是十五年前的诗诗吗?可是她的年龄?”欧阳逝望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尹诗,疑惑地说道。
“逝儿,你知道吗?那个吊坠本是一对的,你母后说相互依恋着,便可以生存,于是朕便取名依恋坠,你母后一枚,朕一枚,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算是定情信物吧!说好以这枚依恋坠作为再次相遇的凭证。”欧阳天霖的眼神有些梦幻,有些迷离,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的爱情传奇。
欧阳岚枫苦涩地笑了笑,原来他们早就约定好了,或许连下辈子都约定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都是一厢情愿。
“父皇,她真的是母后吗?”
欧阳逝想起这些日子相处的种种,总是感觉到她很亲切,莫名其妙地想要靠近她,难道便是这份亲情在驱动着自己吗?他看了看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桑妤昕,自己未来的妻子,此刻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一些焦虑,她还在自责吧!
欧阳天霖没有说话,径直从脖颈处取下一枚吊坠,缓缓地说道:“这便是了……依恋坠,永恒不变的爱恋。”
欧阳逝记得他无意中也瞥到了尹诗的脖颈,一枚精致的吊坠赫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原来那就是依恋坠,母后跟父皇的定情信物。
“欧阳逝,我们先出去吧!”桑妤昕扯了扯他的衣襟,她看了这么久,也听她的母后说了很多他们的故事,突然,她觉得前所未有的伤感,止不住地想要掉泪。
“嗯。”欧阳逝点点头,便跟着桑妤昕朝门外走去,一直低着头,想起那些与尹诗相处在一起的融洽的日子,想起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