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婶扶着我进内换上了那一身雪白飘逸的衣裙,出来刚一坐进了轿子挥落轿帘,几个汉子急声一喝,抬起轿子就走。
这边的对峙也已进入了白热化了,西村八寨的看着有的已经有些不安的东乡人讪笑道:“怎么还没来!该不是找不到好看的,拎出一头母猪也要打扮半天吧!”
这句话激怒了西边的一众老小。一身新衣的小桐更是在随行的人丛中张开嘴放声大哭起来:“我梦姑姑才不是母猪呢!她是个好漂亮的姑姑!”小家伙气愤地申明。
哭声感染了边上的小伙伴,都眼泪汪汪地呜咽着抽泣起来。
那潘来凤冷眼看着好戏,自信地挑衅道:“我还没听说过你们西八村有什么了不得的美人。要是也是刚从母猪肚里爬出来的一只猪姑姑吧!”
这边的人听了更不得了,群情激愤之下都要捋胳膊挽袖子冲上前就要去大干一场。
“什么第一美人,就她这德性,做我婆娘我还嫌嘴臭呢!我呸!”有人不屑地往地上吐着口水。
“我看一头母猪放的屁都比她说出来的话要好闻得多呢。自以为天下第一呢,也不怕把自己寒碜死!”
对面的人也不干了,人家这是在侮辱自家的花神娘子啊。
“你们说的话才没母猪放的屁好闻呢。你撒一泡****照照看你们东乡的姑娘,看看有哪一个能比得过我们的花神娘子的!”
“你他吗的才是放屁,等一下你就好好地擦擦你那屁股脸上的招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人!”
眼看两边越吵越上火,劝阻的人也节节后退,再也拦他不住即将要交火时,忽听得一个脆脆的声音道:“梦姑姑来了!”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只见迂回抬过来了一乘青布小轿子,轿帘晃飞间,隐约有美人端坐其中。
东乡的人看到了来轿皆面带喜悦期待之色,西乡的人则是面含讥讽,一脸看好戏的味道。
端坐于巨大的莲花台上的潘来凤,冷笑着看着过来的小轿,扭过脸去不屑再看。
“姑娘,请下轿吧!”刚一停稳了轿子,就有二个随行的妇人快步上前道。
“好!”一声如娇莺般清脆的呢喃过后,一只玉润素手缓缓地揭开了帘子。一张美艳绝伦的小脸也随之呈现在众人伸长了脖子探看过来的视线中。
“我不是在做梦吧!”西村的莽汉松开要挥动出去的拳头,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有合上。
“你不在做梦,是我还在梦中!”另一位用粗大的手掌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甩甩大脑袋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
我在二位妇人的搀扶下,缓步走下了轿子。
众人但见轻风过处,眼前的女子雪赏纷飞,飘然出尘似要乘风踏空而去。
“仙子!”有二个定力差的已是晕头转向,五体投地地俯伏跪倒在地。
“仙子!”众多的人也似被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威势所摄,纷纷躬身跪了下来。
潘来凤一听情形不对,忙转过她那傲慢的俏脸看到眼前的女子时,也难以置信地呆住了。
看到众人的臣服,一个激灵晃过神来,俏脸霎时变得铁青,看着女子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怨毒嫉恨之色。
“怎么样?我们的花神可比得过你们?”东边的人得意地问着对面一大片已臣服的人。
“仙子天姿仙色,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西村车对自动退后三里,让仙子车队先行!”东乡的人尴尬地站起身来,红着脸推着花车主动地往后退去。
“请花神上车!”这边有人用嘹亮的嗓音吆喝着,车队在我稳稳地坐于莲坐中央之时也缓缓地起动往高见的方向而去。
有些随行的人之顾一味地盯着我看,经常不是一个趔趄地摔趴下,就是掉进旁边的水狗里。弄成了个落汤鸡。
“哎,你踩我干吗?”有人终于感觉到疼了,回过头愤怒地看着始作俑者。
“踩你怎么啦!谁叫你拦在路口站着不走,难道还要我等你到天黑吗?”
有的则是呆头呆脑地,后面的人推一下才迈出那么一小步,两只眼睛盯着花车上的人一刻也不肯稍离。
完了,再这样下去,别人该要改口叫我祸水了。无奈之下掏出一块早就备好的丝巾,掩住了大半的脸面。
高见城内,夹道瞧热闹的人潮汹涌不断。
车队过处,人们也跟着一路且行且走。
待行得不远,前方鼓乐轰鸣,人声嘈杂,到处都是高低攒动的人头。
“大家先让出一条道来,让东乡的花车队先过去!”来接应的人向着前面拥挤的人群高声地叫道。
车队在好不容易才退让开的人群甬道间缓缓行进到了一个宽广的水边露台上自动地停了下来。
露台边是一面宽广的椭圆形的池塘,水面上零星地开着几朵写意的荷花,在柔风中摇摆着粉色的娇嫩。池子的中间则是连接两岸的有着精美雕花护拦的巨型宽道,上铺着花纹艳丽大气的鲜红色地毯。此时上面正有一个大家闺秀摸样的秀丽女子在众女优的翩翩舞姿下亮着娇软的歌喉。宽道的两端则是一字排开的乐器队,临水拨弄着悠扬的乐音。
池子的一边是隔水相望的一溜长长的坐席,后面坐着的是衣着鲜丽的男女。另一边则是探头来看热闹的众多老百姓,就连池边的树杈上也被当成了风水宝地,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人。
花掠影坐在水边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