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你要把江山都断送在这贱人的手中吗?”太后气得霍然站起,老脸扭曲,松弛的双眼暴睁。
“母后无事尽可颐养天年,为何还要自讨这些不自在!”袍角掀拂间,却是那道明黄的身影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径自抱着那个贱人向远处去了。
“哼,我们走!”太后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太后娘娘!”众女不舍地看了一眼径自远去,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的俊朗皇帝,尾随着太后鱼贯而出。
“无为,快唤太医来!”看着怀中苍白无血色的娇颜,晏楚漠急声吩咐跟随一边的手下。
“属下已经派人去唤了!只是这位姑娘目前的伤势以止血要紧。万岁莫不是忘了住在别院的火公子!”无为看着一路滴流不断的鲜血,担忧地进言。
“对,对,快传火公子过来诊治!”晏楚漠大手死死地捂住怀中人儿血流个不住的创口,急声催促着。
“属下这就去请!”无为领命急忙折转身去了。
越过开的荼蘼的红阵林,闪身进入了竹楼。晏楚漠刚把受伤的人儿放在了榻上,就见五彩领着脸肿得老高的缤纷怯怯地垂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五彩,我一开始是怎么对你们说的,竟敢以主子的人身安全来换取自己一时的平安!”晏楚漠冷眼看着面前的二个小丫头,到底还是太小,顶多能陪陪魅儿,自己太大意了怎能将魅儿的安危交付给她们。
“请主人责罚!”二个小丫头抽泣着跪了下来。
“罢了,凭你们也阻拦不了她!你俩先下去将些白布煮了消毒!”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给魅儿止血。
“是,主人!”二个小丫头破涕为笑,主人还肯用她们可是太好了!
“万岁,火公子带到!”挟持火烈云飞身上来的无为言毕退了下去。
“快,火公子,快过来帮魅儿看看!”晏楚漠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火烈焰不禁愣了愣。
只见面前人一身的银灰色衣袂,叉开的衣领口皙白的脖颈上珠圆的喉结正性感的突出着。纷披的发丝由一根同色的丝带随意地挽起,有几缕垂落在额角边,衬着苍白的脸色越加地显得黑白分明,面白如透玉。
火烈焰多日来被人严格地看管了起来,再加上用软筋散一直这样吊着,整个人浑身虚弱无力。刚才只听到前厅出事了,这会儿自己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蝶儿!”看到床榻上那熟悉的身影,多日来的思念担忧一齐袭上心头,拨开晏楚漠无力的阻挡,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去。
“她受伤了,不要去碰她!”满腔的急切被晏楚漠的这句话生生地止住,看到被晏楚漠紧捂住不停流血的膝部,绝美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怎么会受伤的?”声音里有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要是他对蝶儿不利,自己纵是粉身碎骨,也要护住她到最后一刻。
“是母后!”晏楚漠看着眼前人的反应,自己又何尝不觉得心痛,想不顾一切地报复泄气。可那人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还能怎么样。
“哼,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狠毒的儿子!”火烈焰讥讽着,拂开晏楚漠的掌握,接过那条鲜血淋漓的腿,撕开染红的裤角,缓慢地褪到膝盖以上的部位。
只见皮肉翻卷处,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里不断地向外涌流着粘稠的血液。
“她要不要紧?”晏楚漠这会儿已不记得要斗嘴了,看着这个窟窿只觉得心疼得抽搐得紧。
火烈焰没理他,径自又撕开另一条裤腿察看着。
“这一条脱臼,没什么大碍,但是这一条……”火烈焰面色凝重道,想不到一个老太婆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母后身怀武功,魅儿的这一条腿到底有没有什么大碍?”看着火烈焰沉重的脸色,晏楚漠的心沉了下去。
“要治却也不难,但却不能和以前一样收放自如灵活运用了!天阴下雨的时候还会痉挛疼痛!”火烈焰心疼如绞,蝶儿,这种钻心的疼痛将会伴你一生呵!
“火公子尽最大的能力医治吧!”晏楚漠紧闭上眼睛,看着自己心底那片流血的伤口,魅儿,你痛,我陪你!
“万岁,太医来了!”被人挟持进来的几个老太医看到了一边的皇上,忙战战兢兢地叩拜行礼。
“诸位免礼!你们只要协助这位火公子就好了!”魅儿的肌肤不适宜被太多的人看到。一个火烈焰也就够了。
“啊,好痛!”我仿佛又回到了在蛇美人那里毒发时痛苦不堪的生活,被疼痛的旋涡抛上抛下地在无止境的深渊里沉浮。
“就快了!魅儿不痛啊!”有人紧紧地抱住了我,两手握住我胡乱动弹的双手。
“好痛啊!”膝盖部位好象被人生生地挖下了一大块来,疼得我直想打滚。为什么要挖我的肉,我做了什么错事,要受这剜肉之痛!
“你们好坏,好坏!”我哭得一塌糊涂,拉起握着我的手直往嘴里塞去。
“是,我们坏!你咬得重……一点!”耳畔的鼓励让我更加把自己所承受的疼痛都一古脑儿地往这一点上发泄,越咬心里越舒坦。
“万岁!”“主人!”侍立一旁协助着火烈焰的众位太医一见忙惊恐地叩拜了下去。皇上如此不爱惜自己的龙体,这可如何是好!
“主人!”二个小丫头一见此景哭得是梨花带雨,都是自己不好,害得主子受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