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漠则乖乖地任由我扶着靠坐在了一边,那追逐着的目光不肯有片刻的稍离。
“我来吧!”我接过蒙狄手上的伤药,先用一边早就备好的一大摞棉纱布擦拭着他满身的血液,一边仔细地在他那千疮百孔的伤口上上着药。
“疼吗?”看着他身上肌肉的痉挛,我不禁放轻了手势,抬头问道。
他只轻轻地摇头,瞬也不瞬的眼中那万千的柔情似要滴出水来,再一点点地把人给淹没。
我感受着上方的温度,一张脸也在这近距离的暧昧气氛下微微地泛着潮红。
“魅儿!”他轻叹一声,大手缓缓地拨弄着我散落到一边的黑发。
蒙狄看着这别人插不进的二人世界,拉着睁大眼睛仔细观摩的金瑶退了出去,并反手带上了房门。
我摸着这深浅不一的新老疤痕,心中泛起丝丝牵扯不断的痛楚。为什么我活着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非要等到失去了之后才知道拥有的可贵。看着他飘摇的白发,心紧紧地拧了起来,那一头的青丝怎么竟变成了满头萧萧的白发。
“漠,你的头发……”我拈起他一缕银丝般的白发,泪水不禁模糊了视线。
“魅儿,这就是伤害你的代价!”他自嘲地诉说着往事,可那一语带过的叙述难掩那一夜奔走的伤痛绝望。
“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当初就是太执着于拥有你,所以才不择手段地犯下了许多不可挽回的大错。魅儿,你还愿意接纳这样的我吗?”他紧握住我的手,不安地等待着我的判决。
接纳?我如今又哪来的气度掠去那些伤痛再度地接纳他!一切,就由时间来决定吧!
“对不……”我还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就被他急促地掩住了嘴。
“魅儿,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你现在不能接纳我,我能等。等到你能再度敞开心怀接纳我的那一天。可是,魅儿,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当初,我是亲眼看到你下葬才走的。”说到下葬,他全身一颤,那疼痛的记忆又历历犹在眼前。
“神仙给我重造了身体,我魂魄一附上去就活过来了!以前的那个我确实是死了!”我半真半假道,幻珠对这一时空的人来说也不亚于是神仙了。
这几****亲自炼制了一种伤药,敷在他的伤口上,那新伤口渐渐地愈合看不到痕迹。老伤疤也在慢慢地愈合,直至再也看不到丝毫的痕迹为止。一般没事蒙狄也不来打搅我们。闲不住的金瑶也在蒙狄的阻止下不敢没事就过来。那成群的丫鬟们没有吩咐也是万不敢进居内的。搬到我隔壁的晏楚漠在我的细心照顾下那噬心之痛竟莫名地好转不发作了。
这一****扶了他到院中去晒太阳,适度的阳光照射对身体的康复是有帮助的。
“魅儿!别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恳求道。
“不走?我怎么给你配药去啊!”我好笑道。
“我已经好了,不用再配了!”他固执地不肯放我走。
“再配二付就好了!”我安慰道。我也不愿意劳动啊!
“不许走!”他一把拉过了我,按在他沐浴在阳光里的怀抱中。
呵呵,想不到他也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一面。他的怀抱中混合着阳光和草药的味道,令人枕之有一种舒心的温暖。
我刚想要抬起头来,就被他异样的摩挲一愣。
“魅儿,就这样抱着你真好!”他轻吐着热气,下巴抵磨着我的发丝斯磨着。
“给人家看到就不好了!”我挣扎道。到底在人家的家里,也不好太放肆。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他低笑道,抬起我的下巴深深地望进我的眼里。
我找不话反驳,只得认命地看着他越离越近的俊脸,逃避地合上了颤动不已的眼睛。
“哎哟!”
两声突如其来的叫喊打破了这种魔咒。我红着脸推开了他,埋怨地看着他挫败的脸。刚说还没人了,这不,一下子就来了二个。
落在院中的两条人影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见一只小狗大小的秃鹫带着唰然的劲风敛翅袭扑了下来,两只狰然的利爪直抓向那二人的面门。
这只秃鹫为什么追着人打杀呢,它不是专吃腐尸的吗!
我茫然不得其解,一瞬间已经决定了不让这只恶鹰在我的面前行凶,反手一团炙火直逼向它的眼前。
那秃鹫慌忙退却到了一旁,利眼一扫到我存在的地方,嘎然怪叫着横冲过来。
这秃鹫怎么跟疯子一样,逮谁跟谁杠上了呢!
我眼见着它冲了过来,祭起一枚冰剑,直直地刺向那疯癫怪嚎的秃鹫的胸部。
“魅儿!”晏楚漠生怕我有个闪失,急忙爬起来把我护在了一边。
“我没事!”只是这个秃鹫太过于奇怪,那仇恨的眼睛直罩向我,好象我和它竟结下了什么大不了的仇恨一样。
我不过就拦了它一下,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啊!这种鸟向来凶残可恶,该不会是死尸吃多了疯掉了吧!
“我们来!”刚才爬起来的那一蓝一绿二个人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对全身毛发竖起的座山雕严阵以待。
“它发了什么疯?怎么一见了人就咬?”我对着背对我们的背影问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怪物也是他俩引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啊!它一见了我们就扑上了攻击!我们给它弄了个措手不及,这才掉落了下来!”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