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正要往那里赶,我们跟上它就行了。”涣晨手指着前方正拼命扇动翅膀的几只花蝴蝶。
还是小涣晨温柔些,我本来正摸在绯君身上揩油的一只手也赌气地抽了回来,变成涣晨搂着我的腰我环抱他的姿势。
敏感的绯君马上察觉了我的小动作,搂紧我的腰往怀里带。
我偏要往外争,就是不要让你得逞。我孩子气地跟他进行着拉锯战。
“别闹了,听听好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涣晨侧耳作倾听状。
“没有哇,我只听见风刮过的呼呼声。”
“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怎么连自己蝴蝶一族的脑波也不能收到。”哎,我说绯君,你不跟我对着干,你就会少一块肉是不是。
“她不肯出来。”我摆摆头,没办法,那女人只会做鸵鸟,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撂给我了。
“她?不是你吗?”绯君不明白了。也有你不明白的呀,我还以为你多聪明,什么都懂呢。不过我自己也不明白。
“是紫姐姐那一抹执着的带有前世记忆的魂魄。”还是我家小涣晨明白呀。
“紫姐姐试着静下心来,思感扩散出去,切入周围万物。”在涣晨的循循诱导中,我闭上眼睛,思感如水般蔓延过去。脑中一片宁静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嘈杂。
树木根盘纠结,不断输送的养分正源源不断地从根系中汲取。叶片次第舒展,每一次的摩擦都传递着隐晦的信息。只是它们传递信息的速度太慢,我没有那个耐心来慢慢地读取。
连绵的草叶在风中交头接耳,每一句,每一句小小的声音汇成了一个庞大的声音:“蝶界使者有难,大家快去支援。”
我心中一动,蝶界不就只有绿在这边找到了之后一直陪着我吗!难道是绿,怪不得这二天就没看到它。
思感瞬间往更远处辐射出去。
思感越往前延伸蝴蝶越多,皆前扑后继地犹如飞蛾扑火般加入攻击的阵营。
它们攻击谁光靠肉眼是看不到的,因为数不清的蝴蝶已组成了一面蝴蝶墙壁,包裹住了里边不停奋战的敌人。落下的蝴蝶尸体越来越多,如下着浓密的蝴蝶雨。
思感瞬间透了过去,原来是一只有着巨大突出双眼的巨型黄蜂,正爪执着一杆菱形的长形棍状物,对弱势的蝴蝶乱杀一气。
不远处还有一群蝴蝶正托着一只巨大的彩色蝴蝶向更远的地方掠飞而去。那是绿吗?只见二只残破的蝴蝶翅膀随风毫无生命迹象地如一快破布般无力地垂挂下来,覆着一层细碎鳞甲的绿油油的头部也垂悬在了半空中。
我神识猛然间抽回,对着二旁正看着我反映的二兄弟急道:“快点,那边。绿遇到麻烦了。”
绿穿越时空,从二十一世纪一直陪着我在这个架空的时空中渐渐长大。对我来说,它是我的亲人,我的长辈,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我带着哭腔,不断地哽咽着催促着他们二个快点带我过去。
绿,但原你能撑得住,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你。
二边的树木在我们的急速掠进中快速地后退。
我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上。
“那边,对,就在那边。”我不断地指点着路,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这该死的面纱。我一把抓起面纱恨恨地抛向远处泄愤。
“紫姐姐。”二兄弟心疼地看着我。一边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手,一边联袂形如闪电般快速前行。
到了,我卡在喉咙口的话一时没法吐出来。因为我已经看到那里原来的蝴蝶墙已经溃不成军,满山遍野都是层层叠叠的蝴蝶尸体。还剩下不多的几只,犹在悍不畏死阻挠着赶了上来的巨形丑怪黄蜂。蝶尸片片犹如风中的落叶,凄凉地凋零。眼看着已是无蝶可挡的丑怪黄蜂爪执着那把菱形尖端的棍状物体就要朝生死不明的绿捅去。
“快,救它。”我紧张得变了腔调,猛推急性子的已经要飞掠过去的绯君一记。揽着我的涣晨也随后急速地跟上。
丑怪黄蜂爪中的凶器在就要刺进绿的身体时,被绯君一个扬手间打出的刃形气流击中。
“哎哟,我的蜂妈。”丑怪黄蜂被击打得“砰!”地一声砸落在了碎石头上。石子崩飞间,尘土四散飞扬。丑怪黄蜂一只爪子揉着一撅一撅肥胖的蜂臀,呛咳着跳起脚爪,怪声怪气地叫唤起来。
“谁?谁在暗算蜂界第一大帅哥一加我?”丑怪黄蜂叉着二条腿,上面的二条腿则“兹拉兹拉!”相互交磨着,最上面的二条爪子抓紧它那杆凶器,摆来摆去地对着我们瞄准头。
“你就这么想变成!‘衰哥’?今天你要是不变成!‘衰哥’我跟你没完。”我火大地冲着它吼道,悄悄地从怀里摸出那把一直就没机会用的激光抢。
“哦,人界的小姑娘啊!你也喜欢蜂界第一大帅哥一加我?只是你长得太丑了,我是不喜欢你这样眼睛长在中间的人的……”
这蜂咋这么罗嗦,我拔出抢来,按动绿色绿色按扭。
“兹兹兹……”我按,我按,我再按。怎么这死黄蜂还没晕,该不是我长时间没用进水了吧!就说数字人怎么这么大方,原来只给了我一个次品。
“小姑娘,你这是给我发送求爱信号吗?你不用这么麻烦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二条腿的人我不喜欢,太丑了。”那丑怪黄蜂摆动着大头上的复眼,疑似很飘飘然地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