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大的一片湖啊,烟波浩淼,波澜起伏。有几只银白色的水鸟贴着水面划飞过去,脚上还赫然抓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梦儿晕车吗?”一旁缓行的大马上,白衣翻飞的玉哥哥侧头关怀地问。
“我怎么会晕车!火车,汽车,公交车统统是不晕的。”我一说完,边上的各人都各自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圣龙什么时候有了这些东西而自己却不自知。又不好意思问我,那样不是坐实了自己孤陋寡闻不是。只有一身淡绿泛粉红牡丹金丝绣边的骑在前面的一头踪红色大马上的花掠影转过头来,看着我抿嘴直笑。
“那个,是你原来那个世界的吗?”玉哥哥低下头来,看着车窗内的我。
“是啊,玉哥哥,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看!”我看着玉哥哥甜蜜地笑,不管到哪里我都要把你带上呵!
裴子玉看着依在车窗上的人儿,心思复杂:
梦儿,我知道经过了上次,你对我在心底已经有了一层隔阂。虽然你努力地笑,努力地扎装作不在意,可我知道,那些你伪装的快乐一直都没有没有真正地进入你的心底。我给予你的那道隐伤一直都在。你一定我无意中表现出来对你的排斥才是我内心最真的感受吧!你是那么地敏感,想的自然也多,可你一定不知道,在那一刻,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推开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后悔了,你是那么地骄傲,可我已经不敢仔细地去看那时的表情了,以为你一个孩子也许那一时的不高兴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可当我转过身来时,却已找不到你了。梦儿,那时的我,浑身冰凉,内心一片黑暗。
我一直怕有一天你会弃我而去,从你告诉我你的身世之后,我就一直在惧怕,怕我的生命中从此再没有了你。
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梦儿,你能告诉我吗?
从你走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深到我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梦儿,我的爱!如果这是一场赌局的话,我想我已押上了我所有的筹码,已经输不起了!
你依在窗边,笑得是如此地甜蜜。稍显稚嫩的小脸已是美绝人寰。看着左右痴迷追随你的视线,我只想把你藏在怀里,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后方依在车内软榻上的晏楚漠这时也经过飘扬的窗纱,看见了前面马车上探出头来的小人儿和对面马上的那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心里不由地一紧。
魅儿,我是该叫你魅儿还是梦儿呢?魅儿一叫出口,心里有一种你只属于我的满足。你不是我心底深处那道倩影的替身,你只是在我心口上灵动的小人儿。不知在何时,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牢牢地烙印了你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我如今也不愿意再该口叫别的男人一直在叫的名字。你只是我的魅儿,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只是是我惟一想拥有的魅儿。
看到你和别人的亲密,我的心好痛,我不想一直都是个旁观者,我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别人休想觊觎。
我一直依窗痴痴地望着犹如人中龙凤般出色的玉哥哥,我要是再长大点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完全地拥有玉哥哥了!
身后一道鬼魅般的视线从我身边直擦过去,直指嘴角含笑,红唇微启正深情凝望着我的玉哥哥。视线中所带有的强烈的占有讯息让人头皮发麻。
我不喜欢有人觊觎玉哥哥,他只是我一个人的玉哥哥,一辈子都是!
“玉哥哥!”我轻拍下车窗,犹如一只凌风飞舞的白蝶般腾身而起,衣衫冉冉地直往玉哥哥的马上飘落。
“梦儿!”玉哥哥叹息般地轻唤一声,张开手臂一把搂住了从天而降的我的纤腰。
我贴着玉哥哥的耳边说道:“玉哥哥,带着我一起跑吧!”
他浑身轻颤了下,搂住我的手蓦地收紧:“好,梦儿,我带着你跑!”
白马载着二个风采如仙般相依偎着的二人,瞬间绝尘而去。急骤的马蹄声里隐约传递过来的直晃人心的悦耳的笑声也随之渐渐远去,终至渺无所闻。
车厢内的人猛地翻身坐起,眼望着窗外,双手紧抵住发疼的胸口,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颓然地倒卧了下去。
嘴里发涩的花掠影怔怔地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雪白的牙齿深深地咬住嫩如花瓣的嘴唇,眼里掠过一丝痛苦。
绯君紧紧地抿着唇,随着那人离去的视线久久都收不回来。
“该死!”他低叱一声,眼里燃烧着一团火。
“大家停下休息一会吧!”面色如常的涣晨招呼了的大家一声,率先勒停下马。可他那痉挛的手指却死死地掐进了掌心的肉里去,隐隐地有血丝渗出而不自知。
花逢春低头下马,径自走到了湖边,掀袍独坐了下来。闭了闭眼,随手摘下一片拂过头顶的柳树叶子,幽幽地吹奏着。
“大家停下休息一会吧!”面色如常的涣晨招呼了的大家一声,率先勒停下马。可他那痉挛的手指却死死地掐进了掌心的肉里去,隐隐地有血丝渗出而不自知。
花逢春低头下马,径自走到了湖边,掀袍独坐了下来。闭了闭眼,随手摘下一片拂过头顶的柳树叶子,幽幽地吹奏着。“你们怎么这么奇怪?”晏百里看着没人搭理她,气鼓鼓地走到了湖边挨着花逢春坐了下来。
幽幽的吹奏声停顿了一下,又顾自吹了起来。
“公主不叫七殿下出来吹吹风吗?看这湖边的景色多好!”花间兰如春风拂柳般地走到了二人的身后站定,看着转过头来注视着她的晏百里,粉面上现出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