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爱着楼主,并肯为他去死的人。你们一个都比不上她!再多说一句有的没的,待我禀明楼主后,把她从寻芳阁赶出去!”
众女一下子变哑巴了,没人再敢多说一句话。
“好,芳菲姑娘,你的心愿我们会禀告楼主的,现在就请姑娘随我去为楼主解毒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老鼠前面领路,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楼主的寝殿。
“坛主,芳菲姑娘带到!”
“芳菲姑娘吗,快点坐下与楼主换血,迟了楼主的命可就不保了!”坛主等人盘腿坐在了被扶起来的易展扬身后,双掌抵了上去催促道。
“好了开始了!”小老头惋惜地看了清丽的芳菲一眼,取刀在她的手腕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快速地与楼主的伤口处对贴起来。
渐渐地芳菲白嫩的俏脸变成一片死黑色,老鼠见其要倒,赶忙站到了她的身后,双掌抵住她的后背,输送着功力让她能勉力支撑住。
易展扬睁开眼来,就看见面前一截黑碳似的人物,不禁抬起一脚踹踢了过去:“什么东西,青天白日地也来吓唬本座!”
扑地一声,垂死的芳菲被踢飞了出去,像块破布般地落在了地上,黑脸上那双爱念的眼睛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薄情的男人后,抽搐了一下死去了。紧闭的眼角和黑黑的脸颊上还挂着一串晶莹发光的泪形体。
脑门冒汗的众人一见楼主醒了,齐齐地跪了下去:“喜楼主毒愈康复!”
“我中毒了?我什么时候中毒的?我怎么不知道?”易展扬闻言奇怪道。
“药尊,这……”众人皆疑惑地看向了一旁自在的小老头。
药尊拿起易展扬的手,再次仔细地把了把脉,为难道:“楼主这次恐是毒药冲了脑子,虽然清了毒,可对脑子却是有所损伤!”
“那可怎么办?药尊快想想办法!”众人焦急道。
“没有办法,只有慢慢地调理复原了!如我猜得不错,楼主也只是伤了一部分的记忆,并无什么大碍!”药尊捏着打着结的白胡子,思考了一下说道。
“本座问你们话呢,本座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易展扬不耐地抽出被小老头握住的手,瞪了下跪的人群一眼问道。
“回楼主,楼主是为了解救一位姑娘而与她换血中毒的!”下跪的坛主回答。
“一位姑娘?”易展扬俊面掠过一丝狠厉,邪魅的嘴角噬血地勾起。
“那那位姑娘呢?”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有点凌乱的衣衫。
“已被送进竹苑修养去了!”几个送人过去的赶忙邀功地回禀。
“呵呵,竹苑。你们胆子可不小,难道不知道那地方一直都不让外人住吗?”易展扬冰冷的视线笼罩住几个簌簌发抖的人,语气阴森。
“因为楼主是为了救那位姑娘而身中奇毒的,所以属下都认为那是楼主比较在意之人。再者那姑娘也一直昏迷不醒,属下们觉得竹苑最适合修养……”几个还要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够了!”易展扬不耐地断喝。
“把那位姑娘给本座抬过来,本座倒要瞧瞧是什么货色竟敢来下药迷惑我!”易展扬心中认定一定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姑娘给他下了什么蒙蔽神智的药,要不然一向冷情冷血的他又怎么会为了救别人而让自己身陷险境。
众人无奈,只得去竹苑去“请”那位还在昏迷中的那位姑娘了。
“楼主,芳菲姑娘为救您而死,请楼主完成她死前的遗愿,在她的碑上刻上爱妻芳菲几个字!”老鼠心中一直很是敬佩慨然赴死的芳菲,不怕死地挑站着楼主的火气。
“芳菲?她吗?”易展扬这才看清原来地上漆黑的一团是一个人啦!
“是的,请楼主成全芳菲死前的遗愿!”老鼠重重地叩地有声。
“她吗?还不配!”易展扬薄唇嘲讽般地扬起,带着肆意地讥笑。
“楼主!”老鼠还欲为死去的芳菲请命。
“不必再说了,还是你真的喜欢水牢里的老鼠,迫不及待地要去和它们做伴?既然她救了本尊,那就把她厚葬了吧!本座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是的,楼主!”老鼠招呼着一些下人,操办芳菲的丧事去了。
“楼主,那位姑娘‘请’来了!”几个大汉连人带床板都给抬了过来。
“哦,再近前一点我看看!”他轻蔑地摆手道。对于那个让自己身陷险境之人,他绝命楼的楼主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众大汉又趋前了几步,晃晃悠悠地放下了床板。
“是什么货……”易展扬趋身看时,那后面藐视的半句话却是卡在了喉中吐不出来了。
但见那少女面色略显苍白,美目紧闭,睫毛密掩,长长的黛眉横过雪肤,俏鼻挺秀,灰白的唇角上面还依稀有着破裂的创口。好一个天姿国色,即使不施粉黛,也是浑然天成的绝美。
闭目昏迷犹自如此,若然醒来……
易展扬心中一悸,脑中浮现出一绝美的少女在眼前巧笑倩兮的样子。
努力地压抑住心中翻腾的异样,易展扬邪肆地一笑:“这位美人你们可要谴人好生照顾。待她醒后,做为本座的侍寝美人。收入寻芳阁。”
入夜,地下宫殿的主寝殿内灯火通明,儿臂粗细的牛油巨烛往下流淌着不尽的红泪。
易展扬敞开衣衫依榻而坐,冷眼看着娇媚女子……
温气在不断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