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蓝逸之和墨同时将手指向了被紧紧围住的宫殿。
蓝逸之瞟了墨一眼,淡淡说道,“南靖凌月想必也是想用掩人耳目这招来诱敌,但是我们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所以她还是会把人放在保护好的地方。”
“你们摘星阁要没落了吗?就来这几个?”墨在蓝逸之几个身上逡巡了几下,面无表情地说着。
“嗯?我们摘星阁门主以一敌千,精华来几个就好了,哪需要全体出动。倒是冷盟主,墨大叔啊,你怎么就孤家寡人,连个小卒子都没呢?”水忧心听到墨调侃他们,不自觉接过话反打击他!
“哈哈,冷墨,你说你混得多可怜,武林盟主,就算武功比我好又怎样,连个小卒子都没有!”蓝逸之听到水忧心的话,不由得也接过话茬打击墨。
墨白了蓝逸之一眼,冷冷吐出一句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蓝逸之脸色微微变了变,当做没听到墨说这一句话,他只不过和他竞争过一次输给他他竟然记这么久,这种男人小心眼。蓝逸之眼眸在底下逡巡着,发现那些侍卫全部都是女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墨说,“打女人这事你在行,你来!”说完移动了身形给墨让出了条康庄大道。
墨斜眼挑了蓝逸之一眼,“那你呢?”
蓝逸之耸耸肩膀自若地说:“我讨厌打女人!”
墨冷冷白了他一眼,“你摘星阁能人多,你来!”
水忧心不满地看着两人推脱,火爆地当下一个大喝,“放着我来,丫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今天我就不为难了,直接杀!天璇,一起上!”
天璇冷冷瞟了眼底下的侍卫,拿起剑毫不迟疑和水忧心一起冲杀下去。
水忧心冲下去之前不知道从哪搜出了两块手绢,丢到了天枢和夏之昀的面前,“把眼睛蒙上就看不到是女人还是男人了!”
天枢冷冷地看了那一条手绢,任它飘荡在风里不去接,有区别吗?对他来说,男人女人不都一样?
夏之昀一个漂亮的手抓接住了手绢,挑起眉点点头,“好东西!”说完绑了眼睛也跟着冲了下去。
顿时屋顶上只剩下蓝逸之和墨,蓝逸之挑起桃花眼瞥了一眼墨,说道,“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统筹全局!”
墨鄙视地看了蓝逸之一眼,飞身加入了混战中。
高手过招,非同凡响。天枢不愧是以冷酷残忍出名,手中利剑一甩,顿时一片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大有开天辟地之势,毁灭万物之姿。天璇身形一闪,一道剑气如腊月寒冰直直射出,似闪电划过天际,剑气掠过之地,所有侍卫纷纷倒地,无一幸免。
夏之昀从袖中甩出一把缩小版古琴模样的兵器,丝弦轻轻一沾便深深嵌入肉里,霎时血溅四方。然,拔出时,丝弦却是滴血不沾,依旧亮白得如水初沐,洁白无暇。水忧心一条红绸在手,手腕时而轻柔,时而狠辣,这条红绸名为凤舞九锻,乃是对应夏之昀的绿绮七弦而设计的,这凤舞九缎乃是是冰蚕丝所制,柔软而又锐利,随着水忧心的动作曼舞着,在接触到人体的时候立马转为刚劲,这缎带在碰触身体的瞬间,依稀可见一阵灰尘扬起。
一袭墨黑的墨速度快得甚至让人瞧不出身形如何移动,瞬间便到了另一个地方,只能感觉一阵阴风刮过,然后所经之处,无一立身者。这就是何以能五人对抗六百兵力不费吹灰。蓝逸之站在屋顶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底下的打斗,唇边一抹冰冷讥诮的笑,在迷蒙之中如春水映梨花,美得令花月自惭。
折腾了一晚正有点睡意的莫沫刚垂下眼皮和周公摆开棋桌,突然被一阵吵杂声,兵器交接声硬是拉了回来,张开有些迷蒙的眼只见门外灯火通明,透过薄薄的窗纸,一道道血痕洒过,染红了那一片天空,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狼一只来了!这是莫沫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强烈的感觉。当下心头一喜,快速地跑过去拉开门,看着门外的厮杀,只见偌大的庭院,混战一片。
“大叔,忧忧,夏之昀,随风……”莫沫看到在厮杀的几个人,一一点了名字,只剩下天璇她不认识,不过心里暗自喝彩了一声,虽然穿着橙黄色的衣衫,但是冰冷的气质却直直覆盖暖黄,显得更别有一番特色,好个下手毫不留情的冰美人,能有这般造诣,定是狼一只摘星阁的人物。
看到莫沫的瞬间,几个人微微松了口气,但下手更为狠辣,有速战速决的架势。此地不宜久留,在人家的地盘上终究要吃亏,所谓强龙不敌地头蛇。
站在高处睥睨一切的蓝逸之看到莫沫探头探脑地打开了房门,那可爱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勾起唇角,逸出一抹笑花。足尖轻轻点着瓦顶,身形一飘飞身向莫沫奔来。那抹银白乘着夜风,衣衫飘扬,襟带飞舞,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绝尘之姿,缓缓向地面飞下,宛若不染尘俗的谪仙临风而至,连打斗中的人也不自觉被摄去了心魂,瞬间忘了任何动作,只是痴痴望着,给了墨他们这边有了可趁之机,顿时又是一片人海倾塌。
墨再次不屑地白了蓝逸之一眼,每次除了耍帅,就没见过他做过正事。当人领导就不用做事吗?他好歹也是领导,怎么就事事亲为?
然,蓝逸之还在空中飘着,一抹黑色劲装的身影如一阵风快速地闪到莫沫身边,冰凉的匕首触上脖颈,泛着一圈圈的银光,斜照在莫沫那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