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璃澄澈的眸光蓦地闪过一丝的光亮,颇为欣赏地看了眼莫沫。能分析到这层,看来这女人也不是只会吃饭和败家而已。“那依你看,这天下该是如何?”
“这天下之势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历经了几百年的分裂状态,矛盾已经激化!接下去该合了!”莫沫很自然而然地答道,这次很明显,必然要合了。
东方不璃挑挑眉,唇边勾起一抹妖媚的笑,“那谁能是这天下霸主之人?”这女人看似疯疯癫癫,倒是形势很看透。
“谁都有可能,除了你!西绝烈虽然狂妄霸道,但毕竟一直深处内陆,为人有太刚愎冲动了,目光稍微短浅。南靖凌月的霸气与谋略不输于男子,但女人和男人,就算不愿承认,终究在体能方面略输给男子,所以娘子军要战胜威猛的野兽,那也是极为的困难!至于君祈,我是很看好他,不过……”莫沫顿了一下,并没有接着往下讲,而是抬起眼鄙视地看了一下东方不璃,这丫的,给他一千万两估计就能把国家出卖了,不过既然能成为国主,成为万民称颂的国主,他不该是没抱负之人,“东方不璃,看你那么爱钱就知道你不是没野心,只是为何要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天下一旦一统,东方逃不掉被取代的命运!”
莫沫还记得一次比赛前听到两几个女人在那讨论说:她们的国主长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总是如暖阳般亲切笑着,勤奋爱民,省吃俭用,不铺张浪费,不大兴土木,不养三千后宫,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政事上,为国为民,又很专情,只等他心目中的她,这样的国主怎么可能不受全国百姓的爱戴呢?怎么可能不受朝廷群臣的拥护呢?怎么可能不受她们这些未婚女子的爱暮呢?
听到她们讨论的莫沫直接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抠门就是抠门,竟然还能给掰出那么光辉的形象。
东方不璃挑逗地对莫沫一斜眼,狭长的凤眸蜿蜒流转,不错,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尤其是那句娘子军要战胜威猛的野兽,好一个野兽。东方不璃淡淡一笑,“以卵击石,怎可能石破卵无缺?东方乃是鱼米之国,百姓善耕作而荒军业。而且就算是聚齐全国百姓,也不敌人家一支军队的数量!东方百姓要的很简单,只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喜杀戮!不是孤愿意做无为之辈,而是孤并没有如此条件!”
那个黑衣暗卫看到莫沫和东方不璃越聊越欢畅,自动退了出场。看来好事不远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希望等会发生些旖旎缠绵的事情。这暗卫抖了几抖,什么思想变得这么龌龊了!
“不过,这当上天下霸主,要每天死守在御书房里,起早贪黑批那些成堆成堆又没有多少营养成分的奏折,还要养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女人,吃力不讨好,还没工钱!孤还是当当海盗收入比较高!”东方不璃的凤眸顿时又出现了一粒粒的金子状了。
莫沫很恶寒,真的没见过这么爱钱的男人。翻了翻白眼,“你就抱着你的金子过一生吧,看它们给不给你生娃!”
“那你给孤生娃好不好?反正你也会赚钱,能养活自己!”东方不璃很好学学生的模样看着莫沫。他一直以为女人就是只会哭哭啼啼,没有一点想法的只会说“国主高见,国主英明,臣妾无异议”等等,然后一问三不知。这种女人太无趣了,娶来只是浪费钱养她。若是女子能如莫沫这般看透的,这般有头脑的,倒也不错。
这东方不璃没想到,莫沫的三言两语便改变了他对她的坚持许久的看法。也许接触无须频繁,语言交流无需多,只要那么几句触动心灵,便好!若是与她共度一生,倒是可以接受,当然她最好改掉那败家的性格,赚钱很不容易的说!
“哇靠,东方不璃,你占我便宜!就你这恶迹斑斑的,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赶紧把布儿赎身的一千万两和在船上我该得的三百万两黄金还给我!然后再让我踹一下屁股!”莫沫本来想夸一下东方不璃,但听到这番话和看到他那澄澈的眸光顿时一股火气又冒了起来!
东方不璃一听到是要钱的,美丽的凤眸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像挥苍蝇似的对莫沫一摆手,“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还在男人的房里成何体统,赶快回去,孤要休息了!”
莫沫则是一把抓起东方不璃的领口,脸近距离地靠着他,恶狠狠地说,“别再给我赖账,不还我钱,我拆了你整个东方!”
“这般泼辣,你还是女人不是?”
“不管,还我钱!不还跟你拼命!”
“孤真的很穷,孤的国家也很穷,很穷很穷!”
“你的信用破产了,把钱还给我!”
“孤是一国君主,不忽悠人的,真的很穷。”
“少废话,还钱!”
“野蛮的女人……”
“抠门的男人……”
“不过,孤喜欢!”
“。还钱!”
“好,只要你明天赢得比赛,孤就还钱!”
“我不信你!”
“要相信孤,只要你明天赢了比赛,孤定会好好待你的!”
“还钱!”
莫沫和东方就这么纠缠着,从还钱纠缠到了国家大事,然后又继续讨债。
最后讲到累了莫沫直接就倒在了东方不璃的榻椅上入睡了。看得东方不璃很是无奈,这一个姑娘家的随随便便就在男人的房里睡着,她是不怕死还是太白痴了。看着她那像小猫一般窝着的不雅睡姿,东方不璃嘴角浮出一抹笑花。人的思想改变只在一瞬之间,以前看到莫沫这模样,他绝对会觉得这个女人很没品,可现在看到,竟然觉得她很纯真很可爱。有时候。能找到一个心灵相契合的女子很难,或许终其一生也找不到,可他今天算是遇上了。东方不璃瞧了莫沫几许后,拿了条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躺上了床,还在回味着刚刚莫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