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觉得服装界有没有发展前途?”莫沫看了墨一眼,捻起一片桂花糕放入口出,任那松软在口中蔓延,任那桂花香味浸透味觉。那桌菜就夏之昀一口茶水全毁,路上遇到岳婉心那是相逢恨晚聊得尽兴,给欣然忘食了,这回到天下第一庄又不能传膳食,难道能说回娘家还没吃饭回来?敢情这是在宣誓自己的后台不够硬?现在肚子已经严重抗议,只能随便抓起什么就垫肚子了。
墨已经根据刚才莫沫和秋水之间的问答抓住了蛛丝马迹,根据莫沫的分析确实很有可行性,只是她……能行吗?虽然知道她鬼主意不断,大事毫不含糊,但是要打败十几年根基的蓝家布庄不是件易事。
也就是说,她要是开布庄,往往有三种可能:一,最称心如意的结果,让她扬名立万,赛过了蓝家布庄,称霸服装界。二,最糟糕的结果,失败,一无所有。三,弄出了个名堂,却斗不过蓝家布庄,被蓝家布庄所收拢。
墨思考了片刻,轻轻地点了个头。刚刚她已经照顾到了片片面面,而且他亲眼见过她修改的衣服,虽然很怪异,甚至有些伤风败俗,但是不可否认,很好看,也很有新意。
得到墨的认同,莫沫杏眼顿时绽放出了一抹光彩,双手不自觉地抓起墨的手臂,继续期待地望着墨,直到他再次点了点头,才兴奋地跳了起来,为自己这个举世无双的计划欢呼,连稳重有着长远目光的墨大叔都认可了,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看到莫沫这个模样,墨眉头皱皱,开始有些后悔刚才那么信任她了,忽略了她本身的因素,这个性格,能坚持得了多久?
秋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莫沫的欣喜和墨大叔的无奈,她想插话,但是好像插不进去。难道她真的比较笨吗?以前晴晴小姐都夸她聪明机灵的啊!
“这临水而依永远都这么热闹啊!”门吱呀一声敞开,蓝逸之那祸害人间的容颜又出现在了视线里,笑得是特么的赏心悦目。
墨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暗芒,凌厉的视线对上蓝逸之那含笑闪着水泽的眸光,如一池深潭。心里诧异了一下,到他们立身在了门口他才发现,是因为被莫沫带动情绪放松戒备所致吗?还是这两人的实力不可低估?墨想从蓝逸之身上看出点什么,却只见一片温润如水,还有笑靥如花……
墨鄙夷地移开视线,一个大男人这般招摇,比女人还祸水,简直丢脸。
莫沫现在心情大好,过往的恩恩怨怨也暂时搁浅,看到蓝逸之也热络了起来,“哟,相公来了!小心这娇滴滴的身子骨啊!来来来,赶紧进来!”
蓝逸之桃花眼中水波流转了一下,倒也对莫沫的口不择言不多加计较,缓缓走进来,搭上了莫沫的手臂,借力坐了下来,“娘子是在聊什么呢?这么兴奋?”
“聊……”莫沫一个音调提上去,突然意识到蓝逸之是敌人首脑的儿子,还是下一任的敌人首脑,音就蓦然停了,嘿嘿笑了两声,“没什么,没什么,随便聊聊,随便聊聊。”
蓝逸之只是挑了挑眉,不多做追究,一把拉过莫沫放置在自己腿上,头埋到莫沫的肩窝处,深深嗅着那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像花香也不是檀香,淡淡的,很宁神,“娘子今天过得还满意吗?”
莫沫顺势把身子往后靠,把自己投入蓝逸之那带着兰花香的怀抱中,就跟坐软座椅一样。虽然看起来瘦弱,不过这狼一只的肩膀倒是宽阔着呢,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像大叔在旁边的感觉一样。男人果然就是男人,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啊。莫沫调整了个最为舒服的姿势,心里感叹着,没注意到墨那原本冷酷的脸上又黑了一层。
男人?莫沫心里一咯噔,人家长得再漂亮那还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男女授受不亲,罪过罪过!好像注意到莫沫要爬起来一样,蓝逸之双手加了点力道禁锢住莫沫的腰,让她再继续停留在自己的怀里,嫣红的唇瓣移到莫沫耳根处,轻轻吐着兰香,“娘子,今天我突然找不到那件珍藏的雪裳,不知道娘子知道不?那是纯天蚕丝制造,整个北曜国只有两件!一件在皇宫,一件在我这。”
“瞎扯,天蚕丝是天然的淡绿色宝石光泽,怎么可能是银白色的!”莫沫逃不开怀抱就索性调整了姿势坐好,反正还蛮舒服的。
“哦?娘子知道是银白色的?那就是娘子见过了?”蓝逸之嘴角依旧噙着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自己跳坑了,莫沫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见过呢,我只是看夫君的衣服都是银白色,纯白色的,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银白色的啦!”莫沫转动着两个黑葡萄般的瞳眸,随便找了个话题转换,“天蚕丝真的能变成银白色的?”
蓝逸之手的力道又加深了几许,耳际的红唇又吐纳着温热,“能!不过,咱等会再说,等没人了再说!”蓝逸之边说边指尖在莫沫腰部轻轻画着,惹得莫沫一阵银铃灿笑,花枝乱颤,手赶紧握住那在她腰上肆虐的手。两人在别人看来那是相当的恩爱异常啊。
可恶的狼一只,竟然挠她痒痒,还把手禁锢得那么紧,只能窝在他身上。
这天蚕丝她曾听教“面料再造设计课程”那个欧巴桑提过,天蚕丝被誉为“纤维钻石”、“绿色金子”和“纤维皇后”,不需要染色就能保持天然的绿宝石颜色,还具有高强度的韧性和耐拉度。直接染料或酸性染料都不能使天蚕丝上染,而必须要用筛选的特定化学原料,经长时间的染色,才可使其上染。难道这银白也可以上染?这古代还有这技术?莫沫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一下子被激发。事关专业她从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