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血是基本止住了,但是爷的身体很虚弱,即使爷是从小在药材里浸泡长大百毒不侵,现在也……,恐怕最多能坚持半天!”天权紧紧握着拳头,那绽起的青筋透露着他的隐忍,如果救不活爷,他恐怕也无法原谅自己。
“稀少不代表没有!现在没有时间在这墨迹了,天权留下来照顾老大,我们其他人赶紧分工去采血,先在京城里找,我和玉衡去皇宫和皇宫附近一带!找到了放个信号!”水忧心快速地说着,说完就拉着夏之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其他人也立马毫不迟疑地说了个地方便飞奔而去。
一股光线蓦然刺入,莫沫轻颤了蝶翼般的长卷睫毛,嘤咛了一声,缓缓醒了过来,半睁开眼睛慢慢适应着光芒,伸手抚上了后颈,一阵阵的酸麻刺痛。
透着半眯的眼逢,莫沫看着背光处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蒙着烛火的灯光,染上一圈黄晕。
“南靖千羽?”适应了光亮后,莫沫不禁睁大了眼睛,看到那黑色劲装打扮的南靖千羽恶狠狠盯着她。莫沫环视了一下环境,普通的房间格局,屋子里还有两个人,斜卧在软榻上的是南靖凌月,还有一个女侍卫模样的站在南靖凌月的旁边。啊,这回真完蛋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了,落入这想要杀她的女人手里,还是之前因为她一句玩笑话被大叔把手骨捏碎的女人,看来这太阳是她能见到的最后一轮了,赶紧看个够吧。爷爷的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被追杀,被困大火,现在还被仇人抓,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不是说祸兮福之所倚吗?怎么一轮接一轮,一轮比一轮还大型危险涅?她是几辈子没烧高香老天才这么玩她的吧?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破坏他们的好事了?自己曾经有得罪过那么多路人马吗?路路都追杀她,可怜的自己啊。她才一条小命好不好,心脏承受能力也是相当有限的,上天太看得起她了,以这样的方式来锻炼她的承受能力和应变能力。
对了,那场大火,狼一只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叔应该有救出他,可是那火柱子就那么砸下去,不知道伤得重不重。莫沫想着,心里泛起一阵阵的疼痛,这就是心疼吗?现下担心狼一只的心情比担心自己眼前的局势还紧张。
“没死就站起来!”南靖千羽嫉恨的眼神看着莫沫的神情变化,左手轻垂身侧,右手握着拳头,大有一掌拍死莫沫的冲动。
“你叫我站就站,你是我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啊,切!”莫沫挑衅地看了南靖千羽一眼,昨晚折腾了一晚浑身酸痛的,再加上这南靖千羽打昏她的力道太大,后颈还疼得厉害呢!
“还敢多废话!”南靖千羽霸道地一把扯起莫沫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往墙壁那一扔,莫沫顿时和墙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撞得浑身又泛起一阵阵的疼痛。
“哇靠,不愧是女尊国的女人,真有够粗鲁野蛮的!难怪男人不喜欢你们!哼!野蛮子,未经开化的!你们不是已经逃出了北曜了?怎么还在这里?不会是为了我吧?原来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哇!”莫沫一边揉着一边念叨着,是恨不得多生几只手,浑身上下都是痛处,两只手不够啊。不过此刻见到南靖千羽和南靖凌月倒是真的很意外。现在还没杀死她,就代表暂时她还是性命无虞,只是抓她干嘛?不是该逃命要紧吗?
“你面子是很大!”南靖千羽忍着一掌拍上去的冲动,冷冷地看着莫沫,“那也希望你的面子大到可以让北曜引起混乱!”
莫沫清眸一转,瞧了瞧依旧是一副悠闲模样的南靖凌月,又把视线定回了南靖千羽身上,原来是抓她当人质来着,真是太看得起她了,以她来乱北曜,当她是乱国祸水妲己还是妹喜啊?不过有价值那就有资本,有资本就可以显摆啦。莫沫心思转了一圈,当下舒展了个筋骨,径自走到桌子上坐了下来,自若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朱唇轻启,“有求于我啊,那就好好伺候我咯!”这就是传说中不怕死的女人。不过莫沫想的是,既来之则安之,与其委曲求全不如就混个风生水起,反正她们也不杀她!
南靖千羽眼神肃杀一沉,右手弹指击破了莫沫的茶杯,伸手一掌便要朝莫沫落下,却在南靖凌月的一声中硬生生停了下来,看来她还是忌讳南靖凌月的。
“羽儿,你这两天的情绪太过不稳了,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心浮气躁!”南靖凌月慵懒地抬眸瞟了一眼南靖千羽,然后视线便紧紧定在莫沫身上,凌厉得让人有点无所遁形。瞧了半晌之后,嘴角微掀,对着莫沫说道,“反应够快,适应能力够强,完全没有男尊国女子的懦弱,我喜欢!难怪能让那么多人喜欢上你!你该天生是我女尊国的人!”
“表面不显山漏水,内里却洞悉一切,不愧是女皇级的人物。”莫沫赤裸裸地观察着南靖凌月,这是个狠角色,比南靖千羽厉害千百倍的角色。南靖千羽可以激,但这个老女人却不可以,老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
“我这只手被废可是拜她所赐,不杀她可以,但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至少要废了她两只手来赔偿,还有就是这张脸招摇是吧?”南靖千羽挑起莫沫的脸,半眯着略成三角的眼,透着危险的光芒,“你说我把她划花了还会不会有人为你痴迷?花花的无盐女,哈哈哈哈……”
莫沫浑身抖了一下,这个南靖千羽已经处于变态的边缘了,嫉妒啊嫉妒,嫉妒会蒙蔽人的心眼,直接导致变态。她也知道自己有乱国祸水的资本,咳,没办法,天生的,她怎么能长得这么赏心悦目风华绝代涅?她也不想的,唉,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麻烦啊。看,有人就看不过要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