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的边海,慕容晓青长叹了一口气:“但愿师兄能够快点醒过来吧。”
就这样,沈宜彩一直在这里照顾到夜里,如果不是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沈宜彩一定会搬到这里照顾便边海的。
看沈宜彩恋恋不舍的离开病房,慕容晓青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大衣为沈宜彩披上:“师姐,我知道你对大师兄的感情,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现在夜里还是会着凉的,你可要健健康康的,要是生病了可就真的不能过来照看师兄了。”
沈宜彩将自己肩头的衣服拉了拉,跟着慕容晓青走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更严重的伤也有过,但就是感觉,这一次可能和往常不一样。”
说实话,有同感的还有慕容晓青,她也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太过蹊跷。
不过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约翰也不说实话。
恐怕现在真正知道的人只有边海了吧,他现在还不能起来将事情全部说出来。真是让人头疼。
对于这件事情,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静静的等待,等边海醒过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病房内,一片漆黑,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病人的状况和器械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小护士在走廊里面,病房里面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冷风静静的吹着,小护士打着哈欠,也不知道这些病人大晚上的究竟能发生什么,要让他们在这里看守。
晚上十二点钟,值班的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忽地,边海的病房内传来了一声敲击声。
护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轻咳一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之后走进了边海的病房,将灯打开。
此时边海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显然还没有醒过来。
刚刚的声音究竟是什么,好像是什么东西敲击在窗户上一样。
护士走到窗前,向外打探了一下。
奇怪,什么也没有啊。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之后关上了病房里面的灯,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或许是外面的鸟不小心撞到了玻璃吧。
刚刚这个小护士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屋内,显然没有注意到,在边海的病床下有一双眼睛观察者屋内的一切。
见护士离开了,约翰才从病房的病床下面出来。
刚刚真是好险,没想到进来的时候居然碰到了窗子。幸好这个小护士没有进行严禁的检查。
约翰看着病床上的边海,从自己的包中取出了一个针管来。
说起来,对病人注射这样的药物,还真是不人道。
毕竟是药三分毒,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的。
而且自己手中针管里面的液体含有一部分的助眠成分,让人没有那么快醒过来。
借着月光,约翰小心的为边海进行消毒,之后将自己手中的液体全部注射进去。
边海,真是对不起,这是主上的意思。
约翰看着边海,却也是无奈的很,将自己手中的所有注射器材收拾好,从窗子那里跳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护士整整一个晚上,再也没有听到屋内传来任何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当医生过来进行检查的时候,边海还是躺在那里,只是手臂上多了一个针眼。
当然,这细小的变化,医生是看不出来的。
沈宜彩很是紧张的站在那里看着医生为边海进行检查。
慕容晓青安慰道:“好了师姐,你就别紧张了,一个晚上而已,师兄没事的。”
沈宜彩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可是,我就是担心……”
两个人正在这边说这话,医生用自己的听筒听着心跳,之后检查了一下仪器,确认仪器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医生眉间一紧:“咦?”
一边的护士走了过来:“医生,东西都是今年刚刚买好的,应该不是仪器的问题。”
两个人不过是在一边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这边就已经说到了什么仪器之类的,沈宜彩走了过来询问道:“医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慕容晓青正准备说自己的师姐太过大惊小怪了,却看到医生点了下头:“的确是出了一点问题。”
说完便对身边的护士说道:“重新给病人进行检查。”
护士们匆匆的将边海推出了病房,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沈宜彩早就已经坐立难安了,现在听医生说自己的师兄的确是除了一些状况,还要进行重新检查,急忙抓住医生的大褂:“医生,我师兄他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此时表情很是严肃,看着沈宜彩叫他先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病人的呼吸异常的平稳。”
沈宜彩听到这里,自然是心生疑问:“医生,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懂,病人的呼吸平稳不就是康复的征兆吗?”
慕容晓青在一边也应和着:“这应该是好事啊。”
医生摇了摇头:“你们说的的确没错,但是,病人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却好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有一些不正常。如果真的康复了,应该会醒过来啊。”
听医生这么说,沈宜彩这才听出不对劲来。
也对,自己的师兄从昨天开始就昏迷着,现在更是一点醒过来的征兆都没有。
而正在这个时候,约翰却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过来:“医生,过来说话。”
说完便将医生给拉到了外面来,也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
紧跟其后的就是慕容雷洋了,他眯着一双眼睛的走了过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深邃。
慕容晓青眉头紧皱的走了过来:“主上,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雷洋面无表情的说道:“边海的伤需要进一步的治疗,马上会送到美国进行救治。”
进一步的进行救治?
慕容晓青眉头紧皱。
刚刚边海才被检查出来有异样,怎么这么快他们就赶过来了?
而且,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他们说的,还要讲医生叫到一边?
对于这些,慕容晓青是满脑子的疑问。
沈宜彩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边海要是去国外的话,自己恐怕就要暂时和师兄分开了。
也不知道边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慕容晓青安慰着沈宜彩,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说些什么好。
正在这个时候,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现在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如果现在去美国可能会……”
接下来的话,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约翰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这个就不用您操心了,我们也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在一边照顾着,保证能让病人安全的到达美国。”
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医生,自己也不能过问太多,既然病人家属坚持,自己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什么,很快就叫人为边海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慕容晓青和沈宜彩也有一些不确定,为什么不能等一等,一定要这么快的办理一系列的手续呢?
毕竟刚刚才检查出来,边海的身体出现了新的问题。
一行人离开之后,小护士将自己手中刚刚出来的检查结果拿了出来,之后交给了医生:“怎么,病人这么快就出院了?”
医生冷哼一声,之后将自己手中的检查结果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字:“助眠成分,百分之十一。”
这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就连护士都清楚:“应该是病人家属给病人注射了安眠药吧?”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高,但护士不明白:“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医生苦笑一声,将报表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面:“这个病人和他的家属,只怕不简单啊。”
很快,边海就在慕容雷洋的安排下上了飞机,慕容雷洋还特地叫约翰跟在边海的身边,一起去往美国,说是叫约翰在边海的身边照顾着,免得边海受到二次伤害。
但约翰心里比谁都清楚,慕容雷洋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边海的身边,死死地盯着边海,免得边海醒过来之后将事情说出去。
既然是慕容雷洋的意思,约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在机场,沈宜彩看着飞机缓缓升起,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自己的师兄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却要和自己分离这么长一段时间。以前在公司的时候,自己还嫌弃这个家伙每天在那里工作什么事情也不过问,两个人的感情一点进展也没有。
可是现在,她倒是希望,自己的那个榆木脑袋的师兄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印着茶,哪怕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也好。
一面是自己的师姐,一个又是自己的师兄,慕容晓青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倒是心疼的很,看着沈宜彩穿着单薄的衣服,慕容晓青为她披了一件衣服:“师姐,你别担心,师兄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到了那边三两天就活蹦乱跳的要回来了。”
沈宜彩望了一眼远去的飞机,心中满是牵挂,修长的手指轻戳了一下慕容晓青的额头:“你啊,在我身边和我开玩笑,他身上的伤口哪里是两三天可痊愈的?”
慕容晓青在一边吐了吐舌头,却见沈宜彩难得的露出了一张笑脸。
这两天边海受伤,沈宜彩的脸上就是乌云密布的,自己终于将她逗笑了。
跟着慕容晓青一起上了车子,沈宜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下手居然如此狠毒。”
慕容晓青张了张嘴,却终究是没有将心里的疑问告诉给沈宜彩。
自己的师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还是过一段时间,等她好一些之后再说吧。
回到公司,慕容晓青的心也算是收了一收,师兄的事情,她肯定是要过问一下的,这里面的缘由,自己也一定会搞清楚。
但眼下,还是先弄清楚慕容雷洋的目的。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