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安慰道:“别急,这里距契丹都城较远,等他知道要一段时间。完颜阿骨打说他只能将我们安置在这里,再深入就要靠我们了。”
“难为他了,还让他的手下给我们打杂,不过也要靠语嫣你,典当了身上的新婚首饰买了这么个房子。”
“言言你真客气,现在赚钱的可是你一人,我就是一吃闲饭的。”
“好啦,咱们都别客套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言笑看着那两个在收拾的小伙计,“还有阿大、阿二。”
叫阿大的伙计憨憨的笑了笑:“跟着若言姑娘还可以在这里打探下契丹的军情,能知道一点是一点。若言姑娘、语嫣姑娘你们放心,萧大侠应该会慕名而来的。”
“对!我们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没准萧峰今天就找来了!”四人相视一笑,“阿大,守着占卜台,阿二,在门口维持秩序,开工!”
阿二吆喝一声:“好咧——赛半仙占卜开始,五两银子一卦,第一位,进——”
一个佝偻的小老头走了进来,穿的倒很花哨,衣衫布料也属上乘,有钱人家的老爷吧。
“呃,这位老人家,排了个头筹,一定起的很早吧。”若言态度和善,老人家真不容易,她可以考虑不收他银子。
小老头笑裂开没牙的嘴:“哪里,我在外面睡了一夜,家里的壮丁们给我搭了个临时帐篷,火炉、毛皮、铺盖样样齐全,倒也舒服的很,赛半仙,我们可以开始了吧。赛半仙,赛半仙?”
“啊?”若言猛地回神,乖乖,敢情这老头当做野外拓展呢,还搭了个临时帐篷,她对他的印象大跌,口气也冷了起来,“可以了,说吧,想问什么?”
小老头笑得猥琐极了:“我想问下,我那原配夫人什么时候死啊?”
“啊?”这老头没毛病吧。
小老头呵呵笑道:“她管我管得严,等她死了,我好娶小老婆啊。”
呵呵,这算盘,打得好。若言现在对他已毫无印象可言,懒懒的开口道:“桌上有一副塔罗牌,请洗牌三次,不会的话让阿大教你,阿大,示范一下。”
小老头眼巴巴的看着阿大耍特技一般的把玩着塔罗牌,他的眼都快瞪直了,这洗牌还真有难度。
示范完毕,阿大将牌放在老头的手里,老头颤悠悠、紧张兮兮的摆弄一番,讨好的抬头,冲着屏风后的若言笑了笑:“好,好了。”
“嗯!”若言懒懒的拿过牌,不动声色的做了个小小的手脚,突然,她惊呼一声:“哎呀!”
小老头紧张兮兮:“怎,怎么样?她什么时候死?”
“死神在牌的最后一张出现,说明,她会很长寿,比你活的时间都长。”若言贼贼的笑了。
“啊?”小老头顿时蔫了,怎么会这样,他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真是,暗无天日,就见他两腿一蹬,背过气去。
汗!
“阿二,让他的家丁把他抬走,下一个!”好色老头,不打击不行,居然咒自己的老婆死?可恨。
来得慢,去得快,家丁们慌慌张张的抬走了小老头,一个傻傻的少年犹豫的走了进来。
“想求什么?”
“我,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爷爷。”傻少年扭着衣角,甚是紧张。
孝孙啊,若言只觉得心情好了些,端起语嫣端上来的一杯茶,轻抿一口:“你爷爷现在哪里?”
“死了。”
“噗!咳咳……”小子,耍她呢?
“六天前,死去的爷爷有托梦给我,说村子里会出现一个叫赛半仙的算命先生,结果第二天,你就出现了。然后我一直等,爷爷也没再出现在我梦里,我想问问,什么时候爷爷能再托梦给我。”傻小子说的越来越小声。
乖乖,他不是说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他爷爷才是真的道行高深的占卜师。
“呃,你洗洗牌吧。”
傻小子却只顾拧着衣角,“洗牌啊?”若言看的莫名其妙。
“我,我没钱啊。”
原来如此,这是小问题,她正要开口,就看见他视死如归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放在桌上:“我可以拿这本书代替吗?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若言抽抽唇角,没钱也没关系啊,只要跟她明说就可以,把遗物都搬了出来,这孩子还真是憨厚。
傻小子一脸紧张:“请赛半仙看一看,反正我也不识字,这本书对我也没有用处,希望赛半仙能替我算这一卦。”
看他一脸殷切,“阿大,把书递给我。”
阿大将一本极其古老的黄皮书交给了屏风后的她。
只一眼,若言的眼就直了!这,这,这……这是古代的阴阳术!
难怪那傻小子说他爷爷托梦给他,原来他爷爷是个阴阳师啊,真是,捡到宝了。她一页页的翻,好多咒语她都没有听说过,大概是失传已久了的,后面居然还有残缺的黑巫术,宝贝,真是好宝贝!若言只觉口水都流出来了,她忙开口:“阿大,去取五十两银子来,这本书,我买了!”
“啊?”阿大、傻小子不约而同的长大了嘴,她不是说真的吧。
若言眨眨眼,想了想忙道:“对,不能买,这是你爷爷的遗物,我怎能买人家的遗物呢,这样,小子,这书你借我几天,我抄完再还给你,给你五十两银子做感谢费!”
“啊?”傻小子还处于茫然之中,阿大则频临崩溃,若言姑娘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