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衣衫宽松的人,低头询问:“慕容主子,什么时候去把她擒住?”
另一个黑衣男子轻笑:“一天一夜我都等过来了,又何必在乎多等一时半刻?且看看她们还有没有别的援兵!”
“乔大哥!”阿朱推开东院最大的厢房,扑向床上躺着的男人。
若言探头一瞧:吓,这个眼神无光的男人可不正是乔峰,哇!她心中的大英雄啊,居然被搞成这个样子。看那神情涣散的样子,估计是中了失心咒,失心咒有很多种,可惜,不知道他中的是哪种。
若言从包中掏出宝书,翻了起来,前面关于修身养性、催动灵力的她没兴趣,直接翻到最后的黑巫术部分,昨夜看了上部的攻击篇,下部的破解和防御篇还没有来得及看。她匆匆的翻阅,应该会有破解失心咒通用的法术。
阿朱也没闲着,撩开床单,从床底下拖出个人来。
众人一看:哦,原来真正的如花在这里啊。
阿朱解开他的穴道,松开捆绑他的绳子,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银票:“如花,平时我和萧大王对你不薄,如果你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如果你敢出卖我……”
“阿朱夫人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如花连连磕头,银票也不敢接。
“闭嘴,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这样说……”阿朱将银票塞回他的手里,在他耳边低语,他战战兢兢的握着银票,连连点头称是。
“听清了没?听清就快走吧。”阿朱打发了真如花,又看向床头,发现若言正在闭目默念着不知名的咒语,画着不知名的符号,久久才睁开眼睛,轻松了一口气。
“怎样?”阿朱紧张的凑过去,发现乔峰已闭上眼睛,似是沉沉睡去。
若言摇头:“不知道,等他醒了才知道效果。”她小心翼翼的又将宝书放回包中,搁在床头。
突然,门被“砰”的踢开,刚刚跑出去的如花又滚了进来。
阿朱一惊:“你怎么又……”当她看见门口的人时,顿时住了嘴,人也怔在了那里。
不仅她怔住了,若言和王语嫣也怔在了那里:慕容复!他怎么突然来了?
慕容复轻笑,眼睛直直的看着尚是妇人装扮的若言:“你不是说,我和她再也无缘相见了吗?原来,只是无缘一日而已。”
若言紧蹙眉头:他是怎么认出她的?她是该装傻到底,还是坦然相对?
慕容复笑看着一旁的王语嫣:“语嫣,你办成了老太太的样子,太侮辱了你的美貌了。你跟了我这么久,虽然我不曾爱过你,但是你的气息和行走姿态,我可是非常熟悉。”
王语嫣煞白了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阿朱。”他得意的轻哼,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如花,真是没用的东西,“你不觉得从王府易容出去到言言的小木屋,这一路太顺利点了吗?”
阿朱咬牙切齿,却是面上恭敬的道了声:“公子心细如发,阿朱自叹不如。”
若言心底轻叹,原来,这一切是欲擒故纵!想来阿朱曾是慕容复家的奴婢,慕容复自然知道她善易容,对于每个出入南苑王府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派人跟踪?或许,昨天占卜的时候,他已经怀疑赛半仙是她,阿朱都能联想到是她,他怎么可能联想不到?他这样故意装作没认出来,又是为了什么?总之,这个人,阴险!
“阿朱,把言言和语嫣脸上的面具摘了吧,看着让人很不舒服,好好的佳人……”
阿朱轻叹,摘下若言和王语嫣脸上的人皮面具,眼睛看着若言,无声的询问:现在要怎么办?
若言无声的安慰:没关系,我可以用黑巫术对付他们,虽无胜算,但是姑且一试!
慕容复盯着他无限思念的小脸,心中欣喜:总算再见到她了!嘴里却淡淡的开口:“怎么,虚竹和段誉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
明知故问!
若言突然想明白了,慕容复之所以昨天不认她,就是想探探虚实,看看段誉和虚竹到了没有。现在想来,阿朱的飞鸽传书,他应该也知道,算算时间,估计虚竹他们该到了,恰巧又出现一个和她很像的赛半仙,于是,他断定:阿朱的求救信收到成效了。
或许,他早就在自己占卜之前就已经在她周围派人打探,却发现虚竹似乎不在,故而亲自前来占卜探个究竟,打探的结果仍不能让他满意:虚竹等人到底来没来?赛半仙到底是不是若言?
恰巧,第二日,阿朱易容出府,慕容复将计就计,借阿朱的手,将她们一举钓上了勾,让他想知道的事实全部浮出水面。不得不说,他真是心细如发、老奸巨猾!只是,他为什么不将阿朱的信鸽打落,而让她成功求救呢?难道,这又是他的计划之一——请君入瓮?
若言瞪了他一眼,很没好气的说:“来了如何,没来又如何?”想知道?就不告诉他!
慕容复闻言,心下嘀咕:果然没来!虽然说虚竹将灵鹫宫的势力给了他,但是那帮顽固的岛主、洞主宁愿自己脱离也不愿效忠于他,如果虚竹回来一呼百应,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他能够做的就是知己知彼,攻其不备,在虚竹、段誉未在契丹站稳就一举歼灭。可是,为什么单单若言来了呢?
“我只是比较关心自己弟弟而已。”他笑得很阴。“相信他也会支持自己的哥哥兴复大燕大计。”虚竹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