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武功又如何,我还有肉体,没有武功替她分担,但是,我可以当她的挡“枪”牌。
当那个所谓的子弹的东西穿透身体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矛盾的。
那是一种灵魂抽离的感觉,让我觉得离死亡很近,很近,甚至比虚竹把我送过来的时候,还要近,还要感到恐惧。
我在怕什么?怕从此和她阴阳两隔?是,就这样死去,我会很遗憾,我还没有看够她,还没有尝够和她的二人世界,也还没有听到她说一声……爱我。
听她语无伦次的求救电话,听她不耐的让我不要挂掉,我又觉得都值了,起码,她重视我,她心里,或许真的有我。
在被送入手术室的前一刻,她给了我一个惊喜——孩子!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和她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我开始憧憬,三人的生活,这是怎样一个幸福的人生啊。
可是,她却说要堕胎,我大受刺激,全身的血液凝聚,想起我曾经打掉若言的孩子,难道是对我的惩罚吗?如果惩罚,就惩罚我吧,不要惩罚她自己,还有我的孩子。
原来,一切只是虚惊一场,也是空欢喜一场,她,没有怀孕。
接二连三的变故,快要让我的大脑崩溃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个脆弱的男人,骤喜骤悲的日子实在是很煎熬,虽然和她的相处状态良好,但是她依旧让我感觉有所疏离。何时,才能让我明白她的情感?
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把这一天送给了我,但是我却宁愿时光倒流。
当她中弹,全身是血的躺在我的怀里,却还苍白着脸对我笑着说:“我好像……爱上你了,因为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你。”
不,我不要她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血流不止,我不会驾车,120的医生也不知何时到,我手足无措,只觉得世界都要坍塌了,我活着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她,只为了她啊,她就是我的全部!
我紧搂她,用身体温暖她的冰冷:你死,我不会独活……
许久之后的某夜。
我独倚窗前,遥望天空,刚刚褪下婚纱的她走近我:“小奴,想啥呢?”
“没什么。”我淡笑的拥她入怀。
天空流星滑过,我的视线再次扫视天空:三弟,谢谢你送我来到了这里。这一世,我已找到了为人的意义。
全书完。
他的视线扫过我几乎透明的睡衣,艰难的别开眼,仍在纠缠刚刚的问题:“一个姑娘家,你居然叫自己是爷?”
“爷就是爷,你有意见?”吼,我叫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管,他算哪根葱?
“语言粗鲁,衣不遮体,没点姑娘家的样子,伤风败俗。”
反了反了!找到工作就这么拽?难怪人家说女人要经济独立,不能依靠男人……耶?不对啊,这是他欠我的!
我一手捞起沙发边的鸡毛掸,向他挥去:“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鸡毛掸来势不够凶猛,我只用了三分力道,唬唬他而已。
他敏捷的抓住,抿了抿嘴,轻叹一声:“你是。”
“哼!”我有些底气不足的抽回鸡毛掸,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让我莫名的有点愧疚,我干咳一声,拍拍他的肩,“这才乖,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改天给你买身工作服。”
怪了,他欠我的钱,我干嘛还给他花钱啊。
他没有做声,盯着放在他肩上我的手看了半响。我狐疑的将自己的翻了翻:“怎么?很脏吗?”
他微怔,有些羞赧的别开眼:“没有。”
切,古古怪怪。
“去洗个澡睡觉吧,我先睡了。”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想起了啥,猛回头对他说道,“你,知道热水器怎么用吧。”
他点点头:“知道。”
嘿,小子,有悟性啊,我没教过他啊,难道……
我猛地冲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偷看我洗澡?”
他脸一红,忙否认:“没有。”
“没有?”我咬牙切齿,“没有你脸红什么,没有你怎么会用热水器?”
“我是看了使用说明……”
“真的?”我瞬也不瞬的瞅着他的眼睛,嗯,很深邃,很好看……呸呸,我在瞎想什么。
他的视线躲开我的盯视,大手欲抓开我的手,刚刚碰到却又似被被火灼了一般,猛地松开:“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洗澡。”
我眯着眼,盯着他的面色红润,嗯?有古怪,这小子不会是对我动情了吧,切,我真是自作多情,这才相处几天啊。我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衣衫,顿时恍然,原来是睡衣惹的祸。
玩心大起的拍拍他发烫的脸颊:“小奴,你还真是纯情啊。”
眼见着他又要开始抿起唇来,我一个转身,再次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也,话说,家里有个奴隶的感觉……真不错。
“早啊,小奴!”翌日一早,我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大剌剌的招呼。
“扑通!”某男摔了个仰面朝天。
我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景象,小心翼翼的替他关上门:“不好意思,我一会再来。”
房门关上,我再也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好纯情啊,换个裤子而已嘛,又不是一丝不挂,至于紧张成那样,话说,他怎么也是习过武的人,平衡力就这么差?
“小奴,快点,我的早餐啊,晚了就上学迟到了。”我凉凉的在他的门口大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