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己都吓得够呛,哪有心思去吓他?
虚竹一手扶着她,一手突然探向阿紫的颈项,“解药!”
“没有!”
若言已面前漆黑一片,小手紧抓着他的衣服:“贤侄,别问她要,我有办法解毒!”阿紫那个坏丫头,能给她解药才怪。
“真的?”
若言点点头。
虚竹松开了阿紫。
阿紫恶狠狠的又撒出一团****,哪想虚竹用力一挥,****尽数飘到了阿紫自己的身上,她咳咳数声,抬头正要发作,却见虚竹和若言二人已不见踪影。
虚竹横抱着若言在街上狂奔:“姥姥,你感觉怎样?”
怎样?还能感觉怎样,他抱得她舒服的想昏昏欲睡。
其实阿紫的毒都是跟丁春秋学的,丁春秋是天山童姥的师侄,所以,如果是真的天山童姥,这毒简直是小菜一碟。
可惜,她是个冒牌货。
但是她不行,天山童姥留下的书可以啊。
手摩挲着探向包里。
“姥姥,你要什么?干粮吗?”
晕,这时候吃什么干粮。
她摸索出一本书来,幸亏她临走时想着让虚竹带几本灵鹫宫的药书、医书,本来是为了后面的剧情需要,给阿紫治眼的,没想到,阿紫弄瞎了她的眼睛。
“书里应该有解毒法吧。”
“啊,对啊!我真笨,怎么忘了包里有书呢,我马上就看,给你医治!”他大喜,抱着若言狂奔,不留神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连点头。
“姥姥?”熟悉的声音响起。
虚竹抬头一看:“慕容公子,王姑娘!”
来人正是慕容复、王语嫣一行人。
“姥姥怎么了?”是慕容复那低沉的声音。
“她中了毒,现在失明。”
“那,可有解毒之法?”慕容复的声音充满关切。
“有,我有一本书里有写解毒方法,现在正想找个客栈研读。”
慕容复道:“那去我的府邸吧,在这附近有我的一处别院,还有很多丫鬟可以帮忙照顾。”
“真的?如此甚好。”
若言静静的窝在虚竹的怀里,一声不吭:这个慕容复,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虚竹先生,你先在这个书房研读吧,姥姥就在语嫣的房里休息。”
“好,有劳慕容公子。”
若言一个人静静的躺在一张锦床上。失去了视觉,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她知道房内就她一个人,虚竹跑哪去了,她现在变得对他特别依赖,在这个世界,除了乔峰、虚竹、段誉,其他人她一概不信。
门被轻轻的推开,谁?虚竹吗?
不,不是,虚竹的身上是檀香味,而这个人进门后,就传来一股曼陀罗的花香。
她紧闭已失明的双眼,装作已熟睡。
来人轻轻的唤了声:“姥姥!”是慕容复!
她不言不语。
“睡了?”慕容复在床边坐下,手探向她的腕部,把起脉来。
片刻后,腕部的大手微微顿了顿,复又收了回去。大手的主人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哼”的一声。
若言疑惑不已,难道他看出她在装睡?还是,他看见她中毒了在幸灾乐祸?
慕容复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说呢,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真是糟糕,到底是什么问题,她直觉全身凉飕飕的,这个慕容可不要趁她眼盲的时候打什么鬼主意。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个温热的触感碰向她的脸。
慕容复,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摸她的脸!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就看看他想干嘛?
指腹在她的粉颊上摩挲着,丝毫没有撤开的意思,就在若言快要忍无可忍之际,他又轻声闷笑:“呵呵,居然叫姥姥?”
若言大惊,什么意思,他看出她是个冒牌货了?不可能!
忍耐着等待下文,谁知等来的却是……
这,这湿润、温热的触感,他居然敢吻她的脸颊!
正要坐起赏他一个巴掌,有个颤抖的声音突然道:“表哥……”
听那声音也知道王语嫣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了。
“表妹!”慕容复叫道。
凳子移动的声音、门开了又关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慕容复追了出去。
若言坐了起来,狠狠的擦拭脸颊,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妹,不要无理取闹。”慕容复追上王语嫣,拿着丝帕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她一把握住那只为她拭泪的手:“表哥,我都看见了,她,她是姥姥啊。”
慕容复淡笑着抽开自己的手:“她,是叫姥姥。”
“那,为什么你要,你要……”她说不下去,脸色又红又窘。
慕容复将丝帕放回怀中:“叫姥姥又如何,一个代号而已。”
“你,真的对她动了情?”王语嫣大受打击,为什么,表哥宁愿接受一个九十六岁的老人,也不接受她?
慕容复轻拍她的肩:“不要胡思乱想,你该知道,我心里只有兴复大燕。她很有势力,我很想拥有那种势力。”
王语嫣似乎有所了然,但是刚刚那一幕,表哥为何要在姥姥熟睡的时候吻她,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慕容复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没有动情吗?
“姥姥!”虚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