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还有多久可以到少林?”
闷葫芦想了很久,才道:“快了。”
果然,“贤侄,你是不是怕被方丈责罚?”她退后跟他并肩而行。
他看了看身侧的她,轻轻摇头:“不怕。”
“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难道……“你怕被轰出少林?”
他一怔,他会被轰出少林吗?
这是他从没想过的事情,以前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在少林呆着,少林有他的恩师和他的兄弟,但是现在想来,如果离开,也不一定是个坏事,只是,那个时候,她愿意跟着他吗?或者说,她愿意让他跟着她吗?
“你怕吗?”想了很久,他反问她。
“我?”怎么扯上她了,“我当然巴不得你被……诶,被留下了。”人呐,不能兴奋过度,负责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虚竹看着她那张假笑的脸,突然心情大好,笑容重新绽开:“如果我不幸被轰出来了呢?”
“灵鹫宫收留你啊,逍遥派任你逍遥啊,还有西夏公主……”话又硬生生的卡住,她最近说话怎么老是不受控制。
“西夏公主?”疑问的声音里隐隐含着警告,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此时的虚竹,不像善类哦。
“西,夏,公,主……是我的侄女,对,我的侄女!”她小心的措辞。
“你的侄女?”他有些啼笑皆非,是真是假还未可知,而且,“跟我被轰出少林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但是,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就有关系了。想到此,柳眉轻轻蹙了起来,如果那个西夏公主美的话还好,如果丑,她是不会把虚竹这样嫁过去的。转脸看了看那张很养眼的脸,哎,怎么说也是她逍遥派的人啊,不能委屈了他。
“你换上我的僧袍吧,少林快到了。”虚竹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好。”她依言接过僧袍,突然像是领悟到什么,“贤侄,你好像好久没叫我姥姥了。”
他闻言,笑的有些赖皮:“有吗?”
那种赖皮的笑,让他的俊脸又生色不少,若言眨眨眼。
一只大手突然袭向她的樱唇,擦去了唇角的液体:“你怎么会流口水?”嘴上平静的说着,手却微微有些颤抖,那触感真的很好。
“有吗?”她拿起衣袖蹭了下唇角,哪有,“贤侄,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又变帅了。”
有丝羞赧的别开眼:“我带你找个地方换衣服吧。”
虚竹站在路边把风,听着小林子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僧袍太难穿吗?不会啊,他三两下就可以穿好了,“若言,你还没好?”他直呼她的名字。
还在跟僧袍奋战的若言丝毫没有注意,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哎,之前的女装她就是费了老大劲才学会的,这个僧袍,这个盘扣,还有这条莫名其妙的带子,崩溃了,像个疯婆子一般冲出小树林:“贤侄,帮我!”
虚竹瞪大眼:她真的不会穿?
无奈的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又牵回小树林。
要怎样做?他直接帮她穿?不好,男女授受不亲;那么他把自己僧袍脱下再穿上,示范给她看?
也只好这样,他开始解自己的盘扣。
“哎,哎,哎,等等。”若言忙阻止他,“干吗呢?让你帮我,你怎么自己脱衣服了。”
“你真要我帮你穿?”他没听错吧,这句话光说出来就够他脸红的了,幸好树林里的光线暗,看不清楚。
“是啊,你不帮我谁帮我?”她倒说得理直气壮。
好!这是她说的。
手开始为她整理那被她窝成一团的衣服:“这个带子,是别在领子上的,不是系在腰上的。”边动手边讲解。
“是领带?不是腰带?”她从没听说过和尚还系领带。
娴熟的手在她的腰间穿梭,整理着那些盘扣,然后又将所谓的“领带”很技巧的藏在衣领下方,留了一截垂在腰侧,又将她的发束起,置于僧帽之中,一切穿戴完毕,手仍在她的粉颊两侧停留。
“好了?”见他不再有所动作。
他默默点点头,眼眸异常黑亮。
“怎么,很怪异?”她开始打量自己。
他声音沙哑:“没有,很好。”确切说,好的有些过火了,他差点就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挣扎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双手撤回来,“我们上山!”
“嗯!”她兴奋无比,传说中的少林啊,没准有机会可以偷学两手少林的绝学。
可是有个不解风情的人适时插了一句进来:“到了少林寺,不许乱跑,更不许偷看师叔师兄们练武。”
啊?不能玩来少林干吗?
“想玩的话,也要有我跟着。”
啊?她很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读心术,为什么她想的他都能猜得到。
越往上走,人迹也渐渐多了。
“虚竹师弟,你回来了!咦,你身边这位……好俊俏。”一个打水的和尚盯着若言两眼放光。
若言偷偷撇嘴:哎,禁欲中的男人,连男人都不放过?
虚竹倒是平静的双掌合十:“虚岩师兄,她,是我在外面结识的好兄弟,有意出家,所以径自的穿上了我的僧服,希望合适的时候找方丈剃度。”
若言看着啧啧称奇,这个虚竹,真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不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原来如此,方丈最近在忙着武林大会的事,可能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