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摆了个pose就要冲去,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折回头,揽住了若言的腰。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但笑不语,虚竹已轻轻抱起她的腰际,踏着轻功向屋脊飞去,将她安放在比较平缓的房顶坐下,笑道:“怕是下面混战伤到你,你就坐在这里观看。”
“嘘嘘……”她看着他那张纯净的脸,真诚的表情,他是真的时时刻刻心里有她。
他俊美微蹙,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又叫他嘘嘘,他抚上她的粉颊,身体向前一探,一个结实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许久,才很不情愿的抬起头,轻叹一声,眼里闪过一抹尴尬,他居然大胆到当着众人的面亲吻她。
“呃,我去了。”匆匆的说了一句,便飞身跃下,直向丁春秋攻去,留下还在回味的若言。
丁春秋挥舞着他的芭蕉扇:“小和尚,你有毛病,打我干嘛?”正美美的想坐收渔翁之利,哪想冒出个程咬金。
“因为你惹到言言了。”一边回答,手上的攻击不断。
言言?什么东西?
快速的攻击不允许他思考:“你,你怎么会我师伯天山童姥的功夫?”
“姥姥?”虚竹轻哼,“她正在屋顶上看着你呢。”
丁春秋抬头,一怔,那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是天山童姥?是了,都说姥姥的容貌如童,那个少女虽然非童,但也年轻的很。
听到师伯来了,手脚自然畏缩起来:“小和尚,咱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或许。”虚竹笑着点头,丁春秋松了一口气,哪想虚竹又说了一句:“解除误会的唯一办法就是擒住你!”说着,又开始狂出猛招。
斗得正酣,突感背后一凉,他忙扭转身,险险的避开一枚暗器,“嘶!”后背的僧袍被划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冷冷的沿着暗器的方向看去,发现慕容复正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鸠摩智满脸兴奋:“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居然可以把我的暗器转移到别的地方!”
若言看的心惊,紧紧的揪着衣角,慕容复真是阴,居然用“乾坤大挪移”来对付她的虚虚,嗄?不对!“乾坤大挪移”是《倚天屠龙记》里的功夫。
慕容复笑得很阴:“误会。”
虚竹才不相信这是误会,慕容复对他的嫉妒和恨意,他清楚的很,将僧袍一脱,露出结实的小麦色上体,看得若言差点喷鼻血:只是破了个洞,干嘛整件衣服都脱,害得她好一阵心猿意马。
再说地下,丁春秋见有人助他,忙趁机欲逃,虚竹长袍一甩,竟如同铁杖一般,将丁春秋整个人撂倒,右手轻扬,不知何时握在他手里的树叶“刷刷刷”的射向丁春秋的胸膛。
“砰!”奸猾的毒老头应声而倒。
酷!
鸠摩智眼红无比:这个小和尚的功夫似乎比他偷学的小无相功更加精妙!怔怔的忘了自己的对手是慕容复,心痒难耐的想和虚竹切磋一番。
慕容复也同样眼红无比:他居然跟亲吻姥姥!刚刚那个暗器没有伤到他,真是可惜!
两个本来正在相斗的人,突然各怀鬼胎的转移目标,同时向虚竹攻去。
本也在观战的段誉急了:“慕容复,你为什么要打我二哥?”心内一急,内力冲击,六脉神剑就要使出,踏着“凌波微步”,走入战场,和慕容复混战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若言抽搐着唇角,真是,“混”战啊。
话说,乔峰早已解决了游坦之,在一旁观看自己的两个兄弟混战。
虚竹和鸠摩智二人势均力敌,段誉虽然六脉神剑不能运用自如,但是也能勉强和慕容复周旋。
正在酣战,突然,“啊——!”一女子的尖叫响彻少林,打斗中的人竟都好奇的止住了手。
众人闻声看去,是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颤抖的看向虚竹,手里还抱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婴儿。
若言一怔:叶二娘?虚竹的亲生母亲!
这下好了,乔峰心底的谜、虚竹的身份、作为罪魁祸首的慕容复他那可恶的爹……一系列的疑团都将揭晓。
一个很彪悍的大汉扶着虚弱的叶二娘:“老二,你怎么了?”不用问,这个人一定是南海鳄神岳老三。
颤抖的指向虚竹:“他,他是我儿子!”
“叶二娘,你别瞎认儿子,你儿子不是在你怀里吗?”
叶二娘泪眼婆娑:“他就是,他就是,他真的是我的儿子,我那个刚出生就被偷走的孩子!不信,你们看他的后背,有梅花印记,是我用簪子烙上去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虚竹的后背,果然!有一朵娇艳的五瓣梅花!
虚竹怔在那里,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若言也傻在房顶,梅花——烙?这不是琼瑶大婶的作品的吗?这年头,还真是流行客串!
叶二娘两手一颤,怀中的婴儿顿时滑落,岳老三灵敏的接住,连连摇头:“好险,好险,小家伙,你能多活几天了。”
叶二娘再也没有心思管什么婴儿,匆匆的扑向虚竹,颤抖的双手抚着他的脸庞,泪如泉涌般沿着面颊流下:“好孩子,好孩子,跟你的父亲长得好像。”
跟他的父亲长得好像?
若言不觉将视线转向了满脸平静的少林方丈,这么丑的人怎么会和虚竹好像?
虚竹握住那只抚摸他脸颊的手:“你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