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想要走的意思,正当双方僵持的时候,突然从屋外传来一个类似笛子之类的声音,随即剩下的黑衣人便跳窗逃走了!
见人走了,姜雪见抱住欧阳云烬的身体,“夫君,夫君,你怎么样?”
欧阳云烬并没有很在乎背上不停往外淌血的伤口,只是低着头,抬起没有握剑的那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姜雪见的头发,拂去她挂在脸上的泪水,“从来没有人为我哭过!雪见,你这眼泪是为我而流吗?”
从来没有!真的没有!
几乎从一出生,他的命运中便是充满了可怕的血腥味道。
一路走来,没有亲人,只有一群誓死追随他的死士!除了这些,他什么都没有!
亲人,早已经离他远去。他是孤独的!
他是从地狱回来的使者。受伤了,只有自己默默承受,久而久之,也就对伤口的疼痛麻木了,只是不知为何,看见姜雪见流泪,他竟然感觉心头阵阵悸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竟然会有个人会因为他的受伤而流泪。
这滴泪,一直陪着他,即使到最后,即使在生死间徘徊,他手中任然紧紧的握着这滴眼泪。
只是那时候,眼泪的主人又在哪里……
“夫君……”姜雪见泪眼朦胧的看着欧阳云烬,“夫君……”
姜雪见无意识的呢喃着,亲昵的唤着她的男人。
“别怕,有我在!”欧阳云烬一把将其横抱在怀中,快步的走出了浴室!
和风擦肩而过时,欧阳云烬面色冷淡道,“收拾一下,一会去书房找我!”
“是!庄主!”风也没有了先前的悠闲自在,而是露出了从未出现过的冷峻神色。“庄主!你的伤!”
“我自己处理!记住,不准伸张!”
“是!”
欧阳云烬一路小心的抱着姜雪见直接回了卧室!根本不理会姜雪见劝阻,他的意识告诉他,必须要将她亲手送进卧房他才放心!
没有叫大夫,姜雪见终于费劲力气挣脱掉他的钳制,在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么?”欧阳云烬不解的问道。
“药箱!药箱!”姜雪见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她的爹爹受了伤,为什么她一向神经大条无所谓的娘会急成那样子!
“在这里!”
欧阳云烬看着姜雪见慌乱的背影,不禁皱了皱眉头,便转身在一个抽屉中拿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绷带一个个小瓷瓶。
“对对对!”姜雪见抱起药箱,一个劲的拉欧阳云烬坐下。“别动,我替你包扎!”
“不用了,我自己来!”欧阳云烬制止道。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姜雪见只要让他心动一次,他便会心软一次,这对他没好处!
“你给我闭嘴!”姜雪见冲着他怒吼道,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你就让我给你上药吧!”一边上药,姜雪见的思绪回到了出嫁前和姜雪峰的一次谈话……
那是一个冬季大雪过后的中午,姜雪见难得安静的趴在窗前怔怔的看着外面的大雪。
“姐!”姜雪峰突然推门进来。
“嘿!难得啊,姜雪峰,你怎么今天在家!”姜雪见回过头冲着他盈盈一笑。
只见姜雪峰从身后拿出一个红纸包着的盒子,“今天是你的生辰,我自然要回来为你祝寿的!”说着,便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姜雪见,“打开看看,我保证你喜欢!”
“唉!哪怕是南海夜明珠我都高兴不起来!”姜雪见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姐姐!”姜雪峰走上前,从身后将姜雪见抱在怀中。
“还不是娘!最近她老是和我烦!我真怀疑她更年期了!吵死了,每次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唉!姜雪峰,姐姐真是命苦啊!”说着便窝进继承法的怀中假装哭泣着。
“那……姐姐,你能告诉我,你心目中的夫君是什么样的!”姜雪峰犹豫的问道。
“这个嘛……”姜雪见也很认真的想了想,“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如果有个男人能为我去死足矣!”
为她去死!
虽然只是她随口一说,可是天下有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呢。可是如今,就是在刚才,千钧一发时,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想都没想的为她挡剑,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依旧还在关心她。
伤口的血依旧不停的往外涌,很深的一道口子,皮肉都往外翻!
姜雪见小心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然后轻轻的在伤口上撒上白色的粉末。“夫君,疼吗?”说着,她撅起小嘴,轻轻的吹着伤口。
欧阳云烬愣愣的看着她谨慎小心的样子,心头突然觉得暖暖的,但是却很不是滋味!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很疼吗?”姜雪见抬起头,问道。
“没有!不疼!”欧阳云烬摇摇头,淡淡一笑,可是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或许……
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随即在欧阳云烬转过头的瞬间湮灭了!
没有或许。
刚才救她,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大计,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的计划全都泡汤!
对,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没有其他的!
上完药,姜雪见便手忙脚乱的弄绷带!“夫君,如果疼你要和我说的!”
可是看到她这副窘迫的样子,欧阳云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