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微微一笑,问道:“想试一试么?”
吴芷静点头道:“好。”只有天知道她究竟有多怀念高跟鞋,她的工作虽然鲜少有机会穿高跟鞋,但是,都市女人有哪个不爱高跟鞋的?
南宫澈俯身抬起吴芷静的脚,为她脱掉鞋子,随后便将水晶鞋套入她的脚中。吴芷静见状立即倾身阻止道:“等等,这样穿多难看啊?”让她在水晶鞋里套一双白色的袜子?天啊,那不是丑死了?她怎会这样穿?这不是亵渎这双水晶鞋么?
南宫澈闻言,有些惊诧地问道:“不这样穿,那待如何穿?”
吴芷静从南宫澈手中拿过鞋,随后将白色的袜子脱掉,雪白玉足显露出来,南宫澈在看见她的玉足时,俊脸上竟然飞上浅浅红霞。
吴芷静忙着试鞋,自然没有闲暇时间去看南宫澈的表情,吴芷静穿上水晶鞋后,便站起身来,随后撩开裙摆伸出一脚展示给南宫澈看,因为量脚定做的缘故,那双鞋十分合吴芷静的脚,秀气雪白的玉足放于水晶鞋中,竟有一种难言的魅力。
“这样穿着,好看吧?”吴芷静微微一扬首,问道南宫澈。
南宫澈点头道:“好看。”
吴芷静因着水晶鞋,心情变得好起来,她踩着步子去到南宫澈跟前,双手提起裙摆欠了欠身,随后伸出一手朝南宫澈说道:“尊敬的王子殿下,您可以与我共舞一曲么?”
南宫澈因着吴芷静的邀约而唇角微弯,他站起身,握住吴芷静的手,将她扣入怀中,轻声说道:“荣幸之至。”
随后,二人于房中翩跹舞动起来,吴芷静轻轻哼着圆舞曲,带着南宫澈跳起了华尔兹。
吴芷静的手轻轻搭放在南宫澈的肩上,南宫澈的手环住了吴芷静的腰身,走步,旋身,转圈,环抱,他们的舞姿唯美而动人,直直刺痛了房门外的伫立于风中的水无痕。
新房的房门没有掩实,甫一到达的水无痕刚巧看见了南宫澈与吴芷静相拥而舞的一幕,水无痕盯着二人火红的衣衫时,眸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一般。
妒火中烧的他直接踢开房门,双手紧握成拳怒吼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经水无痕一吼,房中起舞的二人,顿住了脚步,因为收势不及,吴芷静直接撞入了南宫澈的怀抱之中。南宫澈的手在不自觉中握紧了吴芷静的腰身,吴芷静于南宫澈的怀中看向门口那盛怒中的男子,他的墨发肆意飞舞,若灵蛇一般,然,她却久久未曾言语。
吴芷静盯着水无痕,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更添孤寂,他为何总是姗姗来迟?如若他们有缘,上一次,她躺在雪地中几欲死去时,为何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如若他们有缘,为何方才拜堂时他没有出现?他究竟在干些什么?为何每次都要在她失望之后方才想要挽回。
他不知道,一切已经晚了么?
她已经拜了堂,成了亲,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必须是南宫澈的妻,直至送走他的母妃。
而水无痕,终归会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
一切如尘埃,她的心已然落定。
“这位公子,没有人告诉您什么叫非礼勿视么?”吴芷静看着水无痕淡淡地说道,事已至此,她自然不能失信于人,不然,南宫澈将置于何地?
水无痕夺门而入,霸道地握住吴芷静纤细的皓腕,低声呵斥道:“吴芷静,你竟敢嫁给别人,不要忘了你还是本王的王妃!”
为避免吴芷静受伤,南宫澈揽住吴芷静的手稍微松了松,然而吴芷静却用力固定住脚不让水无痕将她扯走。
“王妃?水无痕,我何时跟你拜过堂?”在他们古人的观念看来,如若没有拜堂便算不得夫妻。
水无痕见吴芷静不承认,怒不可遏直接吼道:“你我都已经……”
吴芷静秀眉向上弯起,问道:“已经怎样了?”她就不相信,水无痕会当着南宫澈的面说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水无痕握住吴芷静的手又紧了一分,他将她带向自己宣告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休得嫁与他人!”
吴芷静斜睨一眼水无痕,她最讨厌霸道狂傲的男人了,他凭什么对她呼来喝去?凭什么他说东她就一定要往东?凭什么他想起要她了,她就一定要回应他?
吴芷静想要挣脱开被水无痕钳制住的手,但是发现徒劳无功,她抬起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甩到水无痕面前,昂首说道:“这是休书,我已经在上面签好字了,你也签了吧。”这封休书在她再次见到水无痕后便写下了,按照古人的习惯,他要写下休书后,他们方才没有任何关系,她虽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为了一刀两断,这封休书是必须的。
水无痕怒目一瞪,袖风一扫,薄薄的纸张便飞舞而去,纸张底部瞬时燃起火焰,袅袅青烟升起,休书不一会儿便被焚烧殆尽了。
南宫澈在看见吴芷静抛出的一纸休书时也是十分震惊,静儿做事果真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她竟然连休书都写。水无痕好歹是天之骄子,如此的羞辱,他又如何能咽得下去。不过,水无痕却也有错,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好好保护静儿才发生,这些罪责是他该受的。
水无痕扭住吴芷静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已然将吴芷静的手腕捏得青紫了,他怒意勃发道:“荒唐,这个世上岂有女子写休书的?本王一天不写休书,你便一直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是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