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静再次娇笑,只是眸中露出了狡黠之光,此次,当那将领想要压向她身时,她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那将领咬了过去。
“啊……”
一阵惊动天地的哀嚎之声传遍了整个军营,所有的兵士在听见这声哀嚎时皆不免耸了耸肩,如此哀恸之声,让他们都觉感同身受。
而吴芷静终于在这声哀嚎传至耶律旭日耳中时,被他命人押进了他的中军大帐之中。
吴芷静被人绑在一个十字架木桩之上,她的对面坐着耶律旭日,他的面前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案前摆着许多奏折,看那样子,他似乎是在批阅奏折,他的俊眉深深皱起,显然对于吴芷静打扰他做公事而感到恼怒。
“国主,御医求见。”帐门前传进一阵尖利的声音。
“进来。”
御医闻言颔首走入帐中,停在了耶律旭日的跟前。
耶律旭日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问道:“伤势如何?”
那御医瞄了一眼被绑在帐中的吴芷静,吱唔道:“这……”
“说!”耶律旭日狠狠地抛出一个字。
那御医吓得哆嗦道:“怕是下半辈子都废了……”
“怦……”耶律旭日闻言直接将手中的奏折砸向那名御医身上。他朝那御医大声吼道:“滚!孤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那御医躲闪不及,被奏折砸到了头部,奏折边缘比较坚硬,导致他的额头被刺破了,血渍缓缓溢了出来。
“微臣这就滚!”御医说完后便躬身朝外退去了。
帐中又恢复了宁静,如此的静谧仿若地震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吴芷静屏住了呼吸,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桌案处已然怒发冲冠的男子。
他该不会杀了她吧?
应该不会吧,他不是还想要蝴蝶佛牌么?
正待思索之际,吴芷静只觉脸颊处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掌捏住了,唇腔之中泛着酸水,牙齿都微微觉得疼了。
耶律旭日眼眸微眯,眸中射出的光束危险异常,他一字一顿道:“你竟敢咬伤孤的将军!”
吴芷静用力别了别头,咬牙切齿道:“你若再将我扔进红帐,我见一个咬一个,将你所有的将军都咬成终生不举!”
“你……”耶律旭日的手往内一收,脸已经微微涨红,这个女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吴芷静头一扬,眸中发出挑衅之光,睥睨着耶律旭日。
耶律旭日的手再次往里一收,吴芷静脸上的肌肉几乎快要被他捏得坏死了,然而,此次用力之后,耶律旭日的无名指却在吴芷静的下颚边沿处微微了动了动。
一旦触摸到吴芷静下颚以下的肌肤,耶律旭日的手变得僵直起来,他俯身,眼眸一侧,朝吴芷静下颚处望去,当他看见那一层薄薄的边缘时,左手一扬,在吴芷静下颚处用力一撕。
“咝……”皮肉被撕扯,吴芷静眼眸一闭低声倒抽一口气。
耶律旭日在看见吴芷静面具下的容颜时,眼眸几乎瞪得若铜铃一般圆。
他松开手,对吴芷静命令道:“睁开眼!”
吴芷静缓缓睁开眼,清澈的灵眸中再次映入耶律旭日冷峻的容颜。终是被他发现了,当她被耶律旭日抓住时便知总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耶律旭日在看见吴芷静的容貌时,身子似石雕一般完全僵住了,他凝视了半晌后,终于叹道:“独孤静……”
吴芷静无视掉耶律旭日眸中的震惊,将头一偏,大义凛然道:“耶律旭日,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刮,随便你!”
耶律旭日忽然之间很想仰头大笑,他找这个女人找了这么多年,不惜去找蝴蝶佛牌,将希望寄托于巫术之上,然,这个女人今夜却自己跑来了他的军营之中,这,算不算是天意?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性格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她纯真若海洋里的白珍珠,不沾染一点杂质,她的笑容似格桑花一样清纯美丽,虽然任性,但是却不嚣张。而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她倔强张扬,甚至还有些不知廉耻,竟然连男子的那个地方都敢咬,这也太不像女子了,莫非,这么多年的流离失所竟让一个高洁的公主变成了一个庸俗不堪的女子了么?
吴芷静对于耶律旭日的表情只觉莫名,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耶律旭日微微甩了甩头,他唇角一弯,说道:“杀了你?独孤静,你知道你给孤带来了多少耻辱么?孤成为了草原上男人们的笑料,说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孤自然不会杀了你,孤会慢慢折磨你,直到孤乐意为止。”
吴芷静嗤声笑道:“耶律旭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我从头到尾,彻头彻尾都不是你的女人!”
她失忆前喜欢的是寒子夜,失忆后喜欢上了水无痕,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喜欢过耶律旭日,半分半秒都没有,他这个说法又从何而来?
耶律旭日对吴芷静的话充耳不闻,只蛮横道:“这世上的道理皆是孤所定,孤说你是,你便是!”
说罢,耶律旭日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硬逼着吴芷静吞了下去。
吴芷静想要将那丹药往外吐,但是耶律旭日却用内力逼迫她吞下了那丹药。
“你个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
耶律旭日唇角一扯:“你这么凶悍,孤自然给你吃的是软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