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手挥起马鞭,朝王府飞驰而去。
回到王府后,我直接去了书房,我铺开宣纸拿出笔墨,按照记忆中吴芷静的真颜画了一张画像,待画像画好后便吩咐燕扬:“从此刻开始,即刻在西海沿岸布上眼线,一旦出现画中女子马上来报。”
燕扬拿着宣纸,眉头微蹙,因为他并不知道画中人便是吴芷静。
为了解除他的疑惑,我告诉他:“画中之人便是王妃。”
我看见燕扬的眸中划过惊艳,但是,训练有术的他旋即就掩了过去。
燕扬走后,我靠在椅背上,思索着吴芷静到底什么时候会到达西海岸。
吴芷静摆脱南宫澈的时间快得让我惊叹,差不多半个多月后,她便出现在了西海沿岸,我闻讯快马加鞭即刻赶往西海口岸。然而,当我快要到达时,却听睿扬来报,说水无澜竟然与吴芷静一同到达了西海岸。
我听见这个消息后,即刻派人回去宫中,透露了无澜的行踪,无澜今年才十九岁,正是阳光少年时代,他为了摆脱父皇为他的赐婚,竟是逃婚而去。不想,在逃婚的过程中竟是遇见了吴芷静。
我以为父皇派去的人终是能抓住无澜,然而,无澜却跟着吴芷静一同上了去西海的船只。
如此之下,为了不暴露我的行踪,我只能另寻一艘船跟在他们的后面了。
行船的日子有些枯燥,我时不时会拿观远镜看着吴芷静那艘船上的动静。这个观远镜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竟然可以看清楚远处的事物,它是前些年师父送给我的,说是一个故人为他做的。师父看着这个观远镜时,表情中带着些许的哀伤,有些时候,我甚至认为,这观远镜是师父心爱的女子送给他的。
我终日拿着观远镜观察,可是,行船十几日后,我根本没有看见吴芷静的身影,倒是经常看见无澜的身影,无澜还是小孩子心性,他若觉得吴芷静有趣,便会一直粘着她的,他在船上,那么就表示吴芷静应该还在船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出现在甲板上。直到后来,与她说起这事时,她才告诉我,因为那些日子,她晕船了。
十几日后,当我终于看见吴芷静的身影时,悬起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下了。
然而,当吴芷静一出现在甲板上时,就出现了一系列我不想看见的场景。她喜欢跳舞,这个其实我知道,以前,许是因着在王府之中,她的行为还能受到一些约束,而今,来到了海上,在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中,她的热情也随之奔放起来。我虽然欣赏她的豪迈胸襟,但是,却不代表我喜欢看见她与别的男人跳一些亲密的舞。
比如,她与水无澜的那一只舞蹈。
他们随着音乐起舞的场景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真的很想飞身去那船上,直接从无澜手上抢过她。因为,我不想她的美好被别人霸占。然而,我的理智终是战胜情感,没有即刻去抢她入怀。
这一夜,我过得很不安生,吴芷静的船上热闹非凡,而我的船上确实形只影单,强烈的对比让我的心一再地慌乱,当我扔掉观远镜回到船舱时,找来承扬问道:“承扬,我脸上的疤痕现在能去掉么?”
承扬因着我的问话而大惊失色,他瞪着眼睛道:“主上,发生什么事了?”
我知道承扬为什么吃惊,我脸上的疤痕已经存留太多年了,而我,一直对这个疤痕漠不关心,仿似从来就不存在于我的脸上一般。而今,当我看见水无澜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庞时,我忽然间也想让自己变得完美。
“没什么,就是不想带人皮面具了。”我当然不会告诉承扬,我是为了吴芷静才想去除脸上的疤痕的。而承扬似乎很懂我的心思,当我一说完话后,他便质问道:“主上,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是承扬对吴芷静的称呼,我知道,自从出了媚兰香事件后,承扬就不喜欢吴芷静。这次出海,本来不想带承扬来的,因为他的脾气有些莽撞,我害怕他捅篓子,后来复又想,我们人在海上,万一遇见什么事,会医术的他会帮不少忙的,于是,我让燕扬告诉了承扬吴芷静的真是容颜。当承扬发现吴芷静的真容竟是一个绝世美人时,眸中的不屑少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全然消除。
我没有回答承扬的话,只是抬手撕掉脸上的面具,指着伤疤问道:“可以完全去除么?”
承扬上前看了一下我脸上的伤疤,说道:“当然可以,以我的医术,一个疤痕而已,不是很容易的事么?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有些微微担心,害怕他说我的脸上会留下一些细碎的痕迹。
承扬看着我有些担忧的神情,忽然间咧嘴笑了:“呵呵……主上,你做什么那么担心?我其实想说的是,因为你脸上的疤痕存留时间太长了,如若想要让它完全愈合的话,我需要重新将它裂开,然后再放点药上去,放上去的药会让疤痕红肿,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带人皮面具了,直接戴那个银质面具就行。”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翌日,我便让承扬为我治疗疤痕,他将我脸上早已愈合的疤痕再次裂开,随后按照他的方法在疤痕处上了伤药。我感觉到脸上的疤痕全然灼热起来,我知道,我现在的这张脸一定恐怖到吓人。
承扬为我弄好后,就对我说道:“好了,主上,你的脸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完美无瑕了。”
我听见承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