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落,我起身去找水和食物,因为十岁就被流放的缘故,我在野外的生存能力极强,五百里沙漠之地,对于轻功极强的我,仅仅需要一段时间便可飞过,我飞出了沙漠在丛林之中打了一只野兔,随后找到溪水将它洗剥干净,一切弄好后,又带了些水源便回到了吴芷静陷落之地。
我升起火堆为她烤起野兔来,火焰温暖了我的手,吴芷静一面看着我烤野兔,一面问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颜,却为何还要带上面具?”
吴芷静不害怕我脸上疤痕的事,让我觉得欣慰,她莫非真是因为我的脸上的疤痕,才对我另眼相看的么?莫非那一个疤真能如此触动她的内心么?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我还真是不想告诉她,我的容颜已经恢复了。
于是,我隐瞒了她,只是说已经习惯带上面具了。
吴芷静果然对我的疤痕很感兴趣,她问那疤痕有多少年了,我告诉了她,她由问了一些关于风云十八骑的事情,她好像对于除了我以外的每件事情都感兴趣,这个认知,让我觉得很沮丧,遂又卖起关子来。吴芷静见我不说,也就不再问了。
吃完野兔后,我让她休息,可是,话音刚落,吴芷静的身子跟着陷落进流沙之中。
我心下一急,即刻握住她的手,她让我走,而我,始终握住她的手不曾放开。
我与她一起陷落进流沙之中,沙子蹿入我的鼻口,让我的呼吸逐步困难起来,经过流沙的侵袭后,我们似乎摔进了一个黑黑的洞中,那个洞狭窄而幽长。我抱着吴芷静一点点地往下移动。穿过甬道后,下方是黑幽幽的一片,我见吴芷静没有想要放开我的意思,为了让这份温存得以继续,我没有点燃火折子,抱着吴芷静一路朝下飞去。
当我们刚刚一着地,吴芷静遽然将我推离,我眉头一蹙,便知她猜出了我的意图,我问她为何推开我,她直接问我为什么不点燃火折子。
她的问话让我再一次明白,原来,她还是很了解我的,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心心相印呢?
我带着吴芷静走出了洞穴,走出洞穴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寺庙。
那座寺庙的构造与西玥的寺庙全然不同,我听吴芷静感叹说这是古印度的寺庙。我担心寺庙中有机关,遂走在前面打探一二。
然而,当我进入寺庙后,寺庙四壁那些雕塑着实让我大吃一惊。那些零零总总的雕塑,全部都是男女合欢时的姿势,这样的雕塑实在有些难以入目,我眉头一皱,拉着吴芷静闪出了寺庙,告诉她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寻找便是。
吴芷静不听我的劝阻,趁我不备跃了进去。我不想让她看见那些雕塑,然而,当吴芷静看见那些雕塑时,竟然破天荒地赞扬那些雕塑是人间的艺术瑰宝。我为她的话感到不齿,而她却说我这是在亵渎艺术,我皱眉望向那些雕塑,这样低俗的雕塑,吴芷静竟然说那是艺术。
我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很多年以后,我还经常在吴芷静面前提起这事,她只笑着对我说,那是千年文化的差异。
吴芷静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那些雕塑,我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她与我起了争执,就在我们起争执的时候,一头神兽忽然之间从寺庙之中蹿了出来。
那神兽长着虎头,拥有一双极大的翅膀,这种神兽我曾在书中见过,它的名字叫穷奇!
穷奇看见我与吴芷静就开始袭击我们,它凶猛异常,以我的功力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我为了不让吴芷静受伤,身上被穷奇的爪子抓出许多口子来,吴芷静见我受伤,与那神兽拼起命来,在我与吴芷静的共同努力下,终是安全的逃了出来。
我抱着吴芷静飞离了寺庙,朝山中行去,我们去到溪水边将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了。随后又找了个山洞升起火来。
我掏出凌霄宫的伤药敷在了伤口之上,我以为那些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然而,许多天过去了,我身上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倒开始化脓了。对于这事,我觉得奇怪,我猜想,可能穷奇的爪子上带有某种毒素。
过了三天,我问吴芷静手背上的小伤口好了没有,她说没好,回答之后,她又问我的伤口怎样,我说没事。吴芷静对于我的淡然好像很是气愤,她强硬地拉开我的衣服,看了我背后的伤口,当她看完后,竟然对着我吼了起来,她问我为什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对于她的置喙,我本不想多说些什么,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身上有伤痕了,一个从小被流放的人,一个一直上战场的人,身上能没有一点疤痕么?
疤痕于我来说,又怎能比得上心尖上的痛呢?
吴芷静她不知道被亲人遗弃的滋味,所以,她不懂。
我将心中多年的怨恨说了出来,面对我的问话,吴芷静无语了。因为她的无语,我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我说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我的话,一语中的,吴芷静的身子朝后退去,然而,却在不期然中打开了一个机关。
我见石壁移动,便护着吴芷静走了进去。石壁之中,有些幽暗,我点亮了火折子,因为内力好的缘故,我的目力比吴芷静好,自然也比她先看见那些石壁上面画的东西,当我看清楚石壁上的那些动作时,便知,那是武功秘笈,只是,这武功秘籍与其他不一样,它是需要二人一起修炼的,被创造者称为合一神功。我迅速略过石壁,当我看清楚石壁上的字时,惊得呆住了,原来,练这个合一神功是需要交合才行的,并且,只有练了这个神功,才能打败穷奇,才能用它的血液,治疗我与静儿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