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岛的冬天虽然不冷,但是,也不至于穿得这般凉快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名族,露个脸就要被烧死,露胸怎么不被凌迟?”
吴芷静一直愤恨地盯着岛国公主,恨不得立即朝她投一只蜈蚣。
而那岛国公主抬眸之际看清楚了吴芷静眸中的神色,她微微一扬首,面纱下的娇唇弯起弧度,须臾,她水蛇腰一转,摇曳多姿地朝水无痕走了过去。
浓郁的脂粉味侵袭着水无痕的鼻端,使他不禁皱起眉来,对于女人,他自然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他这一生,接触过的女人除了母妃便是吴芷静了,母妃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竹香,清新而温柔,是他从小眷恋的味道。可是,母妃一直对他淡淡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慈爱。吴芷静的身上似乎只有沐浴后的清香,淡雅温馨,或许还有一种是她体内散发而出的味道,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称为女人香。而她,却一直排斥着他,这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失败。
岛国公主行至水无痕跟前,她的手中握着一根短鞭,鞭柄上刻有花案,她一手握鞭轻轻握打于手心,浓密的睫毛向上扬起:“你考虑清楚了么?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入赘我宁川皇室的话,你就会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烈火一一烧尽,然后再挫骨扬灰!”
水无痕没有回话,直接无视眼前的尤物佳人,透过她的身子,将视线放在了那方高高的垒台之上。
岛国公主在看见他的神情后愤怒地转身命令道:“放火烧了她!”
“谨遵公主命令!”高台之下的士兵们齐齐回道。
士兵们用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火把,十几名士兵伸出手将干裂的木柴点燃了。
天色已快至戌时,火势由星星点点的光芒逐渐变为燎原之势,火光印红了士兵们的脸,也灼烫了吴芷静的脚底。
吴芷静将脚往里缩了缩,看向一脸淡然的水无痕,碎碎念道:“死男人,不是说要娶她么?怎么又烧起我来了?竟然为了当贞洁烈夫,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烧死,水无痕,你够狠!”
他这是在为月思君守身如玉么?好一个痴情的男子!
吴芷静绑于两侧的手紧紧地抠进了木棍的树皮之中,脚下的火焰愈来愈高,浓浓黑烟滚滚而起,薰得她的眼泪都飙了出来,脸上流下一行行清泪,喉间刺痛感增强,不禁低头咳嗽了起来。
透过跳跃的火焰,水无痕在看见吴芷静低垂的螓首时,淡淡的眸中露出一丝担忧,背于身后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咳咳……”
随着火焰的高涨,黑烟升至空中,吴芷静终于大咳起来。
岛国公主微眯双眸看向吴芷静,手中的鞭子不停地敲打着掌心。
“住手!我答应你!”
一阵震天吼声划破了寂寥的月色,将“噼啪”的火焰声,高亢的浓烟生生湮没了。
岛国公主自信地挑了挑眉,手中拍打的动作就此停止,她朝水无痕说道:“现在即刻举办婚礼,我要让她现场观礼,否则,她一样会被烧死。”
水无痕眸露痛色,低声回道:“行!”
岛国公主纤臂一挥命令道:“暂且熄火!”
话音一落,高台之下的士兵提着大桶朝火堆之中猛烈灌水,烈火遇见冷水,发出“嗞嗞”地响声,浓烟再次席卷而来。
“咳咳……”
吴芷静几乎快要被浓烟呛晕了,膝盖以下的衣服也被冷水打湿了,夜风袭来,只觉丝丝的凉。
火势随着冷水的侵蚀不断地变小,直至终了。
待火光消散时,草地之上又恢复了夜的宁静,青青绿草之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清冷而孤寂,与先前火红的颜色相差甚远。
吴芷静的眼前浓烟一片,良久,方才被风吹散而去,待她的视线清晰之时,却见眼前竟然亮起了数盏火把,火光跳跃,似蛟龙般蜿蜒曲折,再次朦胧了双眼。
此刻,草地之上忽然涌出了许多手持火把的人,他们排成长龙于草地之中穿梭行走,他们每个人的前面都有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那些女子手中或端盘,或执壶,或捧杯,盘子上盛放着精美的食物,执壶内自然装的美酒佳酿。草地的中间正有侍从在摆放桌椅,一派盛情奇景。
“莫非现在就要举行婚礼么?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么猴急的!水无痕就有这么好么?”吴芷静咬牙切齿地琢磨起来。
“啪……”
吴芷静话音刚落,一条小小的短鞭落在了她纤细的手臂之上,刺痛的感觉传遍全身,疼得她不禁紧咬起牙关,却仍旧倔强的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你竟敢辱骂本公主!”随着一阵娇喝,木柴焦味中侵入了脂粉的香味,众味混杂,让吴芷静不禁蹙眉颦头起来。
吴芷静闻言清了清嗓音,说道:“我说公主,我方才说的那句话前有加你的名字么?”
岛国公主螓首微昂,不屑地说道:“本公主不管你有多能言善辩,总之今夜,本公主就要与你的夫君成亲了,而你,只有观看的份,待今夜洞房花烛后,本公主便送你离开宁川岛。”
洞房花烛四个字似一根淬了毒的刺般,生生地扎在了吴芷静的心中,曾经坚强的心其实早已疼痛,而她却装作不知。
“都说了他不是我的夫君,你想要怎样便怎样,需不需要我送一份手绘******给您?”吴芷静依旧发扬她的毒舌优势,语不惊人死不休。
果不其然,岛国公主听了吴芷静的话后,一双乌眸瞪得若铜铃般大,显现在外的那一块狭小肌肤已然涨红,她气得短鞭一甩,又在吴芷静的手臂上留下一条痕迹后,便跺脚怒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