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卡斯,你快来看看,有情况!”双目红肿的脱脱从内堂冲了出来,她的目光里除了浓烈的杀意外,还有着一丝莫名的古怪神色。
“马修,带着这个老管家,跟我来。”杰卡斯微微点头,随手将那封信揣入怀着,随后跟着正在急促招手的女族长匆匆而去。
后堂以内,连接各处院落的是九曲的长廊,令人诧异的是,蜿蜒通向左侧的长廊立柱上,全部包裹着华丽的彩绸,地上也罕见的铺上了名贵的地毯,地毯之上,五颜六色的花瓣层层散落,姹紫嫣红,馥郁芬芳,这种簇新的装饰风格居然在这个肃杀的清晨里烘托出一种怪异的喜庆氛围。
“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杰卡斯礼貌而冷漠地打量了那位老管家一眼,沉声说道:“莫非,贵府有喜事临门?”
“是啊,有喜事。”老人勉强扯着嘴角应答道。
“势力熏天的公爵府有喜事,就应该广宴亲朋,大操大办啊,怎么单单在这条回廊上布置,”一旁的马修插嘴道:“还有,这条回廊通向哪里?”
“咳咳,世事多艰,时间又紧,来不及全面布置了,再说,自己乐呵乐呵就行了,低调一点好啊,”老人轻咳着摆手:“说到广宴亲朋,唉,世态炎凉,事情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就算老大人想请,还有谁还敢来啊。。。”
“说,这条回廊通向哪里!”杰卡斯寒霜满面,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老人的絮叨。
“少主人吉尔伯特的院子。”老人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是吗?他不是被尸毒害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吗?怎么,突然之间痊愈了?”马修搔搔头皮,困惑地说道。
“哪里啊,那种尸毒连东部教区的大主教也束手无策,能勉强留下半条命就要谢天谢地了,还奢谈什么痊愈?”老人颓丧地摇着头。
“那他有什么喜事?”老江湖感兴趣地追问道。
“大婚,我们少主人昨夜大婚了。。。”老人居然怪异地微笑了起来。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彼此交换了好一阵莫名其妙的眼神,都敏锐地感到了这场突然的婚礼中充斥的诡异味道。
“走,去看看,威廉到底在搞什么鬼!”杰卡斯心中没来由的一紧,随即断然一挥手,领着众人,沿着那条鲜花铺就的回廊,向着那个吉尔伯特的院子走去。
不长时间,众人就来到了一座同样充满着喜庆风格的院子,院子占地不大,但胜在草木葱茏,环境清幽,确实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踏入院中,就发现每一棵树木上都扎着华丽的彩带,它们在清冷的晨风中懒懒地飞舞着,透过薄薄的雾气,依稀能看到不远处的房门大开着,刺鼻的药味从屋内散发出来,提醒着人们,这里主人的病情是多么的严重。
踏入屋内,除了杰卡斯外,其他人几乎立即被那股浓重的药味给熏了出来,诸神在上,什么病要吃这种令人作呕的药啊。。。
“呸,什么恶心的味道!”脱脱厌恶地直掩鼻子,踉跄着直往院子里跑,边跑边骂:“要是我非得吃这种药才能活着,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呵呵,就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啦?”老人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微笑着在前面带路:“少主人可是在这种味道里度过了几乎一个冬季啊,嘿嘿,冥河里泡出来的尸毒,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