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郑愕中的言汐怔呆了片刻,仓惶的意识到临近的危险,大脑同一时间做出反应,立即转身夺路而逃。
身后的男人见她要跑,猛地一跃而起,把她扑倒在地上,邪魅的说道:“嗬,还想跑?!”
男人在说话的同时,鼻翼间呼出气息炙热异常,尽数扑在言汐颈侧,颈侧的肌肤立即敏感的竖起汗毛,言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这个男人,刚才好像说了一句话是吧?被压在地毯上的言汐忽然间思索起来,可他说话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声音很耳熟,邪魅的语气中带夹带着妩媚的风情。声音中虽然饱含不悦,暗藏危险,但是依旧动听。
这个男人,天生有着一副似女人般柔情妩媚的好嗓子。
她绝对听过这个声音!可这个男人是谁来着?悲剧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哪里来的女人,这么不懂事,擅闯别人的包房,不说道歉,还想跑?”压在言汐身上的男人,显然没有发觉到言汐的出神,粗壮有力的手臂擒住她细长的双臂,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语气邪佞的教训着她。
“嗯?”言汐一时没忍住,疑惑的声音脱口而出。她更加确信,自己听过这个声音,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呵呵,你这个女人倒也不害怕啊?”男人怒极反笑,阴测测的笑了两声后,大手从她的后背转到她的下巴,狠狠捏住,然后强行把她的侧扭脸过来,“我倒要看看,你长得是个什么模样……”话说到这里,就没了后音。男人垂眸,充斥着嘲弄的笑意的目光掠到她的脸上,定睛细看,蓦地大吃一惊的叫喊起来,“怎么是你这个丫头?”
言汐也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他,抖动着唇瓣,千言万语涌在心间,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丫头,你怎么会在这?”男人马上松开了她的双手,托着她的身子,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口中急迫的询问,“我们把泰国的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你,怎么现在你就出现了?你这段时间跑去哪了?你开庭后就消失了,直接把你大叔急疯了,他在东南亚一顿好找,都快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了!”
“我……”男人柔媚焦急的声音,放佛是一股清凉的山泉涌进了言汐的心房,让她许久不曾激烈跳动的心脏,奇迹般狂热起来,整个心脏都是暖暖的。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一样,激动的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
“丫头,你是不是……又受苦了?”狐媚入骨的容颜一阵僵硬,男人那张好看的脸庞顿时花容失色。他看出了言汐的苦涩,猜测道。
“……”哑然良久,她在艰难的呼吸间找回自己的声音,扯开唇,有些哽咽的喊着他,“承钧哥。”
霍承钧听闻一愣,周身绷的笔直。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会这般注重的喊他哥哥。而他自以为毫不在意的心,会在听到她的这一声承钧哥后,怦然心动。
他狐媚的脸蛋上,少有的浮起干净的笑容,宛若污黑的泥塘里斜斜生出的一枝雪白的莲花,纯净而美好,吐露幽幽芳香:“没事了,丫头,哥哥带你回家,找你大叔。哥哥会和大叔一起保护你!”
霍承钧抛下了正和自己行鱼水之欢的情人,偷偷带着言汐离开了海滨帝国。
回到曼谷市区三环线上的独立别墅里。
言汐回到别墅的时候,大叔并不在家,迎接她的是在草原上收养下来的那头狼崽,而现在已经长成了成年雄狼。
见到言汐走进大厅的时候,舒生一眼就认出了言汐,迈开四条长腿,飞扑到言汐身上。用湿漉漉的舌头,在言汐脸上舔来舔去。
“丫头,估计你大叔去帮会里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见你。”霍承钧把言汐摁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果汁递到她手心,唇角轻扬,给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转过身,他就给萧岩鄞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的萧岩鄞听到言汐回来的消息,不顾一切的抛开了手头上所有的公事,开着车,火急火燎的往家赶来。
挂断电话,霍承钧做到言汐身边,尽量放柔了声音,试探性的问着:“丫头,你回到第五军区,二审开庭以后,听说你败诉了。可你大叔冲进军区找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军区。能告诉我,当时,你在哪里吗?”
言汐抱着舒生,抚弄舒生皮毛的右手一顿,转头看向身边的霍承钧,惊异的问道:“我大叔冲进第五军区了?”贸然冲进军队的地盘,大叔不要命了吗?!
“第五军区的法庭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你再度败诉。开庭的时候,你大叔就带一队训练出的敢死队守在法庭附近,等着押运车把你压出来。后来押运车出来了,你大叔就拦路截住,打开车厢后发现里面的犯人并不是你,知道中计,你大叔就马上撤出来了。带去的敢死队,也没死成。”霍承钧一边说着,唇角还噙着和煦的笑意,“不过,令你大叔奇怪的是——他没有劫犯成功,军区里却对外公布,声称你被黑社会恐怖组织的同伙劫走了。我们也都知道军队在说谎,就没再找军区的麻烦,可又不知道当时的你去了哪里,就只能漫无目的的以曼谷为中心,一圈圈扩大搜寻你的范围。”
“哦,原来当时的情况是这样。”手上的动作继续,言汐了然的点点头。
“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霍承钧并没有被彻底转移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