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遗弃的孤女,十四岁的时候,遇见萧岩鄞。那个时候,她被人贩子拐到了一家洗浴中心,被人强迫接客。萧岩鄞刚好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位客人,当时萧岩鄞不过二十来岁,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以为自己难逃厄运,拿着摔碎的镜子碎片,用碎片尖锐的菱角抵上了自己的脖子,哭闹着要寻死。
萧岩鄞夺走了她手上的玻璃片,气质沉静的像个文雅书生,给她包扎手上的口子,轻声细语的安慰,承诺会把她从洗浴中心赎出来。
她本来没抱希望,结果萧岩鄞真的在三天的时间内,把自己给救出来了,并且送她回学校读书,资助她攻读医科大学。毕业后,她做省级医院的主治医师六年的时间。期间,一直和隐居市井的萧岩鄞保持着隐秘的联系。
直到萧岩鄞重新涉足黑道,需要一名私人医生的时候,她马上辞退了工作,来到萧岩鄞身边。
近十年的帮助、联系,对自己很是照顾。而对方又是个儒雅有礼的谦谦君子,样貌硬朗,气息迷人,这样的男人,谁见了不动心?
她暗恋着他,而且暗恋了很多年。对他一直有着一种类似于迷恋和崇拜的情绪,见到他的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温柔,体现出自己身材的姣好,想用女性的身体,和女人特有的那股柔情似水的韵味,把他的心神勾到自己身上。
她知道,萧岩鄞的心是放在言汐身上了。但是他的身体,不还是自己的吗。
男人嘛,只要还活着,就有生理需要,怎么能不需要女人的身体?
得不到他的心,能拥有他的身体,也是一种幸福。
她想得通,她不介意。不介意萧岩鄞爱的人是言汐,不介意萧岩鄞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言汐那边,就要靠你了。最好是别让言汐觉得你是心理医生,让她把你当朋友来看。她吃了这么多苦才回家,我不想让她心里还有不开心的事。”萧岩鄞说的声音不大,但是语调雄厚。里面多多少少,有着一丝命令的味道。顾忌到张思丹并不是帮会里的下属,他说完话以后,温吞的勾起唇角,扬起一点笑容,补充了一句,“你我认识十年,我信得过你,言汐就拜托你了。”
“先生,你客气了。”
言汐见到张思丹的时候,刚蓬头垢面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她昨晚一个人想了太多事,凌晨3、4点才睡着觉。睡着了就做噩梦,又给吓醒来,抱着被子坐在窗台数星星,数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累着了,安宁的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张思丹一推门,刚好见到言汐迷糊着两眼,趴在床下找袜子的模样,唇角翘起,笑的合不拢嘴,调侃似地说:“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好啊好啊,我另一只袜子找不着了……”言汐顺口答着,说完,察觉问话的人声音是个女人声,马上扭头朝门口看去。
“我是你大叔和你的私人医生,不过,现在是我休假时间,我就是客人哦!”张思丹眉笑颜开,眉宇之间荡漾亲切的温和感。
“客人啊?”言汐马上想到自己现在衣衫不整,顶着毛糙的鸡窝头的德行,羞得脸颊倏地一下就红了,“你,你赶紧出去,我要拾掇一下自己……”
果然是有点小孩子的性子,张思丹觉得言汐性格可爱有趣,对她的好感倍增不少:“说笑的啦,我来帮你找。”
一来二去,言汐迅速就和张思丹熟悉了起来,两人说说笑笑,关系打的火热。
又呆了两天,两人的关系越混越熟,张思丹在言谈的时候,时常会见缝插针的问几句言汐心里方面的问题,看言汐回答的开朗,就确定言汐内心里没什么大事。
言汐看张思丹比自己整整十岁,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姐姐。跟张思丹说话的时候,还会不免想到之前结交的热心肠的丽丽姐。
每天一早一晚的时候,霍承钧就会出现在别墅。
跟言汐一起吃吃早饭,聊聊心事。
言汐经过了小然的事情,心底隐隐还是有些不相信女人,对女人本能的有了一丝防备。因而很多话,她对张思丹也没有说出来。心底的话,只对对霍承钧说,对承钧哥,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早餐间,饭桌上的霍承钧给言汐被子里倒满了橙汁,递到言汐身边,抽回手的时候,不忘风情万种的调笑一番:“我看,这两天你和你大叔的私人医生的关系搞得不错,黏在一起打闹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喜。不知道的人见了你们俩,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
“院子里保镖多,女佣少,而且女佣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妈,你总不能让我跟那帮大妈玩吧?思丹姐人不错,文化高,人漂亮,气质温柔,跟我话说的时候,也很谈得来。”言汐抱起橙汁就抿了一口,酸溜溜的感觉让她眯了眯眼,样子显得有些狡猾,“我也不是不懂世事的无知少女了,不是来一个女人跟我套近乎,我就傻不愣登的相信她。就算思丹姐是来接近我的,我身上没钱没财,能在我这里捞什么好处?”
“人家对你好,兴许根本就不是想在你身上捞好处,而是打的你大叔的注意。阳奉阴违的,我见多了。说不定,她要做你大叔的女人,而把你看成敌人。”
霍承钧状似无意说的这句话,让言汐心中间警觉不少。
而霍承钧本人笑吟吟的看着言汐,眼角流露出勾人的妩媚,此消彼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