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琛吃过晚饭,就拿着托盘来到言汐卧室。托盘里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个装有药片的瓷碟。
他放下托盘,拿起牛奶和药片递到言汐面前,盯着言汐把药吃下去。
言汐捏着手心里的药片,药片中仍然夹着一个印有“nzt—42”的药片。她全当没看到一样,仰着头把药吞下,喝下整杯牛奶。
沈子琛还想和她说会话,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委婉的推开他的要求,径自躺在床上,对他嘟囔地说了声“晚安”,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等到沈子琛一走,她马上有爬起来把吃下去的药全部吐出来。
就这样如法炮制,欺瞒了三天后,沈子琛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张伯,你拿来的那些感冒药都是怎么回事?言汐吃了三天也不见好,虽然额头不烫了,但还是在打喷嚏,也开始咳嗽了。”沈子琛望着言汐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的模样,他眉尾不悦地沉下,目光瞟向身边的管家。
“给言小姐送去的感冒药,都是治感冒的老牌子了。可能是言小姐的身体吸收不了这些老牌药的药性,我去买些新型感冒药回来。”
管家说着,恭谦的鞠了一躬,就朝着前厅大门走去。
坐在桌边的言汐忍住想要二次咳嗽的欲望,喝着煲好的汤,把那种感觉硬往下压。
“很难受?”他看出了她面有痛苦之色,问。
“还行。其实不用吃药,我自己挺两天就过去了。之前遭过太多罪,把自己的身都折腾快散架了,如今的体质不比以前我刚入军校那个时候,做不到一吃药,就马上药到病除。”她像是闲聊似的说着,巧妙的给自己久病不愈的真实原因掩盖。
沈子琛不由地叹息一声,“你现在的身体这么差,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调养回来。”
“肯定能。只是有了胃病,很多东西忌口,吃不到了。除了胃病,我还真没觉得我的身子有多差,但是比不上前几年是真的。”其实,不是她身体有多差,吃药不见好,而是她把药都吐进马桶里了。
夜晚睡觉的时候,言汐困极了,每每当她要入睡的时候,喉间一阵发痒,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也没睡着,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如雪的新月。
窗户是打开的,夜晚山谷的风一阵阵从远处的峭壁间翻滚激荡过来,吹到庭院里面的时候,风势已经减弱了很多。
庭院里的植被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然后吹拂进屋子中,厚重的窗帘都被风顶的高高鼓起。
突然间,窗口嗖地一下有什么东西跳跃了进来!
言汐警觉的支起身子,看向窗口,她似乎听见了某种东西破空而入的风声,但是却没听到那个掉进来的物价有什么落地声,正当她把目光放在地上,仔细搜寻的时候,地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骤然窜起半米多高,直接跳上了她的床。
她本能的往后躲闪,定睛一看,竟是从草原带回,一直养在大叔身边的那头狼!她惊喜万分,一把将狼抱住:“舒生,你把大叔他们也带来了吗?”
舒生在言汐怀里打滚,伸出舌头不断地舔着言汐的脸颊。一双泛着绿光的狼眼在黑夜里像是两颗闪闪发光的翡翠,直勾勾盯着言汐看,把言汐往床下引。
“呜。”舒生喉间发出细小的呜咽声,扒在窗台边,扭过头看看言汐,又看向窗外。
人眼看不到红外线,难道狼眼能够看到?言汐喜出望外的奔向窗口边,环视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如果舒生来了,必然也是把大叔引来了。
可围墙下面都有红外线探测,墙上又围着高压电网,大叔的人不想打草劲草,所以是让舒生进来,把她引出去。
打开卧室的门,从大厅正门走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可是窗户外面罩着钢筋铁骨的栅栏,该怎么出去呢?
握住冰凉刺骨的铁栅栏,言汐不禁自问。
片刻后,言汐想到了一个办法。
转身把硬木床的床头一根木棍拆下来,又撕开了床单,冲到洗手池里,把床单浸湿。
拿出湿漉漉的床单,缠绕到铁栅栏上,在在床单的末头帮上木棍,捏着木棍,一圈一圈地拧着床单。
利用杠杆原理,硬是把一指粗的铁栅栏,吗,慢慢拧弯,分开一条越来越大的缝隙。拧到十几圈的时候,言汐的双手被床单勒的通红,手上也没有了力气。
舒生很轻松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这将近一尺宽的缝隙,跳出去,落到窗外的草地上。言汐绑好床单,跃上窗台也跟着往下跳。
穿过栅栏的时候,言汐在心底小小的庆幸了一下,还好她最近身体纤瘦,也不封面,否则这宽不到二十厘米的缝隙,她还过不去呢。
一路跟着舒生的引导,走过了纵横交错的红外线区,翻阅5米高的围墙和高压电网,成了难题。
舒生用爪子挠了一下言汐的裤腿,然后跐溜一下从墙角下面的一个狗洞钻出去给外面的人通风报信。
几分钟后,带有高强电压的电网被人在外面断电、剪断。
而后,墙头出现了一个攀岩用的绳子,言汐揪着这根绳索离开了沈子琛的林间别院。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动,言汐的离去,和她来到凤凰山别院一样的安静突然。
言汐离开沈子琛别苑,就被萧岩鄞暗送到持剑者元老堂中暂住。
因为萧岩鄞已经表明了是暂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