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结果,正是秦少凯想要的!这只是阴谋的开始,一切正按照他的安排一步一步的发展下去。
言汐不会知道,留下小然,和她的关系如此亲密无间,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祸……
水雾氤氲,浴室里巨大的落地镜上晕满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镜中的景物变得模糊飘渺起来,随着浴池里冒出的袅袅白烟,宛如仙境。
两抹雪白的身影潜在浴池水中,凝脂般光滑姣好的身体像似藏在水里的美人鱼,在水中若隐若现。
“小汐姐,换你给我擦背了哦!”小然灵雀般好听的嗓音娇柔地响起,她把毛巾递给身后的言汐,转过身趴在浴池边上。
相处半个月下来,她与言汐的关系早已亲如姐妹,同吃同住,全然没有主仆的样子。她帮着言汐擦完身子,随即很自然的转过身让言汐帮她。
言汐笑了,叠好毛巾正要覆到她的脊背上,却动作一顿,惊讶的说道:“小然,你背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
在小然单薄的脊背上,纵横交错着数道数不清的细长疤痕,最短的伤痕也有一指来长。这些疤痕在她的后背上蜿蜒着、扭曲着,像是无数条令人毛骨悚然的丑陋的蜈蚣。
言汐认得出,这是鞭子抽打过后留下的伤疤,每一道伤痕都赫然清晰,明显负责鞭笞的人使足了力气。
“小汐姐,你忘了么,小然是奴隶啊。”小然不解的扭过头,不懂言汐为什么会这么惊奇,“女奴做错事、或者不听话了、或是惹主人不高兴了,挨主人的打,是很正常的。奴隶的命是主人的,主人想要小然做什么,小然就要做什么。有时候,小然没有做错事,可主人一高兴,小然也会挨打。”
鞭子是个调教人的好工具,鞭长杆短,软硬适度,会使鞭子的人只要力度把握得当,抽鞭的地方不伤及要害,可以把人打的血肉模糊,痛不欲生,却不会伤及筋骨,要不了人的命。
再不老实的奴隶,只要每天抽上几百鞭子,用不了几天就老实了。
长年累月打下来,小然背后的皮肤就被打成了那般狰狞可怖的模样。
言汐目光紧锁在那一条条的伤痕上,秦少凯是小然的主人,莫非这些伤痕都是他打的?果然,自己没说错,他的骨子里就是深藏着这种嗜血暴戾的因子,喜好折磨别人为乐!俨然就是内心扭曲的变态!
掌握着生杀夺予的大权,却狠毒地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人,怎么值得别人去爱?!
“这都是秦少凯打的吧?”想到这,她不由地愠怒起来。
“秦主人?不是不是,是我以前的主人,鬼冢大人打的。”小然连忙摆手,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地,她说,“鬼冢大人是会馆里最好的调教师,能让鬼冢大人调教,还是小然的福气呢,所以小汐姐你不用为我生气,小然早就不痛了。”她见言汐脸色沉了下去,马上拉着言汐的手,圆鼓鼓的小脸上露出娇憨的笑,柔柔地哄着言汐。
也不愧是鬼冢铅华调教过的女奴,哄人开心的本事一流,嘴甜的像是抹了蜜一样,只是说了几句,言汐的神色就缓和了很多,对小然轻轻地笑了笑。
“小汐姐,这样就对了嘛,笑一笑多好!你看,生命里有着这么多的不公和无奈,可我们仍然能站在这里,说着话,已经是生活对我们的恩赐。曾经有个叫莫影的大哥哥告诉过我,说‘最坚强的人,是在最痛苦而又被人任意欺凌的时候,还能笑着热爱自己的生命。’小然刚被卖到泰国挨打挨饿的时候,每晚都能梦到自己回家,所以小然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做回普通人,回家看爹妈。”
“你既然想做回普通人,为什么没想过逃走?”小然的话音未落,言汐的眼眸瞬间晶亮了起来,眼底涌动着暗藏的兴奋。
“逃走?”小然的眼睛里写满了惊疑。
“对,你没有想过要逃走吗?只有逃走,我们才有做回普通的人可能,你才能回到家,见到你的父母亲人,再也不用挨打受气,伺候别人。”言汐继续煽动着,她曾经跟随秦少凯进出黑市,和不少女奴接触过,可那些女奴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走,对男人的糟践和玩弄也从来不曾反抗。
因为,那些女奴被人欺压的的太久,对这种生活变得麻木不仁了,早已放弃了心中任何想法和希望,甚至……都渐渐习以为常,当做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可是她看得出,小然和那些女奴们不一样,至少她谈到家乡的时候,眼睛还是明亮清澈的,在她内心深处还有着对家乡和自由的渴望。
“逃?小汐姐,咱们……”小然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她激动的扣紧言汐的手,颤声问道,“咱们……逃的出去吗?能逃出去吗?”
“可以,你按照我说的做,咱们就能离开‘风月宅邸’,只要离开了宅邸,就意味着咱们将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小然在言汐交代好的步骤下,在第二日出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溜到市区里各大药店去买安眠药,凑足了一整瓶安定。
在傍晚,宅邸安保部门的食堂开饭的时候,小然偷跑进后厨,将药粉洒进煮好的汤菜里。安保用过餐后,纷纷陷入睡眠状态。
安保部门没有了安保人员,言汐很容易就溜进监控室,切换了宅邸后门的监控换面。
又打晕了管家和剩下的几位女奴,带着小然从后门逃跑,两人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