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了,黛玉方慢慢地从树后现身出来,月光有些错落地映在她的脸上,看上去说不出地苍白,身子无力地倚在树上,一颗心,如同浸在三九的冰窟里一般,没有了半丝暖意。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绝不会相信方才那一幕是真实的,水溶就那么抱着锦瑟,一步不回头地出了书房,这个时候内能想象得出,他抱着她去做什么。
呆呆地立在树下,心里翻涌着酸涩的滋味,眼前不断地现出方才的画面,锦瑟娇柔的笑语声,嗲嗲地呼唤声,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如同印在脑海里一般,想甩也甩不掉。
直到脚微微有些发酸,才发觉自己已在悄然默立了很久。嘴角微动,一抹淡淡的笑浮现在唇边,月色下,看上去苍白而无力。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不是吗?他们早该在一起,这又是什么出格的事吗,可是,为何自己的心这般疼?
拖着沉重的身子,黛玉慢慢地一步步地向清苑而来,走几步一停歇,短短的一段路,此时却变得那么漫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这时,却见柳萤手执一样物什,急匆匆地从那边而来,匆忙间似是没有看到自己,身影一闪而过向着方才水溶消失的方向而去。
黛玉无暇细想,慢慢地回到清苑,紫鹃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刚炖好的雪莲,快趁热喝了罢!”说着端了过来,一面吹着热气:“王爷命人从西域带回来的这珍品雪莲,果然不一样啊!”一面捧与黛玉。
黛玉无言一笑,心内却难以开怀,紫鹃盯着她全部喝下去,见她脸色似乎不大好,便纳闷道:“姑娘,你脸色这么差?”
黛玉强颜一笑,摆了摆手:“可能在园子里逛得久了点,腿有点酸呢!”紫鹃便道:“姑娘还是赶紧歇下罢!”黛玉点点头。
听雨阁内,水溶长身玉立站在外间,强忍耐着心头的愤怒来回地踱着。里间不时地传来一阵阵软软的女声,媚药的发作来势汹汹,锦瑟已然快受不住了,粉颊通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平时天真无邪的她变得风情万种。
衣衫半褪,满面潮红,眼睛迷离出一片春情,不住地呻唤着:“溶哥哥,好难受,你来呀!”听着那娇滴滴地呻唤,外屋的水溶愤怒到了极点,面前的一张小几被他拍断了,听着身后锦瑟娇媚动人的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心内更感怒气难消。
脸色越来越难看,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不住地看着外面。这时,柳萤自外面匆匆进来:“王爷!”
水溶脸一绷,向里间一努嘴:“这里交给你了!”听着里面锦瑟的娇唤声,柳萤点点头,拿着针灸盒走了进去。
水溶一闪身走了出来,迎着夜风,压抑了一下心头的怒气,头脑稍微冷静了点,迈开步子,向清苑而去。清苑内一片寂静,唯有厅内闪着微弱的灯光,水溶一怔,这么早便睡下了?想了想,黛玉的身子弱,睡得早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不是也叮嘱过她在早歇的吗,想了想遂转身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听雨阁内,望着床上那个衣衫半裸,风情万种的王妃,柳萤一皱眉,先是不顾锦瑟的挣扎绑住了她的双手,方手执银针,慢慢地扎了下去。
时光如流,两个时辰过去了,听雨阁内的娇唤声,慢慢地止歇了,锦瑟脸上的醉人的红晕也一点一点地消散。柳萤头上的汗珠,已经将额头上的青丝湿透,此时见到锦瑟慢慢地沉睡了过去,方慢慢地松了口气,慢慢地将针启下,又将锦瑟的双手解了下来。
细细的绳索,将锦瑟雪白如玉的手腕勒出了几道深深的印痕。看了看蹙着眉头昏睡得正香的锦瑟,摇摇头。
这时,却见锦瑟突然有些躁动不安起来,双手用力地在半空中乱抓着,嘴里不自觉地恨恨地喃喃道:“王爷是我的,任何女人也休想得到!溶哥哥,没有人能抢走你,谁也不能!”
柳萤一愣,忙紧紧地抓住锦瑟的双手,锦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头在枕畔不停地摇摆着,柳萤死死地按住她的双臂,终于,锦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呼吸渐渐地变得平稳,最终,如一只乖顺的小猫一般再度沉沉地睡去。
柳萤方如释重负,收拾停当后,想到方才锦瑟无意识说出的那几句话,心里一动,拧着眉头盯着锦瑟看了半晌,脸色忽地严峻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着妙窗透了进来,听雨阁内,锦瑟醒来,坐在床上疑惑地打量着四周,看布置不是自己的房间,忙唤着:“雪薇,雪晴!”
一这时柳萤一脸平静地走了来,锦瑟呆了呆:“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柳萤公事公办地道:“请王妃赶紧梳洗了罢,属下还有事呢!”锦瑟一脸的茫然:“那雪薇她们呢?”
柳萤看着那张娇媚动人的脸蛋:“这里是听雨阁,雪薇她们没在,王爷吩咐了,由属下侍候王妃!”锦瑟一怔,只好乖乖地在她的侍候着穿好了衣服。
柳萤脸色肃然道:“王妃请自便,属下还有事,先退下了!”说着转身往紫姑的住处而去。噢,锦瑟愣愣地看着柳萤的身影远去,半晌回过神来。
清苑的回廊上,黛玉在玄凤的啼叫声中醒来,外面已是阳光灿烂,忙唤进紫鹃来梳洗一面埋怨着:“怎么也不叫醒我呢?”
紫鹃笑道:“我听着昨晚姑娘翻来覆去地,很晚才睡着,姑娘又想什么心事了罢,见你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