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却脸色阴沉,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腕,急怒之下力气大得惊人,黛玉手中的茶壶怦然落地。黛玉惊呼一声:“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水溶不置一辞,丝毫不予理会地下摔碎了的茶具,眉头紧拧,一只手捉住黛玉的手腕,一把将那块玉佩夺了过来,另一只手仍捉住黛玉的手腕不放。
黛玉不由羞恼万分:“放手!”随后使劲地掰着他的大手,但犹如蜻蜓捍臂,不禁又恼又恨。
水溶不理会她的挣扎,目光炯炯,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心里一动,他记得清清楚楚,这是黛玉平时所佩戴的,缘何到了水漓手里,心里大疑,不快地问着:“这玉佩是怎么回事?”一双眸子犀利地盯住她。
黛玉被他捉住手腕,挣了半天挣不脱,见到他时的一腔惊喜被他的粗鲁和霸道驱得无影无踪,见他似在质问自己,心中抵触,便没了好气:“和师兄无关,你快还给我!”
说着便去水溶手中夺,水溶一翻手,将玉佩高高擎起,盯着她涨得有些微红的脸一眯墨眸:“和我无关?恩?”黛玉粉面一板,脸色不悦。
水溶举着玉佩道:“这是你的,对不对?”此时被他捉住,玉佩又无法抢回,黛玉恨恨地一跺脚:“是我的,那还不还给我?”一面复去抢,水溶却有意举得高高的,黛玉气急之下猛地朝着锢住自己的一只手咬了下去。
水溶忙松开了手,便见自己的手上赫然几个细细的牙印。水溶有些惊愕地看着脸涨得通红的黛玉,看了她半晌,忽而脸色复阴沉了起来。
黛玉紧张地盯着他的反应,见此状便知他已然动怒,不由一颗心复提了起来,但仍强自镇定,水眸冷冽警惕地望着他。
水溶见她一脸的娇嗔气忿,嘴角一绷质问道:“是你的,那为何到了南安郡王手里?”黛玉见他不还给自己,心里又恨又恼偏偏又无计可施。
看了看不讲道理的水溶,霸道而执拗,此时又成了那个难缠的北静王了,想了想,索性对他言明:“上次中了蛇毒,不小心落在了南安郡王的别苑,就这么简单!”
说着手猛地伸了过去,水溶一挑眉:“想要回去?”黛玉粉面娇嗔:“师兄难道不懂物归原主的道理!”
水溶放开她,兀自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端详着手中的玉佩,看着她着急心焦的模样,心里一动,慢条丝理地道:“这玉佩可有什么寓意?如果师妹告诉我,我就还给你!”
见水溶霸道赖皮,黛玉一皱眉,只得缓缓地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心思转了半天,碍于女儿家的羞涩和水溶的霸道,最终没有将玉佩的寓意说出来,但心底仍是波澜起伏,情绪波动不已。
哦,水溶闻言,看了她一眼,见她绷着小脸,脸色通红,显是激动不已,复又端详了一下手中的玉佩。
心里迅速一转,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盯着黛玉看了半晌,倏尔一笑:“既然师妹如此大意,那此物就先放在我这里,我帮师妹保管了!”
“你?”黛玉闻言又惊又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想不到水溶竟然如此赖皮:“师兄也是堂堂的皇家子弟,天潢贵胃,怎么如此不守信用,出尔反尔,亏了你还是王爷!”
“我出尔反尔?”水溶神情陡然不悦,脸色一板,立起身来,踱到黛玉面前,二人近在咫尺,将黛玉脸上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是你先出尔反尔,你如今却倒打一耙!”
黛玉迫于他的逼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水溶却步步逼近前来,黛玉身后便是栏杆,退无可退,只得倚着后面的栏杆,水眸凛然望着他:“师兄此言,黛玉不明!”
水溶伸出长臂,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明白?”说着脸色一沉,慢慢地迫近她,盯着她眸中几欲冒火,恨恨地道:“师兄,你心里还有我这师兄?”
目光炙热而放肆:“告诉我,为何突然出府?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就不知道触怒我的下场?”说着一张俊脸慢慢地压迫下来,眸底的火焰似要燃烧起来。
这是他震怒之前的征兆罢?这样的水溶,仿佛一座几将爆发的火山,危险而莫测,黛玉的心不自觉地纷乱,勉强掩饰着脸上的惊慌,可是,身后再无退路,黛玉只得侧过身子,故作镇定地道:“我已经给师兄留下了书信,原因,说得很清楚,师兄不会不明白罢?”
“书信?”黛玉不提还好,水溶听到这两个字,长臂一伸,蓦地将她锢在了怀里:“你以为,一封书信就把我给打发了!”
黛玉蹙着眉,张了张嘴,或许是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倨傲如水溶,一旦对一个女子动了情,难道仅仅就了了几个字就将他的深情抹煞?
是自己低估了他的执著和深情,早知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可是,那又如何?没人谁能逃得过宿命!
眼前闪过他与锦瑟亲昵的情形,心中只觉得堵得很,自己,终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根本放不下,放不下,所以才如此在乎。
试问,他陷入她的温柔乡时,说着那些甜蜜得醉人的情话时,可曾想到过自己?想到此,一股酸意直冲脑门,黛玉的情绪,慢慢地冷却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水溶:“师兄,你的一番好意,恕我不能接受,至于原因,师兄也该明白!”
对于黛玉的解释,水溶置若罔闻,盯着她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我将一颗心给了你,你倒好,竟然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