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了想道:“你母亲曾跟着哀家,哀家有意替你择一门称心如意的亲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一落,黛玉脸一红,她没料到太后会在此时突然地提起这种事来,让自己有些失措,心里一转个,看来水溶从未向太后透露过吧,思忖着刚要回答。
端妃起了身,笑吟吟地拉了黛玉的手向太后道:“太后说得是,林姑娘这个人模样,妾身喜欢得很,太后可还记得上次澈儿所说的话?”
太后一怔挑挑眉:“什么时候的话了,哀家老了,哪里记得那么多!”
端妃一笑:“澈儿喜欢的女子正是林姑娘,这孩子性子随和,只是在这方面有些腼腆,妾身私下里问过他,很少听到澈儿夸奖哪家的女子,没成想,他竟然在妾身面前一再地夸赞林姑娘。所以,妾身便存了心,那一日在太后宫里,一见之下,果然才貌双全,温淑娴雅,难怪澈儿心里放不下!如今澈儿只怕也快回京了,临行前还向妾身提起要妾身多照拂一下林姑娘呢,只是妾身在宫里,何曾有机会呢。妾身正想着,何时和太后商量此事,再向皇上请准呢,只是不知道林姑娘的意思,又不好贸然提起。林姑娘今儿进了宫,那妾身就厚着脸皮,求太后作主了!”一面挽着黛玉不放。
一席话说得黛玉脸刷地一红,心里却忐忑不安着,水澈也喜欢自己是不征的事实,自己对他并无那种意思,上次的书信她只字未写,只回了一封空白的书信,想必水澈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端妃却在此时提出这件事,一个水漓,已经令自己难以应对,没想到又跑出来个水澈,便想着如何措辞。
“澈儿?”太后看着黛玉若有所思,她本来是想试探下黛玉的,水溶对她有意,但太后尚不知二人已经订情,锦瑟她又不大满意,而黛玉的容貌心地正投她意,没等自己开口呢,端妃倒抢了先。
微一沉吟,笑不丝地看了端妃一眼:“澈儿眼光不差嘛,只不知道林姑娘心里怎么想呢,咱家的孩子,自己看着个个都是好地,但这种事,哀家也不想倚势压人,林姑娘家里没人给她作主,只好问她本人的意思!”
说着转向黛玉:“林丫头,你自己说罢?”心里虽不免着急,但如果黛玉心中没有水溶,即使自己强行撮合成了,两个人别别扭扭,天长地久,也过不到一起。不过,水澈人地心地也是个出色的,配给水澈也是好的,遂问着黛玉。
黛玉忙双膝跪倒,恭谨地答道:“回太后,娘娘,东平郡王的心意,民女心领了,只是这终身大事,父亲临终前曾说要师傅作主,师傅他老人家行距不定,现在又远在边境随军,所以!”
意思不言而喻,端妃只得笑了笑:“看来还能等你的师傅回来了!”说着转而沉吟着。
太后心里一松,水灵转了转眼珠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端妃娘娘,其实,林姐姐心里早有人了,所以,皇祖母和端妃娘娘还是不要操心得好。人家林姐姐的意中人,可是玉树临风,倜傥潇洒得很呢!”
端妃见黛玉脸微红,显然水灵所说不象有假,忙追问道:“林姑娘,公主此言可当真?”水灵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鼓励地点点头,黛玉垂下水眸点点头。
端妃只好有些失望道:“看来,澈儿没有这份福气啊,这缘份的事还真是奇妙,澈儿晚了一步,那本宫只好在此恭喜林姑娘罢!”又逗留了一会儿,端妃告辞离去,心里说不出地遗憾。
太后品着茶,看着微微有些羞涩的黛玉,眼中满是审视和探究,微微一皱眉:“不知,林丫头的意中人,是哪一家的王孙公子,能不断告诉哀家听听?”
如果黛玉有了意中人,那自己想撮合她与水溶的事岂不又落了空。黛玉脸一红,迟疑了一下,看了水灵一眼,水灵忙一笑,凑到太后近前,耳语了几句,太后一挑眉,如释重负,凤眸中透着惊喜,看了看黛玉。
看着祖孙俩的情形,黛玉便知水灵所言,只佯作不知,低下头品茶不语。
太后笑吟吟地看着黛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师兄师妹,再好不过。你师傅那边,肯定不会阻止,这样哀家放心了。你这孩子,竟然还瞒着哀家,溶儿也可恨,竟是一点也不透露。看到时候他如何来求哀家!”说着佯作嗔怒,黛玉粉面腾起一丝红晕,只得听着。
水灵忙道:“皇祖母,林姐姐是女孩儿家,难道您老人家让林姐姐直接说出口不成?”
太后呵呵笑道:“灵儿说得是,倒是哀家老背晦了,一时竟忘了这一点了,还不是你哥哥那臭小子,这可有什么好瞒的呢,早说出来皇祖母心里不就踏实了!”
水灵便笑道:“听方才的话,这么难道你老人家要从中作梗,那哥哥不定怎么闹腾呢,哥哥和林姐姐两个人走到现在可是不容易!”说着抿唇一笑,黛玉轻轻咬着粉唇,羞涩一笑。
太后长吁了一口气:“臭小子竟然敢瞒着哀家,方才,端妃的话真是令哀家为难,真是担心林丫头一下子答应下来!”黛玉有些难为情,低头不语。
水灵推了推她道:“林姐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自然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下哥哥总算称心如意了!”
说着笑嘻嘻地转向太后:“皇祖母,你何时给哥哥赐婚呢,她们俩的事我可是清楚的,波折重重,林姐姐可是好容易才接受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