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象是故意一般一面脱着自己的衣服慢慢地向黛玉靠近,黛玉心里又急又怕,两腿乱蹬着,一时急怒攻心,眼前金星直冒,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勃帖淫笑道:“美人儿,莫怕,我来了!”说着作势便朝黛玉压了上去……
未等他沾上黛玉的身,一只大手猛地有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来,将勃帖被从床上扇到了地下。
勃帖被打得两耳早火,嗡嗡直响,他又气又怒,眼睛好半天才聚焦,抬起头一看,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此时正冷冷地瞪着自己,眼底的怒火燃烧着,脸上掀起狂烈的风暴。
“北静王!”勃帖大惊,他认识水溶,一时脑子呆愣,北静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水溶:“你怎么会来这里?”
水溶咬着牙,对着他恨恨地翻手又是一掌,狠狠地击在了他的胸前,勃帖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一头栽到在了地上,嘴角顿时淌出鲜血来。
水溶犹不解气,对着他狠狠踢了一脚,看了看不醒人事的黛玉,双手被绳索缚着,人已经晕了过去,一头青丝散乱着,身上的衣衫不整,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自己若是来得晚一步,只怕错已铸成,那自己就要后悔终生,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小心翼翼地解开绑着她的绳子,白皙细嫩的肌肤上锢出了道道红痕,水溶咬着牙恨骂了几声,轻柔地抱起她,用自己的抖篷裹了,往外往走。
经过勃帖时,狠狠地一脚朝着勃帖的下身踢去,勃帖被踢得嗷地一声惨叫在地上滚了几滚,闷哼了一声,不再动弹了。
走出大帐,对着身后的月下等人示意,月下等迅速地进入大帐,将勃帖绑了,向水溶点点头,几个人交眼消逝在夜色之中。
水溶抱着黛玉走了没多远,便被巡逻的兵士围住,水溶本就没打算逃,立在那里看着围过来的沙陀士兵,一脸的轻蔑,冷笑一声,语气凌厉:“带本王去见你们的大汗!”
兵士们不认识他,但看面前的人气势凌厉,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戾,遂不敢怠慢,于是赶紧去禀报诺利。诺利睡得迷迷糊糊地,听人来报有擅入军营,他不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一看竟然是水溶。
见他怀里抱着一名女子,看样子已经昏迷了,仔细一看正是慕一航的那个义妹,便是一愣:“哦,想不到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北静王爷,不知三更半夜的,何故闯进本汗的大营里来了?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脸色突然一冷,这三更半夜的,自己的大营竟然被人闯了进来,这士兵们的防范也太松懈了。水溶神情冷戾:“大汗,小王是主动来做人质的,不知大汗意下如何,能否接受小王的请求呢?”
诺利的盹醒了一半儿,不解地看着水溶:“做人质,你开什么玩笑?”
水溶面无表情地道:“大汗威武,掳了小王的妹妹,小王爱妹心切,所以,情愿以身交换,只求大汗将灵儿放回,小王在此做人质,还望大汗成全!”
哦,诺利看着水溶,看样了不象有假,遂转了转眼珠:“北静王是想用自己,换取那你圣朝的两名女子?”
水溶眼波不兴:“不错,大汗很聪明,大汗不觉得掳来我朝两名女子,此举有失光明磊落吗,与其扣住她们,倒不如本王来当人质,这样,你的筹码岂不更大些?”
诺利一笑:“北静王,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既然人都在这了,还想和本汗讲条件,你有什么资本?”
说着脸上不以为然地道:“至于那两名女子,并非本汗之意,不过事已至此,人也在这了,那就只好留她们暂时在本汗这里作客好了。不然这千里跋涉,如今两军交战也不方便不是!”
见诺利大言不惭,水溶淡淡一笑转了个话题:“大汗的二世子虽然行事卑鄙,但终也是大汗的亲生骨肉,大汗想必也虎毒不食子罢!”
诺利脸一变:“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派人掳走了勃帖?”水溶谈笑自若,不承认也不否认。
诺利低头想了想,爽快地一挥手:“此事容后再议,既然北静王来了,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明日,本汗会给你答复!”说着命人为水溶安排住处。
水溶看了一眼怀中的黛玉,冷冷一笑,面含讥讽:“不必了,大汗为舍妹所择的地方,小王看着就不错,堂堂的汗王,竟然如此轻慢两个弱女子,大汗的胸襟气度,小王早已经领教了!”
说着哂笑一声,看也不看诺利,抱着黛玉径自走了出去。诺利看着他的背影半晌不吭声,这时一名军校神色慌张地跑了来:“大汗,二殿下他,不见了!”
诺利摆摆手烦躁地道:“知道了!”军校没成想他已经知道,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大汗,那?”
诺利厉声喝问:“你们是死人哪,守卫如此松懈,竟然让北静王和他的人闯进营中来?”军校吓得不敢抬头,诺利想到方才水溶的话,心里一跳,明白了什么急促地问道:“勃帖当时在干什么?”
军校一怔,迟疑了一下,诺利眼光一瞪:“说!”
军校眼神躲躲闪闪地道:“二殿下他,命人把那名女子给绑到帐中……”
啪地一声,诺利的手拍到了案上,吓了军校一跳,诺利怒不可遏挥挥手,军校赶紧退下。诺利明白了,想必是勃帖想对慕一航的义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