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珍恨恨地看了看她,整了整衣衫然后转向黛玉,语气真诚地道:“林姑娘,谢谢你!我真的佩服你,同为女子,你不仅有美丽的容貌,更有宽广的胸怀,我输了,不过我输得心服口服。希望你和北静王比翼双飞,白头携老!我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
说罢,最后深深地看了水溶一眼,带着手下转身离去。黛玉和水溶二人相视一笑。
听到蒙珍的话,水漓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瞅了瞅黛玉,淡然道:“来人,护送北静王和林姑娘回营!”
正在这时,只见三道身影轻盈地闪了进来,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水溶身畔,三人齐齐跪倒:“卑职参见王爷!”正是月下郁桢等四人。
水溶淡淡一笑,月光下恍若谪仙一般:“战事怎么样了?”
郁桢回道:“回王爷,汉军和二汗的军队兵合一处,分作三路,已经将诺利的人马全线击溃,诺利已经逃窜,这里已是一座空营,诺利的人马死伤不计其数,估计这一次他元气大伤!”
嗯,水溶微微一点头,向着水漓微微颔首:“二哥,三弟暂时告退,这里,还有劳二哥再费费心!”水漓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外面喊杀声一片,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受到胜利消息鼓舞的汉军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匀声吞没了诺利的整个军营,视野之内所到之处到处都是汉军胜利的旗帜。
水溶护着黛玉被兵士们护送着离开了那个破败的院子,外面死尸遍地,水溶极力地护着黛玉,将其裹在抖篷里,尽量地避免着让她看到那些恐怖的画面。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自己的军营而去。
四周,喊杀声一片,这时,便听月下一声惊呼:“王爷,快躲开!”说是迟那是快只听嗖地一声几只利箭射了过来,月下迅速地用剑一挡,只听铛地一声,箭被长剑崩开,月下低呼了一声,肩头被射中了。
水溶抱着黛猛一转身:“月下,没事吧?”月下捂着受伤的肩头,忍着那份疼痛咬咬牙:“王爷,没事,我们快离开这里!”
水溶拧起眉头,墨眸向四处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然后低声向郁桢说了几句,郁桢会意,立即纵身向水溶所说的方向跃了过去。
只见两个兵士正张弓搭箭仍欲射击,不防眼前突然出现两个身影,吓了一跳,忙欲掣身逃窜,却被郁桢和云上手起敛落,一人一剑将那两个人结果了。
云上掣剑便欲折回,郁桢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忙伏下身一把扯掉对方的面罩,认真地打量起来,见对方的形容似是中原人,心里一怔。
云上见其迟疑便道:“郁桢,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郁桢方掣身赶上了一行人。
来到水溶身畔低声道:“王爷,方才那两个人,分明是咱们中原人的装束!”水溶一怔,随即心里一转,不动声色地道:“回去再说!”
破败的小院内,看着那个袅娜的身影,水漓也松了口气,她安然无恙,这是最令人欣慰的,冷峻的脸上不由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看了阿依那云一眼:“云公子,我们也走罢!”
阿依那云见水漓迈步要走,不由扑哧一笑:“殿下,以后不要公子公子地称呼我了!”水漓步子一滞,转过身有些不解地看着阿依那云。
阿依那云伸手将头的帽子一摘,一头青丝如瀑般披落下来,映着火光月光,笑吟吟地看着水漓,看得水漓一呆:“你是女子?”
阿依那云笑着瞥了他一眼,随即从他身畔经过,水漓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迈步跟了上去。
此次交战双方,诺利几乎全军覆灭,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匆忙间带着残部退往西北,从此,二汗突利便取代了诺利的位子,被各部尊为大汗。此次与圣朝交好,联合对敌,一改多年沙陀与圣朝的对抗政策,两国的关系自此也由敌人变为友邦,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战事结束后,水漓等回京复命,而因黛玉的身体原因,水溶便落在了众人的后面,天气越发寒冷,只得慢慢行来。
黛玉终是江南弱质,这一段时间经过风霜之苦,北地的寒气沁骨,虽勃帖所下之毒已解,但身子亦伤了元气。虑到北方天气苦寒不宜久留,仍是加紧时间赶路,待度过黄江,再找个地方好好地调养些日子。
说来也怪,一过黄河,景色气温迥然不同,天似乎明亮了不少,风吹在身上不再那么凛冽,更有温暖湿润之处,比之前塞外已经是天壤之别。这一日,恰好逢经一个镇所,此地名桃源,气候温和,虽是冬季,但相比北方的冷酷,已经暖了许多,故水溶便决定暂在这里逗留几日,不再急着赶路。
几个人包下一个院落,黛玉在水溶的搀扶下下了车,打量了一下笑道:“这里倒是不错,环境很清雅,倒不象是个客栈,反倒象家一般!”
水溶一笑:“既然如此,我正有意让你在这里多将养几日!”说着挽了黛玉的手进屋,一应家具俱是现成,虽不甚精美但完备大方。
柳萤便进来为黛玉收拾床褥,黛玉在椅中坐着周围看了一眼笑道:“这倒真是象回到了家一般了!”
水溶站着走来走去,闻言便道:“府里可是比这里大得多美得也多,只要你喜欢就好!”黛玉一叹轻声道:“其实,我是没有自己的家的,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见她喟叹,水溶便道:“以后不许你这么悲观低颓!”黛玉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