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掩住自己的粉唇,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纵有千百件错事,但在你相爱人的眼里,也会变得都可以原谅。
笑声如泉水般悦耳,水溶被她的娇态引得挪不开视线。轻轻地俯下身去,吻住那张令自己百尝不厌的甜蜜的粉唇……
许久,黛玉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调匀了呼吸,脸色郑重,收起笑容:“我把信还给他了!”
“哦,什么信?”见水溶似是毫不介意,黛玉转转水眸有丝懊恼,水溶哧地一笑:“他怎么说?”
黛玉认真地道:“没说什么,只是感叹而已!虽然看着很洒脱,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虽然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人,但黛玉生性细腻敏感,亦能体会得到一个失意之人的感受。水溶托着她的皓腕,墨眸锁住她一笑:“既然不能给他希望,就要断了他的痴念。长痛不如短痛,这似乎是你说过的话罢!”
黛玉看着这双深邃如潭的黑瞳,里面映出自己的影子,笑了笑点点头。二人沉浸在温馨的情意之中,浑然不觉时光如流。
眼看日头西斜,水溶方有些不舍地道:“我去宫里探探风去,也不知灵儿的事怎么样了,到现在父皇和皇祖母也没个准信儿!”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衣裙窸窣,环佩叮咚,不一会儿便见水灵一脸懊丧地跑了来,一头扎进黛玉怀里,泪如雨下:“林姐姐,怎么办,皇祖母不同意我和一航的事,父皇也替我说好话,可是皇祖母就是不坚持她的意见。”
水灵扑进黛玉怀中抽抽咽咽哭个不停,黛玉看了水溶一眼,心里一顿,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顺利,拉开水灵,拭着她的泪道:“灵儿,别哭,太后她老人家为什么不同意?”
水灵方抹着眼泪将情形讲了一遍。方才在慈宁宫,水灵听到太后的话,又急又难过,情急之下据理力争:“皇祖母,一航人虽然是商人,可是灵儿只喜欢他,他慕家对朝廷可是立过大功的,他为了我连生命都可以豁出去,甚至不惜背负上资敌的罪名,这样的人,值得灵儿托付终生的,求求你了皇祖母!”
太后却脸色严峻,坚持按皇室的规矩办,一再重申,皇家的金枝玉叶,一个商贾的儿子是配不上的。水灵再怎么哭闹,平时宠爱她的太后就是不松口,最后水灵无可奈何,眼都哭肿了,但是太后仍无动于衷。
拭着水灵的泪,黛玉此时亦是无可奈何。要知道太后一向是最疼爱水灵的,但此时却硬起心肠来,想必事情是没有余地的。
水溶拧眉思索,半晌不语,水灵抬起头,喃喃地道:“如果不能嫁给一航,那这辈子我都不会快乐,我就象那离开了水的鱼儿一样,早晚会干死。可是,林姐姐,皇祖母却说,我年纪小,看到的只是一汪清水,前面会有河有湖,还有更海洋任我遨游,可是不管海也好,湖也罢,我只喜欢这一汪清水啊!”说罢伏进黛玉怀里复又痛哭起来。
水溶猛地立起身来:“灵儿,我进宫去找皇祖母,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你们俩历经了生死才走到现在,皇祖母难道因为地位的尊卑便要拆散你们俩吗?”说罢不等黛玉阻拦大踏步走了出去。
水灵泪眼摩挲着看着哥哥的背影,眼泪仍扑簌簌地往下落,哭得黛玉也跟着难过起来。两个少女相互抱在一起落泪不止。
良久,水灵方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绝决和坚定:“今生我非一航不嫁,对了,一航在不在府中,二人同心,其力断金,我要去找一航!”说着明眸晶亮。
黛玉纳闷道:“灵儿,你没去找一航哥吗?”
水灵摇摇头:“我直接来找林姐姐你了,一航还不知道这事呢!我现在要去找他。”转过身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黛玉回过神来忙在后面追了出去。
晓院内,慕景之正痛心疾首地向着水沧溟的牌位自责懊悔着,地下,跪着一脸震撼的慕一航。
方才,他告诉了慕景之自己与水灵的事,慕景之听到水灵的身份后脸色大变,立时老泪纵横,直接将他带来了晓院。听着慕景之的自责和讲述,慕一航方知晓自己的身份,这一个消息不啻是晴天霹雳,震得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怪不得义父这些年来一直不肯告诉自己真相,原来自己竟然是水家子孙,父亲便是当年的隐太子,当今皇上的亲哥哥,自己的身上也流着高贵的皇家血脉。
那水灵,想到此,慕一航脸无血色,心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整个身子如坠冰窟,整颗心再无一丝的暖意。灵儿,竟是自己的堂妹,这是个多么绝妙的讽刺!
一时呆呆地,体内如焚,无法从这份震惊中反应过来。耳边轰轰地,半天根本听不到慕景之在说什么。
这时,水灵从外面猛地闯了进来,见此情形一呆,随即惊喜地唤道:“一航!”说着一阵风一般向慕一航扑过来,来到近前拉起他的胳膊。
慕一航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水灵,呆滞的目光开始有了丝光彩,可是随即象是被什么惊到了似地蹭地站起身来:“灵儿!”似乎怕被碰触似地一把甩开了水灵的手,脸色惨白躲得远远地,神情满是痛苦。
水灵眼泪复又滚泪:“一航,我们一起去求皇祖母,好不好,你和我一起去,我们要当着她老人家的面,告诉她,我们一起经历的这些苦难,一起流过的这些泪,好不好?告诉她,没有什么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