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脸色严峻半晌道:“这样罢,我们先回去,和王爷汇合,月下生死未卜,姑娘又踪迹全无,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事情不简单,一切听王爷定夺罢!”
柳萤一脸的沮丧和自责,兼之前月下的事,心里又痛,只得点点头,看了看那几个异族人,仍在那边似在商量着什么,也无暇和他们招呼,遂和林琼二人一起,复赶回了青柳镇。
就在林琼二人走了以后不久,几个身形矫健的人出现了。为首的一个注意观察着打斗的痕迹,还有那不曾消逝殆尽的血腥味,一皱眉。
这时一个手下走近前来悄然道:“朱统领,这个地方刚刚死伤了大约七八人,你看,血还未干!”朱七脸色冷硬,向着另一个头领模样的人道:“老八,我们似乎来晚了!”
朱七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抖了几抖,山风凛冽,吹起那袭黑色的抖篷,半晌,忽地手一挥:“走,去青柳镇!”
客栈里,紫雪二人已然苏醒,见到水溶等人又惊又喜,水溶神色严峻,听着紫雪二人的讲述,按捺着心中的焦急,握紧了拳头,自己还是来迟了,晚了一步。想到黛玉的处境,心内虽焦急如焚,但越是如此越不能失去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皱着眉:“那些人有什么特征?”
紫鹃想了想:“黑纱罩面,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很瘆人!”当时三人均吓呆了,那两个人将自己和雪雁劈昏了,再醒过来黛玉便不见了踪影。想到此,紫鹃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水溶一皱眉,这种装束的人太多了,江湖上的响马山贼,如果想要乔装改扮,凭你是谁也是认不出的。这时林琼道:“王爷,这伙人似乎不为劫财,对方是想要我们的命,很显然不是山贼,对方的目的性很直接!”
水溶一挑眉,墨眸一眯,思忖了半晌,方吩咐道:“命令我们的人,先在附近搜索一遍,问问当地人,有没有外来的可疑人,还有,当地莫名出现的外地女子,要快,有什么异常赶紧来报!”那几名手下忙领命而去。
见柳萤在一旁似有迟疑,便开口道:“月下怎么样了?”
柳萤脸色一暗:“那个地方,下面是急流险滩,寻找起来非常困难,那几个异族人,已经下去找了!”水溶微微颔首:“这几个异族人是些什么人?”
柳萤便道:“听他们自己讲是东越国的,是受他们的特使之命,寻找当年在圣朝境内失踪的王子,月下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原来,月下竟然是东越国的王子!”
月下,东越国王子?水溶脸色一怔,这个消息很令他意外,随即拧紧了眉头,仔细地想了想月下的事,当年,自己在姑苏寒山寺收留下二人,因为月下的褐色眼眸,自己也曾一度怀疑过,但听了柳萤的讲述知道月下不记得自己的身世。
没有想到,月下竟然是东越的王子,关于东越,水溶知晓一些。国主刚刚驾崩,因膝下无子,故由王后垂帘听政,先国主的兄弟便逼着王后立自己的儿子为王,几位重臣分为两派,有赞同的有反对的。想来寻找月下的便是不赞同的那拨臣子罢!
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想不到月下身上竟然有这以大一个秘密,只是月下本人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和雪雁一样,丢失了出事前的那部分记忆,这些年来一直也没有想起来。
如今,东越人知道了月下的身份,恰好遇到这样的劫杀,如果找不到月下,或月下已遭不测的话,对方会不会因此发难?
想到此,水溶脸色渐渐冷峻,看来,如今不仅要找到黛玉的下落,还要揪出这伙人。想到黛玉,心不由又揪紧了,看着外面夜色降临,担忧和焦虑不断上升,水溶再也坐不住,遂立起身来到了院中。
望着天上那半轮月盘,手里握着那枚平安符,从黛玉手中抢过来以后,自己一直就没有还给她,此时更是后悔自己的粗心。心里又疼又担心,这个傻丫头,有什么事不知道和自己商量吗?
想到此又气又恨又心疼,气她的自作主张,恨她的不辞而别,疼她的孤苦无依。他想听她亲口向自己诉说她心中的苦心中的怨,心中的委屈。个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竟然舍得舍弃,不吭一声便走掉,撇下自己一个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眼前闪过黛玉清丽绝伦的容颜,忽而想到了当初在沙陀的情形,水溶心里一紧,一夜的时间,能发生太多的事,发生太多的变数,她一个弱女子毫无保护自己的能力,该会是如何的无助和害怕。
想到那一次她的恐惧,水溶再也坐不住了,蓦地一转身:“林琼,柳萤,现在就随着本王,去四处走走,我心里不踏实,本王要亲自去寻找,柳萤,你留下,有什么事,记得随时聪颖!”柳萤忙领命。
正在此时,小二提着热水殷勤地走了来,见状忙满脸的笑容:“这位客官,小店今日打烊早,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掌柜的不在,小的侍候着各位大爷!”
小二见水溶气质傲然,飘飘然如玉树临风,目光却又带着一股摄人的寒冽,让人亲近又不敢亲近,不由自主地有种畏惧心理。小镇可从没见过如此潇洒的人物,简直如神仙一流。
故不敢怠慢,格外地殷勤热情,林琼点点头随口问着:“掌柜的,昨晚不是很晚才关门的,怎么今晚这么早就打烊了?”
小二沏着茶一面道:“客官不知道,今晚镇上的刘员外纳第七房小妾,掌柜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