怛神答：“是的。”
头开的不错，冰不雪继续问：“收我为徒是因为想让我当皇帝？”
怛神再答：“是。”
很好，冰不雪切入主题：“让我当皇帝是因为皇帝死了吗？”
“没有。”活的挺好，前两天还在皇宫内布宴来着。
冰不雪怅然了，皇上还没死，她若想登基当女帝，应该只有一个办法，用武力将皇帝变成先皇？
冰不雪道出疑惑：“你想让我杀了皇帝？”
怛神滞了两秒：“未尝不可。”
“……”未尝不可，那为什么你不去杀，冰不雪气的心慌气短，“你当皇上是吃干饭的？”
她冷笑着随便一问，怛神却貌似慎重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他是吃干饭的。”
“……”冰不雪觉得她上辈子肯定掘了怛神的祖坟，所以这辈子怛神代表月亮来惩罚她了。
冰不雪怒极反笑，仰天长笑，笑完埋头继续拖着丹阳郡主进鼠洞。
今天她的主要任务是来杀人，和神经病人唠嗑这种事情应该是精神病院的大夫负责。
“主人，淡定，淡定，我觉着上仙的意思是皇上平时确实喜吃干饭，干饭是主食，一日三餐都缺不得。”金猫特别多余的向冰不雪解释。
冰不雪鼓着眼珠子瞪金猫，一双水润灵动似能说话的眼，深深的透露出一股怨恨，仿佛在诉说：快看，老娘正一脸蛋疼。
金猫痛心安慰：主人，那玩意儿你真没有，就算有也不能长脸上。
“……”pia飞，继续走。
金猫认为怛神为人单纯，很多话他听不懂，是因为大家不好好说话，而不好好说话的人里又以冰不雪能力见长，此女喜拐弯抹角，指桑骂槐，讽刺讥诮，尖酸刻薄，如此看来一个纯粹的女流氓和一个纯粹的古神比起来，果然邪不压正。
冰不雪可没有金猫客气，她边走边对着怛神大大唾弃道：“他就是个文盲。”
“文盲是何意？”怛神有点迷茫，他身为古神，从醒世开始只与武修为伍，别说文盲他没听说过，连文他都没听过，他只听说过夜盲。
冰不雪掀桌，文盲问文盲什么意思，魂淡，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啦！
最后还是四仙向冰不雪解释了其中的曲折，待她弄明白了原委的时候，已经同怛神和四仙坐在高拱的鼠群间喝茶嗑瓜子了。
洞壁凿洼里放着金猫经年累月收集来的夜明珠，颗颗犹如婴孩的拳头般大小，将整个鼠洞照的亮闪闪。
不远处丹阳郡主被捆住手脚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一只肥硕的老鼠顶着瓜果盘小跑着经过她身边，然后匐在冰不雪脚下。
冰不雪从果盘里挑了颗苹果：“早说人话，我不早听懂了。”她无视着四仙漆黑的脸色，咔擦啃下一大块果肉，“左列国的皇帝其实是混沌的法器转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法器也能转世，但是你们确定他是法器，那我就当他是法器吧。”咔擦咔擦，“一年前混沌现世想把法器拿回去祸祸世界，你们为了天下苍生定要阻止他愚蠢的想法。但是混沌是实打实的古神，能力很强大，你们想阻止他祸祸世界，基本是痴心妄想。”咔擦咔擦，“于是你们找上了怛神，怛神好歹也是古神，虽然转世了虽然有肉身，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怛神不能带领你们取得胜利，也能带领你们领取救世的功德，到时候若你们真被混沌弄死了，去趟地府走个程序，回来照样能稳坐仙班，而且和混沌对战肉身被毁应该算天劫，渡了劫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身价不降反升，是这个意思吧。”她就奇怪为什么怛神会为左列国祈福，他可是连阎罗王都看不上眼，原来祈福的过场后面藏了个法器皇帝。